會被推下去的!
感覺到對方明顯的殺意,洋子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時也沒有空去想是誰幹的了。
洋子拚命摔動著雙腿,手一摸到了欄桿,便緊緊地握住不放。
左手腕一陣劇痛,不過還是死命抓住欄桿。
突然對方放開了手。似乎放棄了的樣子,腳步聲逐漸遠去。
洋子一把扯下纏在頭上的東西就是剛才看到的床單。
洋子激烈地喘息著,就地坐倒了下來。
是誰呢?誰會做這種事?
洋子來回張望著一片黑暗的屋頂上。腳步聲消失了,這裡大概已經沒有別人了吧。
但是,這時,一陣恐怖感猛然襲上洋子的心。
病房,趕快回病房!
這是做夢也想不到的事,居然有人想謀害自己。
為何?理由是什麼?
這其是天外飛來、毫無頭緒的奇襲……
***************************************
「當然,我之所以能走到今天……」洋子說著,停下來望向柯南和小蘭,「我的意思是,走上舞臺,變成了明星的事。」
「嗯,我們知道哇!」柯南和小蘭點點頭。
「這之間當然發生了很多事情。」洋子停頓了一下,繼續往下說,「也許曾經遭人嫉恨,可是,我做的事絕大部分不是由於出於自己的意思,不都是公司決定好的。只是,最後被搬上臺面的人是我。不過……我實在想不起來曾經有過會找來殺身之禍的事。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突然有人要取自己的性命……實在沒有比這更恐怖的了。」
「的確呀!」小蘭點著頭說。
「接著,我就趕快回到病房去。那時病房門前也沒有人在,我四下張望了一會兒才敢開門。」
「里頭黑漆漆一片,但是……才剛走進去一步,後面果然有人用力把我一推。」
「誰啊?」
「不知道。總之,是預先躲在門后,然後朝我用力一推的樣子。我被推倒在地上,那個人就從走廊裡跑掉了……」
「跟在屋頂上襲擊你的,是不同的人嗎?」柯南問道。
「大概吧。可是,那時根本沒想到這件事。門開著,走廊的燈光照了進來,我撐起身子,想站起來,忽然看見旁邊……」
洋子輕輕地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枯堂先生的屍體就躺在那裡。」
接著是一陣沉默。
洋子抬起眼睛望著上方的燈光,開口說道:「我真是嚇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枯堂先生不應該被殺死的。我想,一定是被誤認為是我而被殺了。」
「有可能。」小蘭說。
「接著我想到,我一定要逃出醫院才行。兇手居然能夠在醫院裡自由出入,如果我再待下去,一定會被殺的。」
「所以你就離開了醫院。」柯南問。
「不過,你好厲害哇,居然逃得出來。」小蘭說。
「我穿了護士的衣服嘛。我走到一樓時,正好看見一件白色的護士服掛在椅子上面。」
「椅子上?」
「醫院裡不是有讓病人跟家屬坐著等待用的長椅嗎?就掛在那樣的椅背上。」
柯南皺起眉頭來,「這可有點奇怪呢!護士小姐會隨便把自己的衣服掛在那樣的地方嗎?」
「那……」洋子驚覺地說道:「難道會是兇手放的?」
「有可能哦。」柯南看了一眼小蘭,「……兇手如果要在醫院裡行動的話,穿上白衣不是最不容易引人注目嗎?」
「是啊。」
「那,我就是披著兇手穿過的白衣走出醫院的嘍?好可怕呀!」
洋子說著搖了搖頭。
就是披著兇手穿過的白衣走出了醫院。如果這麼說的話,在那種情況下洋子根本沒有想過報警或是去通知別人嘍。
怎麼說看見了屍體也應該先求助才對啊。洋子的話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
在醫院發生的事應該是真的吧,尤其是在屋頂上差點被殺的部分。可是,接下來洋子從醫院裡逃出來的那一段,似乎在感覺上有點問題。
靜下心來想想,或許一般人在那種時候,都無法冷靜地判斷,但是,在想到自己會被懷疑之前,發現屍體時應該會反射性的出聲求援吧?
然而,洋子卻沒有這麼做,反而立刻從醫院逃了出來。
「那件衣服後來怎樣了?」
「我本來把它披在外套上面的,出去以後,就把它丟在草叢裡的角落裡啦。」
「等一下!」小蘭說道,「這麼一來,兇手就是女性嘍!」
「那也沒什麼不對。殺害枯堂先生的,很可能就是女人哇。當然,白衣在醫院裡任何人都可以很容易得到。」柯南說。
「那想把我從屋頂上推下去的……」
「嗯,那種事不論男女,都有可能做得出來嘛。」柯南說著抱臂沉思了起來,「不過,如果殺害枯堂的兇手是另外的人的話……」
「怎麼,柯南有什麼發現嗎?」小蘭又盯上了柯南。
「哎呀,我只是有一點感覺啦。」
「只是感覺啊!」洋子也說,「柯南表情真像個偵探呢?」
哈哈……這又不是在拍戲。表情?
「都是爸爸和新一害的!」小蘭板著臉說。
「那現在應該從何查起呢?」洋子問。
「我想,我們先去見枯堂先生的太太,看她想得到想不到有誰會殺害枯堂先生。」柯南觀察了一眼洋子,又將目光對住了小蘭,「毛利叔叔總是從被害人身邊最親近的人開始問起的呀!」
「這個警察應該已經問過了吧?」小蘭說。
「我也這麼想,總有一些事是難對警察啟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