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公元年,周使劉定公勞晉趙孟,因曰:「子弁冕以臨諸侯,盍亦遠績禹功,而大庇民乎?」對曰:「老夫罪戾是懼,焉能恤遠?吾儕偷食,朝不謀夕,何其長也?」齊子歸,以語王曰:「諺所謂老將和而耄及之者,其趙孟之謂乎!為晉王卿以主諸侯,而儕于隷人,朝不謀夕,棄神人矣。神怒民畔,何以能久?趙孟不復年矣!」是歲,秦景公弟後子奔晉,趙孟問:「秦君如何?」對曰:「無道。」趙孟曰:「亡乎?」對曰:“何為?一世無道,國未艾也。
國于天地,有與立焉。不數世瀅,弗能敝也。”
趙孟曰:「夭乎?」對曰:「有焉。」趙孟曰:「其幾何?」對曰:「釒咸聞國無道而年谷和孰,天贊之也,鮮不五稔。」趙孟視-,曰:「朝夕不相及,誰能待五?」後子出而告人曰:「趙孟將死矣!主民玩歲而惕日,其與幾何?」冬,趙孟卒。昭五年,秦景公卒。
昭公元年,楚公子圍會盟,設服離衛。魯叔孫穆子曰:「楚公子美矣君哉!」伯州犁曰:「此行也,辭也假之寡君。」鄭行人子羽曰:「假不反矣。」伯州犁曰:「子姑憂予子-之慾背誕也。」
子羽曰:「假而不反,子其無憂乎?」齊國子曰:「吾代二子閔矣。」陳公子招曰:「不憂何成?二子樂矣!」衛齊子曰:「苟或知之,雖憂不害。」退會,子羽告人曰:“齊、衛、陳大夫其不免乎!國子代人憂,子招樂憂,齊子雖憂費害。夫弗及而憂,與可憂而樂,與憂而弗害,皆取憂之道也。
《太誓》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三大夫兆憂矣,能無至乎?言以知物,其是之謂矣。”
昭公十五年,晉籍談如周葬穆後。既除喪而燕,王曰:「諸侯皆有以填撫王室,晉獨無有,何也?」籍談對曰:「諸侯之封也,皆受明器于王室,故能薦彞器。晉居深山,戎翟之與鄰,拜戎不暇,其何以獻器?」王曰:「叔氏其忘諸乎!叔父唐叔,成王之母弟,其反亡分乎?昔而高祖司晉之典籍,以為大正,故曰籍氏。女,司典之後也,何故忘之?」籍談不能對。賓出,王曰:「籍父其無後乎!數典而忘其祖。」籍談歸,以語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終乎!吾聞所樂必卒焉。今王樂憂,若卒以憂,不可謂終。王一歲而有三年之喪二焉,於是乎以喪賓燕,又求彞器,樂憂甚矣。三年之喪,雖貴遂服,禮也。
王雖弗遂,燕樂已早。禮,王之大經也;一動而失二禮,無大經矣。言以考典,典以志經。忘經而多言舉典,將安用之!”
哀公十六年,孔丘卒,公誄之曰:「B
857天不吊,不DE
70遺一老,俾屏予一人。」子贛曰:“君其不歿于魯乎?夫子之言曰:『禮失則昏,名失則愆。』失志為昏,失所為愆。生弗能用,死而誄之,非禮也;稱『予一人』,非名也。
君兩失之。”二十七年,公孫于邾,遂死於越。
庶征之恆陽,劉向以為《春秋》大旱也。
其夏旱雩祀,謂之大雩。不傷二谷,謂之不雨。京房《易傳》曰:「欲德不用茲謂張,厥災荒。荒,旱也,其旱陰雲不雨,變而赤,因而除。師出過時茲謂廣,其旱不生。上下皆蔽茲謂隔,其旱天赤三月,時有雹殺飛禽。上緣求妃茲謂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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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其旱三月大溫亡雲。居高台府,茲謂犯陰侵陽,其旱萬物根死,數有火災。庶位逾節茲謂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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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其旱澤物枯,為火所傷。」-
公二十一年「夏,大旱」。董仲舒、劉向以為,齊桓既死,諸侯從楚,-尤得楚心。楚來獻捷,釋宋之執。外倚強楚,炕陽失眾,又作南門,勞民興役。諸雩旱不雨,略皆同說。
宣公七年「秋,大旱」。是夏,宣與齊侯伐萊。
襄公五年「秋,大雩」。先是,宋魚石奔楚,楚伐宋,取彭城以封魚石。鄭畔于中國而附楚,襄與諸侯共圍彭城,城鄭虎牢以禦楚。是歲鄭伯使公子發來聘,使大夫會吳于善道。外結二國,內得鄭聘,有炕陽動眾之應。
八年「九月,大雩」。時作三軍,季氏盛。
二十八年「八月,大雩」。先是,比年晉使荀吳、齊使慶封來聘,是夏邾子來朝。襄有炕陽自大之應。
昭公三年「八月,大雩」劉歆以為,昭公即位年十九矣,猶有童心,居喪不哀,炕陽失眾。
六年「九月,大雩」。先是,莒牟夷以二邑來奔,莒怒伐魯,叔弓帥師,距而敗之,昭得入晉。外和大國,內獲二邑,取勝鄰國,有炕陽動眾之應。
十六年「九月,大雩」。先是,昭公母夫人歸氏薨,昭不戚,又大搜于比蒲。晉叔向曰:“魯有大喪而不廢搜。國不恤喪,不忌君也;君亡戚容,不顧親也。
殆其失國”。與三年同占。
二十四年「八月,大雩」。劉歆以為,《左氏傳》二十三年邾師城翼,還經魯地,魯襲取邾師,獲其三大夫。邾人訴于晉,晉人執我行人叔孫-,是春乃歸之。
二十五年「七月上辛大雩,季辛又雩」,旱甚也。
劉歆以為時後氏與季氏有隙。又季氏之族有瀅妻為讒,使季平子與族人相惡,皆共DADA平子。子家駒諫曰:「讒人以君徼幸,不可。」昭公遂代季氏,為所敗,出奔齊。
定公七年「九月,大雩」。先是,定公自將侵鄭,歸而城中城。二大夫帥師圍鄆。
嚴公三十一年「冬,不雨」。是歲,一年而三築台,奢侈不恤民-
公二年「冬十月不雨」,三年「春正月不雨,夏四月不雨」,「六月雨」。先是者,嚴公夫人與公子慶父瀅。而殺二君。國人攻之,夫人遜于邾,慶父奔莒-公即位,南敗邾,東敗營,獲其大夫。有炕陽之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