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建始四年九月,長安城南有鼠銜黃蒿、柏葉,上民塚柏及榆樹上為巢,桐柏尤多。巢中無子,皆有干鼠矢數十。時議臣以為恐有水災。鼠,盜竊小蟲,夜出晝匿;今晝去袕而登木,象賤人將居顯貴之位也。
桐柏,衛思後園所在也。
其後,趙皇后自微賤登至尊,與衛後同類。趙後終無子而為害。明年,有鳶焚巢,殺子之異也。
天象仍見,甚可畏也。
一曰,皆王莽竊位之象雲。京房《易傳》曰:「臣私祿罔闢,厥妖鼠巢。」
文公十三年,「大室屋壞」。近金-木,木動也。
先是,冬,-公薨,十六月乃作主。後六月,又吉D
63A于太廟而致-公,《春秋》譏之。經曰:「大事于太廟,躋-公。」《左氏》說曰:太廟,周公之廟,饗有禮義者也;祀,國之大事也。
惡其亂國之大事于太廟,胡言大事也。
躋,登也,登-公于愍公上,逆祀也-雖愍之庶兄,嘗為愍臣,臣子一例,不得在愍上,又未三年而吉D
63A,前後亂賢父聖祖之大禮,內為貌不恭而狂,外為言不從而僭。故是歲自十二月不雨,至于秋七月。後年,若是者三,而太室屋壞矣。前堂曰太廟,中央曰太室;屋,其上重層尊高者也,象魯自是陵夷,將墮周公之祀也。
《-梁》、《公羊經》曰,世室,魯公伯禽之廟也。
周公稱太廟,魯公稱世室。大事者,-祭也。
躋-公者,先禰後祖也。
景帝三年十二月,吳二城門自傾,大船自覆。劉向以為,近金-木,木動也。
先是,吳大王濞以太子死於漢,稱疾不朝,陰與楚王戊謀為逆亂。城猶國也,其一門名曰楚門,一門曰魚門。吳地以船為家,以魚為食。天戒若曰,與楚所謀,傾國覆家。吳王不寤,正月,與楚俱起兵,身死國亡。京房《易傳》曰:「上下咸-,厥妖城門壞。」
宣帝時,大司馬霍禹所居第門自壞。時,禹內不順,外不敬,見戒不改,卒受滅亡之誅。
哀帝時,大司馬董賢第門自壞。時,賢以私愛居大位,賞賜無度,驕-不敬,大失臣道,見戒不改。後賢夫妻自殺,家徙合浦。
傳曰:「言之不從,是謂不艾,厥咎僭,厥罰恆陽,厥極憂。時則有詩妖,時則有介蟲之孽,時則有犬禍。時則有口舌之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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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時則有白眚白祥。惟木-金。」
「言之不從」,從,順也。
「是謂不-」,-,治也。
孔子曰;「君子居其室,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況其邇者乎!」《詩》云:「如蜩如螗,如沸如羹。」言上號令不順民心,虛嘩憒亂,則不能治海內,失在過差,故其咎僭,僭,差也。
刑罰妄加,群陰不附,則陽氣勝,故其罰常陽也。
旱傷百谷,則有寇難,上下俱憂,故其極憂也。
君炕陽而暴虐,臣畏刑而柑口,則怨謗之氣發於歌謡,故有詩妖。介蟲孽者,謂小蟲有甲飛揚之類,陽氣所生也,于《春秋》為F
3AE,今謂之蝗,皆其類也。
于《易》,「兌」為口,犬以吠守,而不可信,言氣毀故有犬禍。一曰,旱歲犬多狂死及為怪,亦是也。
及人,則多病口喉咳者,故有口舌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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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金色白,故有白眚白祥。凡言傷者,病金氣;金氣病,則木-之。其極憂者,順之,其福曰康寧。劉歆言傳曰時有毛蟲之孽,說以為于天文西方參為虎星,故為毛蟲。
史記周單襄公與晉-、——、-至、齊國佐語,告魯成公曰:“晉將有亂,三-其當之乎!夫-氏,晉之寵人也,三卿而五大夫,可以戒懼矣。高位實疾顛,厚味實臘毒。今-伯之語犯,叔迂,季伐。犯則陵人,迂則誣人,伐則掩人。有是寵也,而益之以三怨,其誰能忍之!雖齊國之亦將與焉。立於瀅亂之國,而好盡言以招人過,怨之本也。
唯善人能受盡言,齊其有乎?”十七年,晉殺三。十八年,齊殺國佐。凡此屬,皆言不從之咎雲。
晉穆侯以條之役生太子,名之曰仇;其弟以千-之戰生,名之曰成師。師服曰:“異哉,君之名子也!夫名以制誼,誼以出禮,禮以體政,政以正民,是以政成而民聽;易則生亂。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古之命也。
今君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師,始兆亂矣,兄其替乎!”及仇嗣立,是為文侯。文侯卒,子昭侯立,封成師于曲沃,號桓■。後晉人殺昭侯而納桓叔,不克。復立昭侯子孝侯,桓權子嚴伯殺之。晉人立其弟鄂侯。鄂侯生哀侯,嚴伯子武公復殺哀侯及其弟,滅之,而代有晉國。
宣公六年,鄭公子曼滿與王子伯廖語,欲為卿。伯廖告人曰:「無德而貪,其在《周易》『豐』之『離』,弗過之矣。」間一歲,鄭人殺之。
襄公二十九年,齊高子容與宋司徒見晉知伯,汝齊相禮。賓出,汝齊語知伯曰:“二子皆將不免!子容專,司徒侈,皆亡家之主也。
專則速及,侈將以其力敝,專則人實敝之,將及矣。”九月,高子出奔燕。
襄公三十一年正月,魯穆叔會晉歸,告孟孝伯曰:「趙孟將死矣!其語偷,不似民主;且年未盈五十,而諄諄焉如八九十者,弗能久矣。若趙孟死,為政者其韓子乎?吾子盍與季孫言之?可以樹善,君子也。」
孝伯曰:「民生幾何,誰能毋偷!朝不及夕,將焉用樹!」穆叔告人曰:「孟孫將死矣!吾語諸趙孟之偷也,而又甚焉。」九月,孟孝伯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