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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六月癸丑,有大流星出河鼓,東南流,至牛;十一月,流星起河鼓,色黃赤,西南流,長且三丈,有光照地;至神龜元年四月壬子,有流星起河鼓,西北流,至北斗散滅。河鼓,鼓旗之應也,故流星出之兵出。入之兵入。昔宋泰始初,大流星出自河鼓,西南行,竟夜,有小星百數從之。
既而諸侯同時作亂。至是三出河鼓,秦州屬國羌及南秦、東益氐皆反。七月,河州人卻鐵忽與群盜又起,自稱水池王,詔行台源子恭及諸將四出征之。
朝廷多事,故天應屢見雲。
神龜二年四月甲戌,大流星起天市垣西,東南流,轢尾,光明燭地。天象若曰:將作大眾而從后妃之事矣,以所首名之。
是歲九月,太后幸崧高。或曰市垣所以均國風,尾,幽州也。明年,詔尚書長孫稚撫巡北蕃,觀省風俗。二年丙辰,月在參,暈井、觜、參、歲星、五車。占曰「有死相,且赦」。明年,諸王多伏辜,又大赦。
二年八月己亥,太白犯軒轅;是月,月又犯之;至正光元年正月,月又犯軒轅大星。四月庚戌,金、火合于井,相去一尺。占曰「王業易,君失政,大臣首亂,將相戮死,以用師大敗」。五月丙午,太白犯月,相距三寸。占曰「將相相攻,秦國有戰」。七月,太白犯角。角,天門也,是為兵及朝庭。占曰「有謀不成,破軍斬將」。是月,侍中元叉矯詔幽太后于北宮,殺太傅、清河王懌。八月,中山王熙起兵誅元義,不克遇害。明春,衛將軍奚康生謀討叉于禁中,事泄又死。是冬,諸將伐氐,官軍敗績。
正光元年九月辛巳,有彗星光焰如火,出於東方,陰動爭明之異也。《感精符》曰:「天下以兵相威,以勢相乘,至威疑
亂,起布衣,從衡禍,未庸息,帝宮其空。」
昔正始中,天讒孛于東北,是歲而攝提復周。故天象若曰:夫讒之亂萌有自來矣,彗除之象今著矣,戰國之禍將由此作乎?間三年而北鎮肇亂,關中跡之。
自是奸雄鼎沸,復軍相踵,其災之所以及且二十餘年而猶未弭焉。
《梁志》曰:九月乙亥,有星晨見東方,光如火。占曰「國皇見,有內難急兵」。明年,義州反。乙亥去辛巳六日,而北方覿之,其氣蓋同矣。”
始干其明,以妖南國,既又彗而布之,以除魏邦。
二年四月甲辰,火、土相犯於危;十一月辛亥,金、土又相犯于危。危,存亡之機,太白司兵,熒惑司亂,而玄枵司人,土下之所繫命也。三精幾聚,群臣葉謀,以濟屯復之運焉。
占曰「天下方亂,甲兵大起,王后專制,有虛國徙王」。至四年四月己未,火、土又相犯于室。是謂後宮內亂。且占曰「欲殺主,天子不以壽終」。或曰:魏氏,軒轅之裔。填星之物也,赤靈為母,白靈為子,經綸建國之命,所以傳撥亂之君也,其受之者將在并州與有齊之國乎?其後太后淫昏,天下大壞,上春秋方壯,誅諸佞臣。由是鄭儼等竦懼,遂說太后鴆帝。既而爾朱氏興于并州,終啟齊室之運,卜洛之業遂丘墟矣。二年十月,月掩心大星;至三年正月,月掩心距星;四月丁丑,又如之。
占曰「亂臣在側」。囗囗囗囗五年。間三歲而肅宗崩。
三年七月庚申,有大流星如五斗器,起王良,東北流,長一丈許。王良主車騎,且曰:有軍涉河,昭盛者事大。是日,月在昴北三寸;十一月乙卯,又如之。
是兵加匈奴,且胡王之謫也。先是,蠕蠕阿那瑰失國,詔北鎮師納之。
是歲八月,蠕蠕後主來奔懷朔鎮。間歲,阿那環背約犯塞,詔尚書令李崇率騎十萬討之,出塞三千餘里,不及而還。二年九月庚戌,月暈胃、昴、五車;辛亥,又暈之。
占曰「饑旱有赦」。至三年九月,月在畢,暈昴、畢、觜、參、五車。是歲夏大旱,十二月,大赦。
三年二月丁卯,月掩太白,京師不見,涼州以聞。占曰「天下大兵起。涼州獨見,災在秦也」。三月癸卯,有大流星起西北角,流入紫宮,破為三段,光明照地。角星,主外朝兵政,流星由之,將大出師之象。若曰將以兵革之故,王室分崩。入抵紫宮,天下大凶,有虛國之象。四月癸酉,有大奔星曆紫微,入北斗東北首,光明燭地,殷然如雷。盛怒之象也,皆以所直名之。
至四年八月乙亥,月在畢,掩熒惑。又邊城兵亂之戒也。十月乙卯,太白入鬥口,距第四星三寸,光芒相掩。占曰「大兵起,將戮辱,又吳分也」。五年正月,沃野鎮人破落汗拔陵反,臨淮王彧征之,敗績于五原。六月,莫折大提反于秦,雍州刺史元志討之,又大敗於隴東。明年,南方諸將頻破梁師。至八月,杜洛周起上谷,其後鮮于脩禮反定州。王師比歲北征,冀方大震。既而葛榮承之,竟陷河北。五年二月,月在參,暈觜、參、五車、東井、熒惑;八月,又暈之。
閏月,月在張、翼,再暈軒轅、太微。占曰「兵起,士卒多遁走」,一曰「士卒大聚」。又皆赦祥也。是時徵調驟起,兵相蹈藉。又有詔內外戒嚴,將親征。自二月至六月,再大赦天下。十月,月在畢,暈昴、畢、觜、參。後年春,又大赦。
先是,二年九月,歲星犯左執法;至三年正月癸丑,又逆行犯之,相去四寸,光芒相及;五月丙辰,歲星又掩左執法。是時宦者劉騰與元義葉謀,遂總百揆之任,故歲星反覆由之,與高肇同占。至四年二月,騰死,乂由是失援。其年十一月庚戌,歲星犯房上相,相距二寸,光芒相掩。五年四月己丑,歲星又逆行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