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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詮,字搜賢,襲。世宗初,為涼州刺史。在州貪穢,政以賄成。後除定州刺史。及京兆王愉之反,詐言國變。在北州鎮,咸疑朝廷有釁,遣使觀詮動靜。詮具以狀告,州鎮帖然。愉奔信都,詮與李平、高殖等四面攻燒,愉突門而出。尋除侍中,兼以首告之功,除尚書左仆射。薨,謚曰武康。
子鑒,字長文,襲。後除相州刺史、北討大都督,討葛榮。仍兼尚書右仆射、北道行台尚書令,與都督裴衍共救信都。鑒既庸才,諸弟粗暴,見天下多事,遂謀反,降附葛榮。都督源子邕與裴衍合圍鑒,斬首傳洛,詔改其元氏。莊帝初,許複本族,又特復鑒王爵,贈司空。
鑒弟斌之,字子爽。性險無行,及與鑒反,敗,遂奔葛榮。榮滅,得還。出帝時,封潁川郡王,委以腹心之任。帝入關,斌之奔蕭衍,後還長安。
廣川王略,延興二年封。位中都大官,性明敏,鞫獄稱平。太和四年薨,謚曰莊。
子諧,字仲和,襲。十九年薨。詔曰:「朕宗室多故,從弟諧喪逝,悲痛摧割,不能已已。古者,大臣之喪,有三臨之禮,此蓋三公已上。至于卿司已下,故應囗。自漢已降,多無此禮。朕欲遵古典,哀感從情,雖以尊降伏,私痛寧爽?欲令諸王有期親者為之三臨,大功之親者為之再臨,小功緦麻為之一臨。廣川王于朕大功,必欲再臨。再臨者,欲于大殮之日,為親臨盡哀,成服之後,緦衰而弔。既殯之緦麻,理在無疑,大殮之臨,當否如何?為須撫柩于始喪,為應盡哀于闔棺?早晚之宜,擇其厥中。」
黃門侍郎崔光、宋弁,通直常侍劉芳,典命下大夫李元凱,中書侍郎高聰等議曰:「三臨之事,乃自古禮,爰及漢魏,行之者稀。陛下至聖慈仁,方遵前軌,志必哀喪,慮同寧戚。臣等以為若期親三臨,大功宜再。始喪之初,哀之至極,既以情降,宜從始喪。大殮之臨,伏如聖旨。」
詔曰:“魏晉已來,親臨多闕,至于戚臣,必于東堂哭之。
頃大司馬、安定王薨,朕既臨之後,復更受慰于東堂。今日之事,應更哭否?”光等議曰:「東堂之哭,蓋以不臨之故。今陛下躬親撫視,群臣從駕,臣等參議,以為不宜復哭。」
詔曰:「若大司馬戚尊位重,必哭于東堂,而廣川既是諸王之子,又年位尚幼,卿等議之,朕無異焉。」
諧將大殮,高祖素服深衣哭之,入室,哀慟,撫屍而出。有司奏,廣川王妃薨于代京,未審以新尊從于卑舊,為宜卑舊來就新尊?詔曰:“遷洛之人,自茲厥後,悉可歸骸邙嶺,皆不得就塋恆代。其有夫先葬在北,婦今喪在南,婦人從夫,宜還代葬;若欲移父就母,亦得任之。
其有妻墳于恆代,夫死於洛,不得以尊就卑;欲移母就父,宜亦從之;若異葬亦從之。
若不在葬限,身在代喪,葬之彼此,皆得任之。
其戶屬恆燕,身官京洛,去留之宜,亦從所擇。其屬諸州者,各得任意。”
詔贈諧武衛將軍,謚曰剛。及葬,高祖親臨送之。
子靈道,襲。卒,謚悼王。
齊郡王簡,字叔亮。太和五年封,位中都大官。簡母,沮渠牧犍女也。簡性貌特類外祖。後為內都大官。高祖嘗與簡俱朝文明太后于皇信堂,簡居帝之右,行家人禮。遷太保。高祖仁孝,以諸父零落,存者唯簡。每見,立以待之,俟坐,致敬問起居,停簡拜伏。簡性好酒,不能理公私之事。妻常氏,燕郡公常喜女也,文明太后以賜簡。性干綜家事,頗節斷簡酒,乃至盜竊,求乞婢侍,卒不能禁。二十三年薨。時高祖不豫,詔曰:「叔父薨背,痛慕摧絶,不自勝任,但虛頓床枕,未堪奉赴,當力疾發哀。」
謚曰靈王。世宗時,改謚曰順。
子祐,字伯授,襲。母常氏,高祖以納不以禮,不許其為妃。世宗以母從子貴,詔特拜為齊國太妃。祐位涇州刺史。薨,謚曰敬。
河間王若,字叔儒。年十六,未封而薨,追封河間,謚曰孝。詔京兆康王子太安為後。太安於若為從弟,非相後之義,廢之,以齊郡王子琛繼。
琛字曇寶,幼而敏慧,高祖愛之。
世宗時,拜定州刺史。琛妃,世宗舅女,高皇后妹。琛憑恃內外,多所受納,貪惏之極。及還朝,靈太后詔曰:「琛在定州,惟不將中山宮來,自余無所不致,何可更復敘用?」由是遂廢于家。琛以肅宗始學,獻金字《孝經》。又無方自達,乃與劉騰為養息,賂騰金寶巨萬計。騰屢為之言,乃得兼都官尚書,出為秦州刺史。在州聚斂,百姓吁嗟。屬東益、南秦二州氐反,詔琛為行台,仍充都督,還攝州事。琛性貪暴,既總軍省,求欲無厭,百姓患害,有甚狼虎。進討氐羌,大被摧破,士卒死者千數,率眾走還。內恃劉騰,無所畏憚,為中尉糾彈,會赦,除名為民。尋復王爵,後討鮮于脩禮,敗,免官爵。後討汾晉胡、蜀,卒於軍,追復王爵。
安豐王猛,字季烈。太和五年封,加侍中。出為和龍鎮都大將、營州刺史。猛寬仁雄毅,甚有威略,戎夷畏愛之。
薨于州。贈太尉,謚曰匡。
子延明,襲。世宗時,授太中大夫。延昌初,歲大饑,延明乃滅家財,以拯賓客數十人,並贍其家。至肅宗初,為豫州刺史,甚有政績,累遷給事黃門侍郎。
延明既博極群書,兼有文藻,鳩集圖籍萬有餘卷。性清儉,不營產業。與中山王熙及弟臨淮王彧等,並以才學令望有名于世。雖風流造次不及熙、彧,而稽古淳篤過之。
尋遷侍中。詔與侍中崔光撰定服制。後兼尚書右仆射。以延明博識多聞,敕監金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