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共同生活的日子裡,他們生了
3個孩子,只有一個兒子活了下來,名叫扎爾科。
1928年,鐵托被捕後,夫妻就再沒團聚過。貝洛烏索娃帶著兒子回到了蘇聯,不久就改嫁了,兒子也被送進了保育院。後來鐵托到了莫斯科,在共產國際工作期間,把這個兒子接到了身邊。
由於工作太忙,無法照料他,大戰期間,扎爾科在莫斯科保衛戰中受傷,戰後他回到了南斯拉夫。鐵托以後幾次訪問蘇聯都沒有與他的前妻見面,他也從不跟別人提起貝洛烏索娃的事。
鐵托的第二個妻子赫爾塔·哈斯是個斯洛文尼亞人。她大學畢業,與鐵托相遇是
1937年的事。她性格溫柔,心靈深處愛着鐵托。他們生了個兒子叫亞歷山大。
1941年,一位年輕的女大學生沃爾揚卡·帕烏諾維奇來到薩格勒布,秘密學習無線電。這個學習地點是鐵托必須經常去的,也就是從這時起,鐵托與赫爾塔分手了。赫爾塔對這一點是不滿的,但她從不說鐵托一句壞話。戰後,她同另一個人結了婚,生了兩個女兒,並且一直住在貝爾格萊德。
她總是希望人家知道,她兒子的父親是誰。
但是她卻不願接受鐵托的照顧。
戰爭期間,沃爾揚卡·帕烏諾維奇總是跟鐵托在一起,事實上當了鐵托的秘書,大家都叫她茲登卡。茲登卡長得很漂亮,但她性格上存在一些缺點,同志們並不十分喜歡她。當時是戰爭條件下,游擊隊在過着某種近似清教徒式的生活。鐵托在沒有宣告同赫爾塔關係終結時,就同茲登卡有了這種關係。
鐵托自己並不鼓吹清教徒主義,而且別人也沒有公開提起這件事,但這總有點不對頭,鐵托感覺到了這一點,不得不公開了這種關係。但是茲登卡並不因此而得到同志們的愛戴,她總是想顯示出她與別人的不同,吉拉斯講述她時,說她:“常常在最出乎意料的時候和最不應該的場合尋機和人吵架,出風頭。她誰都不放過,包括鐵托在內,有人不慎摔了東西,有人走路時無意擠了她一下,沒有先問問她,鐵托睡沒睡,肉煮得老了嫩了,煙朝她那個方向吹,等等。沒有人喜歡她,沒有人有機會去喜歡她,因為她把每個人都得罪了。
鐵托也漸漸地不能容忍她的怪僻。但,顯然,他不能跟她分手,這樣做會大大損害鐵托的名譽。戰爭結束時,茲登卡得了肺炎,到蘇聯治療過一段時間。
當她再回到鐵託身邊時,已經改變了很多,不再拋頭露面了。
1946年茲登卡去世,鐵托依照她的遺願,將她安葬在白宮的花園裡,以便守候在鐵託身邊。這之後茲登卡就很少被人提到過。
鐵托處於人們的包圍之中,他的工作和生活都得到人們的保護,這使他失去了作為一個平常人的自由。再要續絃,只能在接近他的人中去找了。這時鐵托已經
55歲了,接近他的人中,有一個專門料理他生活的隨從警衛,叫約婉卡·布迪薩夫列維奇。她是塞爾維亞人,身材苗條,一頭黑髮,白皙的皮膚,長得很漂亮。
她
23歲,唸過小學,從來未有過戀人,為人端莊、真誠。她在充當鐵托工作人員之前是利卡第六師的戰士。有人說,保安機關把她挑選到鐵託身邊,似乎是一種精心的安排。
蘭科維奇不讚成這一說法,實際上不挑她也得挑另一名,一切都是自然發展的結果。
真實情況卻遠不是人們所想象的。約婉卡來到鐵託身邊之初,其他的工作人員自然有各種各樣的猜測,她同鐵托不可能有任何親近,否則可能被看作是有野心、拍馬屁、情慾、利慾熏心。其他的保衛人員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對她的戒備,誰也不願同她接近。她為鐵托做的飯菜,她得當着大家的面先嘗第一口。
這種狀況持續了
6年,她默默地忍受着屈辱,僅僅是出於對黨的事業的忠誠,對鐵托的敬愛和熱愛,她自覺地為鐵托作出了犧牲。
6年之久,她忍耐着,從不多說一句話,從不大驚小怪,她決心如果有必要不惜毀滅自己的青春,守護在她敬仰的偶像身邊,日漸凋謝,不為人知。這一切鐵托心裡是有數的。
但是,情況突然之間起了變化,
1951年底,鐵托患了急性膽囊炎,胰腺也被感染,這是可能致命的。這次必須有人監督他的飲食。誰也不能,也沒有理由阻止約婉卡對鐵托的一往深情,無微不至的關懷和照料了。他們之間的關係明顯地得到加強,而又是那樣自然。
在動手術之前,鐵托的醫生有意說了一句話:「偉人的私生活不會對評價他們的歷史作用產生任何影響。」這句話也許對促成他們的結合起了作用。
1952年鐵托同約婉卡結婚。隨後,約婉卡就經常作為第一夫人,陪同鐵托出入各種社交場合。
通過學習,加之她天性聰明,她後來以優異的成績獲得了貝爾格萊德大學的文學學位。教授們說這並不是對她特殊地位的照顧。
她質仆、優雅的風度,開朗善良的性格,使她到任何地方都是一位受歡迎的客人。她成功地擔負起了南斯拉夫第一夫人的角色。約婉卡是鐵托生活中的親密伴侶。但是,人們普遍認為她對鐵托的政治生活沒有施加過影響。
鐵托堅守把私生活與政治嚴格分開的原則。約婉卡未為鐵托生育子女,主要是鐵托不想要。但她幫助鐵托撫育了赫爾塔生的兒子,和鐵托的長子扎爾科的子女。鐵托從不讓他的兒孫有任何特權,而是讓他們像普通公民一樣,自己到社會上去闖。
在鐵托
85歲高齡時,鐵托和約婉卡分居了,原因誰也不清楚,人們只能猜測,那是鐵托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