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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東方清說:「哥哥,人是只可聞名,不可見面,哥哥請看,這個人算是什麼本事?」東方亮也瞧著納悶,說:「此人大概沒有多大本領。」東方清說:「這個老西,不是王賢弟的對手,活該今日,要給大眾朋友除害了。待我過去,等王賢弟不行之時,我好與他交手。」東方亮說:「賢弟先不用過去,打量着再有三招兩式,他就得輸給王賢弟。」果然再瞧,徐良不行了,有前勁沒後勁,眼看著身軀亂晃,手遲眼慢。王興祖本是粗中有細之人,先前盡接徐良的招數,自己並不換招,這叫不求有功,先求無過。等把徐良的主意看準,再設法贏他。一看此時徐良透乏,自己暗暗歡喜,準知道今天萬不會輸了,這才施展近身的招數。
徐良眼看招架不住,王興祖使了一個掃堂腿,徐良往起一躥,容他腿掃將過去,然後腳站實地。不料王興祖使的來回掃堂腿,掃過去雖然躲開,掃回來躲閃不及,噗咚一聲,山西雁栽倒擂台,被王興祖把他抓住,用盡平生之力,把徐良舉將起來,惡狠狠要往台下一摔,只聽「叭嚓」一聲,紅光崩現。要問徐良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五回 二英雄力劈王興祖 兩好漢打死東方清
且說徐良,被王興祖把他舉起來,台官搶了上風,舉着徐良奔到台口,自己一賣弄,說:「山西人,你打量着我們不知道你叫徐良,外號人叫多臂熊,是與不是?你自覺天下無敵,今日遇見姓王的,是你死期至矣。」把徐良頭沖台下,惡狠狠的就摔,台下都一着急,盧珍也要上去,展爺也要上去,就是馮淵直樂的拍掌哈哈。蔣爺說:「馮老爺,你們兩個是口仇,見面就辯嘴,如今他已摔倒,你反倒樂起來了,他眼前就有性命之憂,你就要樂,也不可明顯,旁人看了不雅。」。
馮淵說:「我非是恨他,這樣他就贏了。」盧珍說:「他已被人家舉起來了,怎麼還說是贏?」馮淵說:「你們不知道,這一舉起他便贏了。」蔣爺問為什麼?馮淵說:「上次我們兩個人,皆因玩笑,急了打起來,我把他踢了一個筋斗,把他往起一舉,他雙手一扣我的脈門,我這半邊身子,全不得力,他就把我舉起來了,要拿着我的頭砸蒜,他教我叫他祖宗,他才饒哪。」正說之間,馮爺說:「你們看舉起來了不是!」原來徐良專有這樣一手功夫,特意的教王興祖舉起來,王興祖他又賣弄,說了半天話,這才要扔,徐良早就扣住王興祖右手脈門,用盡平生之力一扣,王興祖就覺得半身不遂相似,把身子一歪,倒在台上。
看徐良一轉手,把他舉將起來,也是往前一探身子,叫台下之人:「接着,台官下去了。」叭嚓一聲,把王興祖摔下去了。王興祖往下一摔,台下之人,往後一退,早被韓天錦、于奢兩個人抓住,一個人抓着一條腿,往兩下一劈。這二位站殿將軍,抱了半天柱子要拆,拆不動,見王興祖下來,這二人是萬歲爺駕前的舉鼎之人,天然力量,這個說我捉着的,那個說是我捉住的,用力兩下一劈,就聽嗑嚓一聲,把王興祖劈作兩半,韓天錦、于奢兩個人,每人提着了一個人片子。
此時台上一陣大亂。徐良把王興祖摔下台去,就見王剛、柳飛熊、陳正、秦業由兵器架子上抽槍拉刀,奔來要結果徐良的性命。艾虎與蕓生要刀,連大環刀也交給徐良。山西雁一接刀,險些被王剛紮了他一槍,艾虎在王剛左胯上踹了一腳,王剛栽倒,柳飛熊過來就是一刀。
徐良可就還過手來了,一回身嗆啷一聲,把柳飛熊的刀削為兩段,大環刀跟進去,要結果那賊的性命。柳飛熊把刀一扔,盡命的往台底下一躥,逃了性命。陳正見勢頭不好,不敢動手,就躥下台去。秦業過來救了王剛,也被艾虎把刀削為兩段,王剛先逃去了,秦業的頭巾被艾虎削去了半邊,也就躥下台去了。
看擂台之人,早就跑了。說書人一張嘴,難說兩家話。
且說蔣爺見徐良把王興祖往下一摔,急望看台上雙手一招,白雄就看見了。東方亮、東方清說:「叫家人看兵器。」東方亮原是陪着知府,東方清陪着總鎮,那總鎮就對著東方清,把桌子一翻,嘩啷一聲,碗盞傢伙摔成粉碎。那張桌子對著東方清去了。
東方清一抬腳,對著桌面子上就是一腳,那桌子復又回來,總鎮將要奔東方清,桌子踢回來,撞在肩頭上,又磕在膝蓋上,皆因地方窄狹,未能閃開,白雄不能拿人,倒被撞了一個筋斗。緊跟着總鎮大人的兩員偏將,是兩個承信武功郎,親兄弟二人,一個叫童仁傑,一個叫童仁義。見大人摔倒正要過來攙扶,白雄說:「快拿人。」二人過來,將要動手,東方清一抬腿,踢了童仁傑一腳,也把他摔倒看台之上。
東方清接雙鐧躥下看台,白雄起來,看東方亮把知府肋下一夾,也躥下看台去了。白雄一着急,在蔣展二位跟前說了大話,只得奮勇下台拿人,遂吩咐二百兵丁,捉拿東方亮、東方清與知府,不得有誤。童家弟兄與總鎮大人都是行伍出身,也就躥下看台,下面有二員偏將,往下一傳號令,叫那二百名兵丁,都用藍布包頭,長短傢伙,往東方亮、東方清一圍。此時東方弟兄二人,不用官兵圍裹,早有人把他們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