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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于頔之鎮襄陽也。朝廷姑息,除其子方為太常丞。頔讓之,表曰:「劉元佐兒士榮以佐之(明抄本之作命)功,先朝為太常丞。時臣與士榮同登朝列,見其凡劣,實鄙之。今臣功名不如元佐,男某(男某原作某之,據明抄本改)凡劣,不若士榮。若授此爵,更為叨忝。」德宗令將其表宣示百僚。時士榮為南衙將軍,目睹其表。有渾鐻者,錫之客(客字原空缺,據黃本補。)也。時鎬宴客飲酒,更為令曰:「征近日凡劣,不得即雨。」鐻(鐻字原缺,據黃本補)曰:「劉士榮。」鎬曰:「于方。」鎬謂席人曰:「諸公並須精除。」(出《嘉話錄》)
唐朝時,于頔之鎮守襄陽。朝廷對他很寬容優待,任命他的兒子于方為太常丞。于頔之推讓,上表道:「劉元佐的兒子劉士榮是因為他父親有功,先朝授予他太常丞一職。當時我與士榮曾一起在登朝的隊列,看見他很凡劣,實在令人鄙視。如今我的功名不如劉元佐,兒子也很平庸低劣,還不如劉士榮,若授此官,更覺得是叨擾而有愧。」德宗下令將他的表公佈于百官。當時劉士榮任南衙將軍,親眼目睹過此表。有個叫渾鐻的人,是錫的客人,有一天鎬宴請客人,飲酒時出酒令道:「近日的天氣預兆凡劣,不可能立即下雨。」鐻猜道:「劉士榮。」錫猜道:「于方。」鎬對在座的客人說道:「各位一定能夠高升。」
袁德師
唐竇群與袁德師同在浙西幕,竇群知尉(明抄本尉作廚)。嘗嗔堂子曰:「須送伯禽。」問德師曰:「會否?」曰:「某乙亦不到如此,也還曾把書讀(讀字原空缺,據黃本補),何乃相輕。」(輕原作卿,據明抄本改)詰之:「且伯禽何人?」德師曰:「只是古之堂子也。」滿座人哂。(出《嘉話錄》)
【譯文】
唐朝時,竇群與袁德師一起在浙西幕府,竇群兼任縣尉。有一次責怪堂子(妓院)說:「須送‘伯禽’(伯禽為周公的兒子)!」問袁德師道:「明白不明白?」袁德師道:「我還不至如此,也還曾讀過書吧,幹麼這樣輕視人!」竇群又追問:「那麼伯禽是何人呢?」袁德師道:「伯禽不過是古代的堂子。」在座的人無不譏笑他的。
蔣 乂
唐蔣乂撰宰臣錄,每拜一相,旬月必獻傳卷(卷原作奉,據明抄本改)故為物議所嗤。(出《國史補》)
唐朝時,蔣乂為宰相們作傳,每拜訪一個宰相,十日之內獻上傳文,所以被眾人議論和嘲笑。
崔損
唐崔損,性極謹慎。每奏對,不敢有所發揚。兩省清要,皆歷踐之,在位無稱於人。身居宰相。母野殯,不言展墓,不議遷袝(不議遷袝原作下議遷相,據《舊唐書》一三六《崔損傳》改)姊為尼,沒于近寺,終喪不臨。士君子罪之,過為恭遜,不止於容身,而卒用此中上意。竊大位者八年,上知物議不葉,然憐而厚之。(出《譚賓錄》)
【譯文】
唐代人崔損,性情極為謹慎。每次在朝堂奏答,不敢有一點兒發揮。中書省、門下省這兩處清貴顯要之地,他都登臨過,可是沒有什麼值得人們稱道的。身居宰相之位,母親死後葬于荒野,從不說到墓地去看,也不議論遷殯合葬的事。姐姐出家為尼。死於附近的寺院,一直到辦完喪事他也沒去看看。許多正人君子都怪罪他,認為他過份地謙恭,不止是為了安身,而是想以此來讓皇上中意。竊居高位八年,皇上知眾人議論他行止不端,但還是由於憐愛而厚待他。
卷第二百六十一
嗤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