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吳三桂早一步比李自成到達北京,歷史會是怎樣的?
如果李自成到達北京後更有戰略眼光一些,歷史會是怎樣的?
如果李自成、劉宗敏沒有籍沒吳三桂的家產,沒有刑拘吳三桂的家人,更沒有搶奪吳三桂心愛的女人,歷史又會是怎樣的?
可事實卻是:
李自成比吳三桂早一步到達了北京。
李自成似乎也僅僅只是一個殺富濟貧的農民起義軍的領袖。
他不僅籍沒了吳三桂的家產,刑拘了他的家人,更搶奪了他心愛的女人。
於是,歷史的規畫也就有了怪誕的重組
重據山海關
山海關,古稱「天下第一關」。
易守難攻,是山海關的根本特點。
顧名思義,山海關者,依山傍海也。
海邊大山雄偉,燕山山脈綿延不絶,氣勢宏大的長城到這裡找到了盡頭,如果把長城看作一條透迄的巨龍,那麼山海關無疑是巨龍的龍頭,它張牙舞爪、蜿蜒盤旋,好像要縱身躍入波瀾浩瀚的渤海,這座威武的關隘居于遼西走廊的咽喉上且居中而斷,成了天然的軍事要塞,著名的軍事重鎮。
明朝中後期,崛起後的北方滿洲大軍,嚴重威脅着明朝的疆界,於是山海關就更為重要,但是,山海關也只是到了吳三桂的手裡,才變得威風凜凜,不可侵犯,成為一座固若金湯的雄關,因而迫使清軍不得不繞道蒙古謀取中原。
山海關。吳三桂使他與寧遠一起,變成了風浪濤天中的一葉不沉的孤舟。
然而,山海關今天卻不在吳三桂手中。
山海關,現在卻在李自成手下的一員副將牛大山的手裡。
就在吳三桂三月十八從山海關開拔後,李自成便急切地盼望着山海關早日取下。他密切地注意關外和山海關的動靜,又在山海關到寧遠的路上佈置了暗哨,時刻警惕敵情。
這天清晨,自成在廳堂前的院落中又操練了兩個時辰的武藝。不管冬夏寒暑,霜劍風刀,這是李自成每日的必修課。十八般兵刃他樣樣皆通,尤其是槍、劍、刀、拳,頗有行家裡手之風,舞弄起來,自然非比一般,而且他的武功講求實效,絶無一絲花哨之感。
興盡歸房,他揩去額上的汗珠,便又端坐書案前。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為大順軍的進展而喜悅不盡,同時他似乎又勾起了自己心中無盡的憂思。
他信步踱到窗前停下來,默默地凝視着寂靜的庭院,這正是綠肥紅瘦的暮春時節,庭院中樹木蔭蔭,池塘泛綠。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鮮空氣,月光滯留在一叢開得正旺的石榴花上。一個強烈的念頭突然湧上心頭:
如若自己派人去奪取山海關,豈不妙哉!
他眼裡突然顯露出異樣的光彩,不住地拍着窗欄,興奮不已。
然後,他幾步踱回書案前,鋪帛提筆,飽蘸濃墨,欲書一份作戰計劃,但轉念一想,不如找人來商量一下便當些。想到這兒,他猛然將筆扔在書案上。
「傳李岩,宋獻策二位將軍。」
不一會兒,二人來至自成帳中。
「闖王,我二人正欲找您商量謀取山海關之事!」
「我找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山海關外控遼瀋,內護京師,乃是軍事要地,況吳三桂兵馬現在玉田,灤縣,豐潤一帶,我想派一員將官去取山海關!」
“闖王明斷,山海關乃是兩京鎖鑰無雙之地,萬裡長城第一關,其背向不僅決定大順軍與清軍孰勝孰敗,而且決定誰能取明代之。且易守難攻,雖然吳三桂不在山海關,亦應選派一名英勇善戰的大將率領精兵駐守山海關,以扼清軍南下嚥喉。
「目下京城人馬卻已安頓好,只有郝搖旗的部隊位於山海關附近,我想派此人駐守山海關,你們看如何」?
「就依闖王的意思吧!」
「不過,我們應即刻派人去招降吳三桂,此人雖擁以重兵自重,奈何大明已經崩塌,崇禎皇帝自縊而死,他吳三桂有本事,又焉能不降我大順!」
「闖王說得對,吳三桂雖然勇猛,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已是大順的天下,他不降又能怎麼樣,我們只需一紙書信即可讓他乖乖投降!」
「把賴上天之靈,蒼冥之力,讓此人儘快降我大順,遼東一帶亦可免于戰火,平安無事了。」
想到這裡,李自成稍稍鬆了一口氣,李岩,宋獻策二人更是高興。
他們認為滿州鐵騎雖然危險,但吳三桂若是降順,北方便可無憂。而吳三桂歸降之事只不過指日可待。但最重要的使這些將官們不願自己去取山海關的原因是:當他們到了北京之後,看到了北京的花花世界,繁華異常,而且地位急劇上升,他們成了京城的主子,這一切都令他們忘記了眼前存在的危險,而陶醉于追求人間的享受之中,似乎誰也不想去守山海關。
李自成呢?
一時他不忍佛大將們的喜慶之意,二則他心中也對山海關的重要性沒有真正清醒的認識。他只是想,山海關早已落入自己的掌中,既然如此,又何必大動干戈呢?
這樣,距離山海關最近的郝搖旗部便奉命準備進駐山海關。
郝搖旗是李自成部下一員得力的驍將,今年約二十五六歲光景。他身高力大,渾身透出一般剽悍之氣。作戰勇猛,心性豪邁粗獷。然而這員大將的謀略卻不足,眼光更是短淺,他接到李自成的命令後,不禁哈哈大笑:
「闖王命我們奪取山海關,不要拖延,錯失良機,闖王正在為此焦慮,不知何人願往!」
「將軍,末將願往!」
這時班中走出副將牛大山,拱手討令。
郝搖旗笑嘻嘻地點點頭,他剛要答應,這時,班中又走出一人:
「將軍,山海關乃是北方軍事要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希望將軍親自出兵駐守,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