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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 - 352 / 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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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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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古論德升,本名六斤,益都路猛安人。明昌二年進士。累官補尚書省令史,知管差除。除吏部主事、絳陽軍節度副使。丁父憂,起複太常博士、東平治中。大安初,知弘文院。改侍御史,論西京留守紇石烈執中奸惡,衛紹王不聽,遷肇州防禦使。宣宗遷汴,召赴闕,上言:「泰州殘破,東北路招討司猛安謀克人皆寓于肇州,凡徵調往複甚難。乞升肇州為節度使,以招討使兼之。置招討副使二員,分治泰州及宜春。」詔從之。進翰林侍讀學士、兼戶部侍郎。俄以翰林侍讀權參知政事,與平章政事抹捻盡忠論 近侍局預政,宣宗怒,語在《盡忠傳》。無何,出為集慶軍節度使,改汾陽軍節度使、河東北路宣撫副使,復改知太原府事、權元帥左監軍。興定元年,大元兵急攻太原,糧道絶。德升屢出兵戰,糧道復通,詔遷官一階。德升上言:「皇太子聰明仁孝、保訓之官已備,更宜選德望素著之士朝夕左右之。日聞正言、見正行,此社稷之洪休、生民之大慶也。」宣宗嘉納之。二年,真授左監軍,行元帥府事。大元兵復圍太原,環之數匝,已破濠垣,德升植柵為拒,出其家銀幣及馬賞戰士。北軍壞城西北隅以入,德升聯車塞之。三卻三登,矢石如雨,守陴者不能立。城破,德升至府署,謂其姑及其妻曰:「吾守此數年,不幸力窮。」乃自縊而死。其姑及其妻皆自殺。詔贈翰林學士承旨。子兀裡偉尚幼,詔以奉禦俸養之。

張順,淄州士伍。淄州被圍,行省侯摯遣總領提控王庭玉將兵救之。庭玉募順等三十人往覘兵勢,且欲令城中知援兵之至。乘夜潛至城下,順為所得。執之使宣言行省軍敗績,庭玉亦死,宜速降。順陽許諾,既乃呼謂城中曰:「外兵無多,王節度軍且至,堅守毋降!」兵刃交下,順曰:「得為忠孝鬼,足矣。」遂死。淄人知救兵至,以死守,城賴以完。後贈宣武將軍、同知棣州防禦使事。詔有司給養其親,且訪其子孫,優加任用。


  

馬驤,禹城人也。登進士,歷官有聲。貞祐三年,為曹州濟陰令。四月,大元克曹州,驤被執。軍卒搒掠求金,驤曰:「吾書生,何從得是。」又使跪,驤曰:「吾膝不能屈,欲殺即殺,得死為大金鬼,足矣。」遂死。贈朝列大夫、泰定軍節度副使,仍樹碑于州,歲時致祭。貞祐四年七月,詔以其男惟賢于八貫石局分收補。

伯德窊哥,西南路咩颭奚人。壯健沉勇。大元兵克西南路,鄰郡皆降,窊哥獨不屈。貞祐五年,東勝州已破,窊哥與姚裡鴉胡、姚裡鴉兒招集義軍,披荊棘復立州事。河東北路行元帥府承製除窊哥武義將軍、寧遠軍節度副使,姚裡鴉胡武義將軍、節度判官,姚裡鴉兒武義將軍、觀察判官。窊哥等以恩不出朝廷,頗懷觖望,縱兵剽掠。興定元年,詔窊哥遙授武州刺史、權節度使,姚裡鴉胡權同知節度使事,姚裡鴉兒權節度副使,各遷官兩階。興定三年,窊哥特遷三官,遙授同知晉安府事,尋真授東勝軍節度使。東勝被圍,城中糧盡,援兵絶,窊哥率眾潰圍,走保長寧寨,詔各進一官,戰沒者贈三官。九月,復被圍,窊哥死之。

奧屯醜和尚,為代州經略使。貞祐四年八月,大元兵攻代州,和尚禦戰敗績,身被數創,被執。欲降之,不屈,遂死。

從坦,宗室子。大安中,充尚書省祗候郎君。貞祐二年,自募義兵數千,充宣差都提控,詔從提舉奉先、范陽三都統兵。除同知涿州事,遷刺史,佩金牌,經略海州。頃之,充宣差都提控,安撫山西軍民,應援中都。上書曰:「絳、解二州僅能城守,而村落之民皆嘗被兵,重以連歲不登,人多艱食,皆恃鹽布易米。今大陽等渡乃不許粟麥過河,願罷其禁,官稅十三,則公私皆濟矣。」又曰:「絳、解、河中必爭之地,惟令寶昌軍節度使從宜規畫鹽池之利,以實二州,則民受其利,兵可以強矣。」又曰:「中條之南,垣曲、平陸、芮城、虞鄉,河東之形勢,陝、洛之襟喉也。可分陝州步騎萬二千人為一提控、四都統,分戍四縣,此萬全之策也。」又曰:「平陸產銀鐵,若以鹽易米,募工煉冶,可以廣財用、備戎器,小民傭力為食,可以息盜。」又曰:「河北貧民渡河逐食,已而復還濟其饑者,艱苦殊甚。苛暴之吏抑止誅求,弊莫大焉。」又曰:「河南、陝西調度未急,擇騎軍牝馬群牧,不二三年可增數萬騎,軍勢自振矣。」又曰:「諸路印造寶券,久而益多,必將積滯。止於南京印造給降,庶可久行。」又曰:「河北職任雖除授不次,而人皆不願者,蓋以物價十倍河南,祿廩不給,饑寒且至。若實給俸粟之半,少足養廉,則可責其效力。」又曰:「河北之官,朝廷減資遷秩躐等以答其勞。聞河南官吏以貶逐目之,彼若以為信然,誰不解體?」書奏,下尚書省議,惟許放大陽等渡、宣撫司量民力給河北官俸、目河北為貶所者有禁而已。四年,行樞密院于河南府,上書曰:「用兵累年,出輒無功者,兵不素勵也。士庶且充行伍,況于皇族與國同休戚哉。皆當從軍,親冒矢石,為士卒先,少寬聖主之憂。族人道哥實同此心,願隷臣麾下。」宣宗嘉其忠,許之。

興定元年,改輝州刺史,權河平軍節度使、孟州經略使。初,御史大夫權尚書右丞永錫被詔經略陝西,宣宗曰:「敵兵強則謹守潼關,毋使得東。」永錫既行,留澠池數日,至京兆駐兵不動。頃之,潼關破,大元兵次近郊。由是永錫下獄,久不決。從坦乃上疏救之,略曰:「竊聞周祚八百,漢享國四百餘載,皆以封建親戚,犬牙相制故也。孤秦、曹魏亡國不永,晉八王相魚肉,猶歷過秦、魏,自古同姓之親,未有不與國存亡者。本朝胡沙虎之難,百僚將士無敢誰何,鄯陽、石古乃奮身拒戰,盡節而死。御史大夫永錫才不勝任,而必用之,是朝廷之過也。國之枝葉已無幾矣,伏惟陛下審圖之。」於是,宗室四百餘人上書論永錫,皆不報。久之,永錫杖一百,除名。

當是時,諸路兵皆入城自守,百姓耕稼失所,從坦上書曰:「養兵所以衛民。方今河朔惟真定、河間之眾可留捍城,其餘府州皆當散屯于外,以為民防,俟稼穡畢功然後移于屯守之地,是為長策。」從之。加遙授同知東平府事,權元帥左監軍、行元帥府事,與參知政事李革俱守平陽。興定二年十月,從坦上奏:「太原已破,行及平陽。河東郡縣皆不守,大抵屯兵少、援兵不至故耳。行省兵不滿六千。平陽,河東之根本,河南之籓籬也。乞並懷、孟、衛州之兵以實潞州,調澤州、沁水、端氏、高平諸兵並山為營,為平陽聲援。惟祈聖斷,以救倒懸之急。」是月壬子,大元兵至平陽,提控郭用戰于城北濠垣,被執不屈而死。癸丑,城破,從坦自殺。贈昌武軍節度使。


  

孛術魯福壽,為唐邑主簿。大元兵攻唐邑,福壽與戰,死之。贈官三階,賻錢五百貫。

吳邦傑,登州軍事判官。邦傑寓居日照之村墅,為大元兵所得,驅令攻城,邦傑曰:「吾荷吾國恩,詎忍攻吾君之城。」與之酒食不顧,乃殺之。詔贈朝列大夫、定海軍節度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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