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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 - 110 / 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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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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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七年三月戊戌,有司奏:「新安王服宣貴妃齊衰期,十一月練,十三月縞,十五月禫,心喪三年。未詳宣貴妃祔廟,應在何時?入廟之日,當先有祔,但入新廟而已?若在大祥及禫中入廟者,遇四時便得祭不?新安王在心制中,得親奉祭不?」太學博士虞龢議:「《春秋傳》云:『祔而作主,烝嘗禘于廟。』嘗為吉祭之名,大祥及禫,未得入廟,應在禫除之後也。新安王心喪之內,若遇時節,便應吉祭于廟,親奉亦在無嫌。祔之為言,以後亡者祔于先廟也。《小記》云:『諸侯不得祔于天子。』今貴妃爵視諸侯,居然不得祔于先後。又別考新宮,無所宜祔。且卒哭之後,益無祔理。」左丞徐爰議以:「禮有損益,古今異儀,雖雲卒哭而祔,祔而作主,時之諸侯,皆禫終入廟。且麻衣縓緣,革服于元嘉,苫絰變除,申情於皇宋。況宣貴妃誕育睿蕃,葬加殊禮,靈筵廬位,皆主之哲王,考宮創祀,不得關之朝廷。謂禫除之後,宜親執奠爵之禮。若有故,三卿行事。貴妃上厭皇姑,下絶列國,無所應祔。」參議,龢議大體與爰不異,宜以爰議為允。詔可。

大明七年十一月癸未,有司奏:「晉陵國刺:孝王廟依廬陵等國例,一歲五祭。二國以三卿主祭。應同有服之例與不?」博士顏僧道議:「《禮記》云:『所祭者亡服則不祭。』今晉陵王于衡陽小功,宜依二國同廢。」太常丞庾蔚之議:「緦不祭者,據主為言也。晉陵雖未有嗣,宜依有嗣致服,依闕祭之限。衡陽為族伯緦麻,則應祭三月。」兼左丞徐爰議:「嗣王未立,將來承胤未知疏近,豈宜空計服屬,以虧祭敬。」參議以爰議為允,詔可。


  

大明八年正月壬辰,有司奏:「故齊敬王子羽將來立後,未詳便應作主立廟?為須有後之日?未立廟者,為于何處祭祀?」游擊將軍徐爰議以為:「國無後,于制除罷。始封之君,宜存繼嗣。皇子追贈,則為始祖。臣不殤君,事著前準,豈容虛闕烝嘗,以俟有後。謂宜立廟作主,三卿主祭依舊。」通關博議,以爰議為允。令便立廟,廟成作主,依晉陵王近例,先暫祔廬陵孝獻王廟。祭竟,神主即還新廟。未立後之前,常使國上卿主祭。

《禮》云:「共工氏之霸九州,其子句龍曰后土,能平九土,故祀以為社。」周以甲日祭之,用日之始也。「社所以神地之道。地載萬物,天垂象。取財于地,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親地,故教人美報焉。家主中溜而國主社,示本也。」故言報本反始。烈山氏之有天下,其子曰農,能殖百谷。其裔曰柱,佐顓頊為稷官,主農事,周棄系之,法施於人,故祀以為稷。


  
《禮》:「王為群姓立社曰太社,王自為立社曰王社。」故國有二社,而稷亦有二也。漢、魏則有官社,無稷,故常二社一稷也。晉初仍魏,無所增損。至太康九年,改建宗廟,而社稷壇與廟俱徙。乃詔曰:「社實一神,其並二社之禮。」於是車騎司馬傅咸表曰:「《祭法》二社各有其義。天子尊事郊廟,故冕而躬耕也者,所以重孝享之粢盛,致殷薦于上帝也。《谷梁傳》曰:『天子親耕以供粢盛。』親耕,謂自報,自為立社者,為籍而報也。國以人為本,人以谷為命,故又為百姓立社而祈報焉。事異報殊,此社之所以有二也。王景侯之論王社,亦謂春祈籍田,秋而報之也。其論太社,則曰『王者佈下圻內,為百姓立之,謂之太社,不自立之於京師也』。景侯此論,據《祭法》,『大夫以下,成群立社,曰置社』。景侯解曰:『今之裡社是也。』景侯解《祭法》,則以置社為人間之社矣。而別論復以太社為人間之社,未曉此旨也。太社,天子為民而祀,故稱天子社。《郊特牲》曰:『天子太社,必受霜露風雨。』夫以群姓之眾,王者通為立社,故稱太社。若夫置社,其數不一,蓋以裡所為名。《左氏傳》盟于清丘之社是也。人間之社,既已不稱太矣。若復不立之京都,當安所立乎?《祭法》又曰:『王為群姓立七祀。自為立七祀。』言自為者,自為而祀也;為群姓者,為群姓而祀也。太社與七祀,其文正等。說者窮此,因雲墳籍但有五祀,無七祀也。按祭五祀,國之大祀,七者小祀。《周禮》所云祭凡小祀,則墨冕之屬也。景侯解大厲曰:『如周杜伯,鬼有所歸,乃不為厲。』今雲無二社者,稱景侯《祭法》不謂無二,則曰口傳無其文也。夫以景侯之明,擬議而後為解,而欲以口論除明文。如此,非但二社,當是思惟景侯之後解,亦未易除也。前被敕,《尚書召誥》:『社于新邑,唯一太牢,』不立二社之明義也。按《郊特牲》曰:『社稷太牢。』必援一牢之文,以明社之無二,則稷無牲矣。說者則曰,舉社以明稷。何獨不可舉一以明二。『國之大事,在祀與戎』。若有過而除之,不若過而存之。況存之有義,而除之無據乎。《周禮》封人『掌設社紘』。無稷字。今帝社無稷,蓋出於此。然國主社稷,故經傳動稱社稷。《周禮》,王祭稷則絺冕。此王社有稷之文也。封人設紘之無稷字,說者以為略文,從可知也。謂宜仍舊立二社,而加立帝社之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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