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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書 - 443 / 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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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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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黃門桓賢等呼門吏仆射,欲收縛何人,吏未到,須臾還走,求索不得,不知姓名。時蔡邕以成帝時男子王曪絳衣入宮,上前殿非常室,曰「天帝令我居此」,後王莽篡位。今此與成帝時相似而有異,被服不同,又未入雲龍門而覺,稱梁伯夏,皆輕於言。以往況今,將有狂狡之人,欲為王氏之謀,其事不成。其後張角稱黃天作亂,竟破壞。

中黃門解步呵問:『汝何等人?白衣妄入宮掖。』曰:『我梁伯夏後,天使我為天子。』步欲前收取,因忽不見。劭曰:尚書、春秋左傳曰,伯益佐禹治水,封于梁。飂叔安有裔子曰董父,實甚好龍,龍多歸之,帝舜嘉之,賜姓董氏。


  

董氏之祖,與梁同焉。到光熹元年,董卓自外入,因閒乘釁,廢帝殺後,百官總己,號令自由,殺戮決前,威重於主。梁本安定,而卓隴西人,俱涼州也。

天戒若曰,卓不當專制奪矯,如白衣無宜蘭入宮也。白衣見黃門寺,及卓之末,中黃門誅滅之際,事類如此,可謂無乎?”袁山松曰:「案張角一時狡亂,不足致此大妖,斯乃曹氏滅漢之征也。」案劭所述,與志或有不同,年月舛異,故俱載焉。臣昭注曰:檢觀前通,各有未直。尋梁即魏地之名,伯夏明於中夏,非溥天之稱,以內臣孫*(夫)**[未]*得稱王,徵驗有應,有若符契。復雲「伯夏教我為天子」,後曹公曰「若天命在吾,吾為周文王矣」,此乃魏文帝受我成策而陟帝位也。風俗通雲「見中黃門寺曹騰之家」,尤見其證。

二年,雒陽上西門外女子生兒,兩頭,異肩共匤,俱前向,以為不祥,墮地棄之。自此之後,朝廷霿亂,政在私門,上下無別,二頭之象。後董卓戮太后,被以不孝之名,放廢天子,後復害之。漢元以來,禍莫踰此。

四年,魏郡男子張博送鐵盧詣太官,博上書室殿山居屋後宮禁,落屋讙呼。上收縛考問,辭「忽不自覺知」。

中平元年六月壬申,雒陽男子劉倉居上西門外,妻生男,兩頭共身。

靈帝時,江夏黃氏之母,浴而化為黿,入于深淵,其後時出見。初浴簪一銀釵,及見,猶在其首。

獻帝初平中,長沙有人姓桓氏,死,棺斂月餘,其母聞棺中聲,發之,遂生。

占曰:「至陰為陽,下人為上。」其後曹公由庶士起。

建安四年二月,武陵充縣女子李娥,年六十餘,物故,以其家杉木槥斂,瘞于城外數里上,已十四日,有行聞其頉中有聲,便語其家。家往視聞聲,便發出,遂活。

於是娥遂得出,與伯文別。伯文曰:「書一封以與兒佗。」娥遂與黑俱歸,事狀如此。’太守慨然嘆曰:『天下事真不可知也!』乃表以為『蔡仲雖發頉,為鬼神所使,雖欲無發,勢不得已。宜加寬宥。』詔書報可。太守欲驗語虛實,即遣馬吏于西界推問李黑得之。黑語協,乃致伯文書與佗。佗識其紙,乃是父亡時送箱中文書也。表文字猶在也,而書不可曉。乃請費長房讀之,曰:‘告佗:

當從府君出案行,當以八月八日日中時,武陵城南溝水畔頓,汝是時必往。’到期,悉將大小於城南待之。須臾果至,但聞人馬隱隱之聲,詣溝水,便聞有呼聲曰:『佗來!汝得我所寄李娥書不邪?』曰:『即得之,故來至此。』伯文以次呼家中大小問之,悲傷斷絶。曰:『死生異路,不能數得汝消息。吾亡後,兒孫乃爾許人!』良久謂佗曰:『來春大病,與此一丸藥,以涂門戶,則闢來年妖厲矣。』言訖忽去,竟不得見其形。至前春,武陵果大病,白日見鬼,唯伯文之家,鬼不敢向。費長房視藥曰:『此方相臨也。』”博物記曰:「漢末關中大亂,有發前漢宮人頉者,宮人猶活。既出,平復如舊。魏郭後愛念之,錄置宮內,常在左右。問漢時宮中事,說之了了,皆有次緒。郭後崩,哭泣哀過,遂死。漢末,發范明友奴頉,奴猶活。明友,霍光女婿。說光家事,廢立之際,多與漢書相應。此奴常*(且)**[游]*走居民閒,無*(正)**[止]*住處,遂不知所在。」

七年,越巂有男化為女子。時周髃上言,哀帝時亦有此異,將有易代之事。至二十五年,獻帝封于山陽。

建安中,女子生男,兩頭共身。

安帝元初六年夏四月,會稽大疫。

「二十六年,郡國七大疫。」

延光四年冬,京都大疫。

又閒者,有司正以冬至之後,奏開恭陵神道。陛下至*[孝]*,不忍距逆,或發頉移屍。月令:『仲冬土事無作,慎無發蓋,及起大觽,以固而閉。地氣上泄,是謂發天地之房,諸蟄則死,*[民必]*疾疫,又隨以喪。』厲氣未息,恐其殆此二*(年)**[事]*,欲使知過改悔。五行傳曰:『六沴作見,若時共禦,帝用不差,神則不怒,五福乃降,用章于下。』臣愚以為可使公卿處議,所以陳術改過,取媚神祇,自求多福也。”

桓帝元嘉元年正月,京都大疫。二月,九江、廬江又疫。


  

延熹四年正月,大疫。

靈帝建寧四年三月,大疫。

熹平二年正月,大疫。

光和二年春,大疫。

五年二月,大疫。

中平二年正月,大疫。

獻帝建安二十二年,大疫。

「家家有強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舉族而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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