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買了傢具市場後,巴菲特的集團鬆了一口氣。他最後拐彎抹角地公開承認由於他崇拜本。格雷厄姆,使他長期依賴于有廠房的行業,如紡織;而忽視了像B夫人從事的這種事業。
我退出太遲了,部分原因是我受老師的影響太深,他的理論一直顯得很有價值。
現在他的觀點有了巨大轉變。第二年,察思退休了,接替他的是莫里森一個有紡織學文憑的M.B.A球員。他申請新的資金,巴菲特拒絶了。沒有錢工廠肯定要受損失。
到
1985年,巴菲特就把它關了。
400名員工,多數是技術熟練的葡萄牙人,獲得了幾個月的預先通知和新技能培訓,有許多人去幹工資少點的工作。他們要求比合同規定更高的解僱費並給一個月左右的期限,「對於將失業的人來說,這些東西其實沒什麼用。」大衛。利馬,新貝德福德美國紡織工人工會的財務秘書,回憶說:
工會還要求與巴菲特單獨會面。他冷冷地回答說,他想會面毫無意義。加利。莫里森認為:「沃倫要公平。」他的確公平,可是不慷慨。
巴菲特對這些議論很敏感。在後來對這事件的記錄中他寫道,在過去的
5年裡,已有
250家紡織廠關門了,伯克希爾的紡織廠也損失了
500多萬美元。他想,在工廠經營這麼久以來他已找到一個「中間地帶」,不像亞當。斯密那樣不顧工人的利益也不像卡爾。
馬克斯那樣什麼都包下來。那就是,他願意承受「一時不正常的贏利狀態」,但不是「永無休止的損失」。
當然,巴菲特也有他的「馬克思主義」般的心腸,不過隱藏得很深,別人看不出罷了。他想緩和一下亞當。斯密的經濟原理,犧牲自己贏利率的「一小部分」——但不是完全放棄亞當。斯密。
文章的論點還是拋棄斯密——拋棄資本——是毀滅性的。文章的反面人物是他自己,因為他按斯密的原理把錢投到紡織廠以外的行業中去了。文章還提到另一個紡織廠——伯靈頓工業。伯靈頓沒有把錢分投到別處,只是盯在紡織廠上。
當巴菲特在伯克希爾大賺其錢的一年裡,伯靈頓又在紡織業中投入了
30億美元的資金。它現在是全美最大的紡織公司,可這只是個令人懷疑的空名。在過去的
25年裡,它的股票只從
60可憐兮兮地升到
68.扣除通貨膨脹因素後,它的投資人損失了
2/
3的購買力。馬克思可能同意它的做法,可斯密和巴菲特是不同意的。
股東們的巨大損失是把大量智力和精力花在錯誤行業上的必然後果。這種情況可以用塞繆爾。約翰遜的馬來作比喻,一匹能數到
10的馬是頭了不起的馬——而不是了不起的數學家。
同樣,經營得再好的紡織廠也不是很好的行業。
本。察思退休後住到了緬因海岸,他說巴菲特經營此廠已達
10年之久,時間是太長了。他強調說,他珍惜與巴菲特在一起的經歷——「都說不出為他工作是多麼讓人高興」——但他希望巴菲特有所表示。「有件事我總是不明白,」他承認,「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選擇了我。
我辭職時,他說:」我記得自我走過工廠的第一天起,你對我一直完全信任。‘這就是他的唯一評論。“
工廠以後的命運證明察思關於巴菲特關閉工廠太遲的評價是正確的。設備以總數
163122美元的價格拍賣給了一幫吃人死屍的烏鴉,這真是笑話。
1981年以每件
5000美元買進的織機,在
1985年以
26美元處理掉了。但巴菲特堅持要保留在科夫街的房地產,房租給了造絲屏、樂器和數字表格的小公司,它們不會記得這兒曾有個紡織廠。BHR公司過去的總部,西伯裡曾在那兒自豪地發號司令,BHR是伯克希爾。哈撒韋實業的縮寫,這個名字常常使人想起,曾有個大廠像艘發霉的大船一樣停泊在城市南端。
14 的歸宿ABC
1984年,在紐約洛克菲勒中心的時代公司總部,巴菲特拜訪了它的總裁J.裡查德。門羅。伯克希爾擁有時代公司
4%的股權,巴菲特和門羅也常在一起討論新聞媒體。而現在他們都知道,有謡傳說時代公司要被接管了。
巴菲特認為自己可以幫這家雜誌巨人保持獨立。「我想要個白衣騎士嗎?」他問。這是
80年代的說法,他在提出交易。門羅說:
沃倫本可成為我們最大的股東的,而且他也同意決不脫手。他本可成為我們的一員。可當我把這個意見帶到董事會時,他們問:「沃倫。巴菲特是誰?」
時代這樣的公司可能以為自己是有免疫力的。「情況還沒到最糟的時候,我們還不至于夜不成寐。」門羅寫道。可不久公司就發現自己什麼都有了,就是沒有免疫力。
瓦那通信公司出了一個刻薄的價格要兼併它,那樣時代公司的平衡表就得重寫了。時代可能會成為一個反面教材,告訴人們在兼併的年代自我毀滅的經營會造成什麼後果。事後門羅對巴菲特的提議感慨道:「我們沒抓住它真是大錯特錯。」
門羅和其他人都會發現,戲劇性的變化隨時隨地都會發生。
10年前在第一波士頓的一家不起眼的公司裡,有四個人策劃兼併和購買,現在就會有一家擁有
110人的公司落入圈套。現在的兼併步伐加快了。
1975年華爾街的交易量為
120億美元,
1984年為
1220億。
投資銀行家一直被認為是最沉穩的人,現在則招來許多嫉妒和憎恨的目光。他們年輕、富有、穿著整齊而且喜歡用軍事術語來作比喻。這嚇壞了美國上了年紀的總裁們。
一個世紀來,華爾街應企業當事人的申請提供資金。現在的情況不同了,華爾街上的中間人掌握了主動權。美國則只為他們提供彈葯。傑克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