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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小五義 - 66 / 215
古典小說類 / 鄭鶴齡 / 本書目錄
  

續小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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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讀:

展爺往旁邊一閃,就見白菊花隨着那條板凳出來。展爺一見白菊花,手中袖箭,就打將出去。晏飛可稱為久經大敵之人,趕着一彎身,那枝袖箭就從耳邊過去正釘在門框之上。展爺一袖箭沒打着晏飛,只得把寶劍亮出來,二人交手。

晏飛總得防着,別碰在展爺的劍上,此時就打算賣一個破綻,躥出圈外,好逃出自己性命。展爺施了一個探爪架勢,白菊花用了個鷂子翻身,躥出圈外,撤腿就跑,左手一按牆頭躥出牆外。展爺也跟將上去,往外一看,白菊花一直奔西。展爺翻下來,尾隨于後。


  

白菊花施展平生的夜行術,展爺在後面也是如此。白菊花急速奔逃,前面一帶樹林,料着進樹林他就不追趕了,行至林邊,一抖身軀躥將進去。展爺至樹林,叫道:「惡狠賊,按說窮寇莫追,非是展某不按情理,今天總得追捉你這淫賊,將你碎剁其屍,也報不了你這逆倫之罪。」隨即趕進樹林,白菊花復又躥出林外。

心中害怕,暗想:倘若這廝一定不捨,天光一亮,行路人多,再要逃,只怕費事。忽見前邊黑霧般一帶松林,遠遠就瞧見松林外蹲着一人。晏飛心中一動,天有二鼓之時,這個人還在這裡蹲着,要是他們一同的人,我可大大不便;要是我們綠林剪徑的人,我與他弔個坎兒,他必放我過去,替我擋敵一陣,我就穿林而過,逃出性命。他剛要則聲,忽聽蹲着那個人哼着聲說:「前來的是什麼人?快些通名上來,老西在此久候多時。」白菊花一聽是山西口音,不覺心中一動,暗想:細脖大頭鬼王房書安說過,有個山西人與綠林作對,如要在此處碰着是他,大大不便。此人足智多謀,詭計多端,後面若沒有人追趕,我倒不怕。後面那個我就不是他的對手,前邊再遇山西雁。只怕我要不好。

正在疑惑之間,已然越跑越近,見他是兩道白眉,又聽得後面展南俠叫道:「前面是徐侄男嗎?」就見對面那人說:「正是徐良。那個敢是展大叔,你老人家追的是什麼人?」展昭一聽是徐良,不覺喜出望外,連連說道:「這是國家要犯,別放走了,千萬把他捉住方好。」徐良說:“這就是白菊花王八入的,遇見老子就沒有你走的了。」

你道這徐良怎麼在此?皆因眾人奉旨回家,祭祖的祭祖,完姻的完姻。

惟獨徐良,跟着穿山鼠徐三爺回山西祁縣徐家鎮。徐慶就因二十多歲打了人命,逃出在外,如今父子榮歸,親族人等俱都臨門賀喜,連本縣縣太爺都來拜望,家中搭棚請客,熱閙了十餘日,親友俱都散去,家中透着清靜。徐三爺拿起酒杯來喝過三盅,就想起五老爺白玉堂來了。訴訴叨叨,盡哭五弟。

哭着哭着,一抬腿「拍嚓」一聲,桌子翻了過來,碗盞傢伙摔成粉碎。少刻又教擺上再喝,喝個酩酊大醉,一睡就是三天,又教擺酒,喝着喝着,又是啼哭。徐良在家實在難過,想著倒不如早些上京任差罷。這日辭別父母,二老爺囑咐幾句言語,在相爺台前當差,必要實心任事。

徐良遵聽父訓,帶著川資銀兩,一路曉行夜住,饑餐渴飲。這日正走在晌午時候,就覺腹中饑餓,找個飯店,到了後堂落坐,要了些飯食,見堂官在屋中貼了許多紅帖,上面寫着莫談國事,徐良吃着,就問過賣,那寫的什麼莫談國事?過賣說:「皆因我們這裡出了一件新聞的事。」又問什麼叫新聞的事?過賣說:「離我這裡幾十里地,有個潞安山,山內有個賊叫白菊花。偷了萬歲冠袍帶履,開封府大人們,有死有傷的,沒人把晏飛拿住。

我們這鋪子裡,吃飯喝酒的,全講究此事。我們貼上這個帖,也免免口舌。」徐良聽在心中,給了飯錢,出了飯店,連夜往上走,暗暗祝告着,只要見着這個賊,就是萬幸。將有二鼓多天,就瞧見二人住這裡跑,自己一說話,那旁展爺叫他拿人,往上一迎,白菊花「颼」的就是一鏢,山西雁栽倒在地。

不知生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十九回  老紀強全家喪命 白菊花獨自逃生

且說白菊花教展南俠追定,正然無計可施,前邊又被徐良擋住,自己一着急,掏出一枝鏢來,一鏢先把前邊這人打了,剩下一個就好辦了。說時遲,那時快,身臨切近,「颼」的一聲,打出去了。就聽那邊「哎喲」一聲,「噗咚」栽倒在地。白菊花暗暗歡喜。

想道:「是人只可聞名,不可見面。要叫房書安一說,世間罕有,真如天神一般。一見面就死我手,原是個無能的小輩。」隨即過去,要給他一劍。

此時展南俠嚇了一大驚,「為什麼一見面,徐侄男就受了他的暗器?」展爺正在心中難受,白菊花看看臨近,正要把劍去剁,就見徐良使了一個鯉魚打挺,說聲「還了你罷!」把那枝鏢對著白菊花打將出來。虧得晏飛眼快,往下一蹲身,就從頭巾上「颼」的一聲打將過去。後面展南俠又驚又喜。驚的是鏢沒打着白菊花,奔了自己來了,喜的是徐良沒有受傷,反倒又發暗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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