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老和尚帶著虎出遠門,走到天井關,突然流起鼻血,淋漓不止。老和尚怕鼻血弄髒了地面,於是用腳尖點地,向虎示意,讓它去舔吃。虎接到指示後就去老和尚的腳下舔血,虎舔到人血,覺得特別香甜,從來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可吃在嘴裡,又覺得太少無法解饞。它的獸性在鮮血的刺激下逐漸恢復,終於它按捺不住了,突然撲向老和尚,咬斷他的脖子,把他拖到山間中,吃了個一乾二淨。
這只虎飽餐一頓過後,嘗到了人肉的甜頭。從此,它不再吃別的食物,整天蹲在路邊,專等行人經過,它好撲食。
來往過客被老虎傷害的甚多,每到太陽偏西時,人們就互相告誡:「停止行路。」人們議論說,太行山的老虎吃人成性都是那只瘸虎搧動所造成的結果。
立世存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品質惡劣的壞人不應該有憐憫之心。
鄉人藏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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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有個鄉下人,偶然經過一棵大樹,便坐下歇腳。他覺得肩胛上隱隱作癢,伸手探去,摸出來一隻虱子。他看看這小蟲子拚命掙扎,心生憐憫,就用紙裹起來,塞進一個樹洞裡。
過了二三年以後,這個鄉下人到城裡辦事,回來的時候又經過這棵樹下,忽然想起那只虱子,就看看樹洞,發現紙包還好好地放著。
他不覺好奇心動,打開紙包一看,那只虱子竟然奇蹟般地活着,但是虱子又枯又癟,象一片薄薄的麩皮。
於是,他就起了惻隱之心,他把虱子又放在手掌心上,仔細地看著它會不會醒轉過來。不一會,只覺得掌心奇癢難忍,而虱子則吸飽了血,又開始爬將起來。
鄉下人回到家中,掌心癢處隆起一顆硬核,漸漸又腫又痛,沒過幾天,就不治而死了。
立世存身:惻隱之心是人道的,但憐憫害人的東西,就傷害了人道。
子產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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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5
春秋末期,鄭國的宰相是子產,他善於執政,把國家治理得有條不紊,因此深得民心。
當時,許多大國都覬覦鄭國。子產認為,鄭國要求得生存,當務之急是加強國力。於是子產一面提倡振興農業,另一方面為確保軍事費用,決定徵收新稅。一時間,民怨四起,對他恨得咬牙切齒,甚至有人還密謀殺害他。
他的家人和朋友都紛紛勸他改變主張,朝中大臣也站出來反對他的政策。
面對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子產沒有絲毫的動搖。他力排眾議,義無返顧地繼續實施既定的政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和人民着想,即使犧牲我自己的名利也在所不惜。如果虎頭蛇尾,我苦心竭慮想出來的興國之道就會付諸東流。
我決心一如既往地貫徹我的政策。老百姓的責難只是因為我的政策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過一段時間後,他們就會明白的。」子產這樣對別人解釋。
他不改初衷,面對責難仍然堅持己見。
過了幾年,農業的振興計劃收效甚大,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軍隊也逐步強大起來,足以抵抗外來的入侵。鄭國在諸侯國中逐漸樹立起不可動搖的地位。
子產的政策並不都是如此「剛硬」,他在教育政策的制定上就表現得非常「寬容」。
鄭國為了大力培養知識分子,在各地普遍設立了稱之為「鄉校」的學校。但是許多對當政者不滿的人就利用「鄉校」傳播與統治者相反的觀點。若任其發展,就會不利於民心安定,對統治也造成威脅。因此,許多大臣提議關閉鄉校。
子產卻不以為然,反駁道:「如果那些人聚集在鄉校談論政治,我們可以聽取他們好的意見,不斷改良我們的政策,這樣看來,不是一件好事嗎?”子產借用了一個比喻,繼續說,“人們的言論就好比是河川裡的水一樣,如果我們箝制他們的言論,就如堵塞河水一樣。儘管暫時控制了,不久那些不滿就會像洪水一樣滾滾而來,堤壩和堰塘終將被沖毀。與其這樣,還不如疏通流水,引導它們暢通無阻地流出來,這樣不是更合適嗎?」
從此以後,教育文化得到了繁榮。由於子產廣開言路,集思廣益,在他為政期間,國泰民安,國家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立世存身:正如老子所言:治大國如烹小鮮。他的執政之道就在於剛柔並濟,把握住高壓和懷柔兩種政策的最佳尺度。因為他深知綿裡藏針,柔中存剛是成功的為人之道,而剛柔並濟是行之有效的處世手段。以現代的眼光看,這仍不失為一種積極有效的處世手段。
實不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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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2
曾國藩一向自我要求「忠心仁厚”,對待自己的父老鄉親有着解不開的情結,常常明幫暗助,照顧有加。一天,有一位同鄉到曾國藩的府院前求見曾國藩,對僕人說:“我是曾大人的同鄉,現在一個人離鄉背井,舉目無親,無奈之中,前來投奔曾大人,煩勞你通報一聲!」
曾國藩得知後,立即接見。這個人也有幾分才氣,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兩人相談甚歡。到了吃飯的時間,曾國藩熱情地輓留此人共餐。在飯桌上,這個人發表了一個精闢的論斷,他說:「就我所經歷的事情,天下有三種人是不可欺的。」
曾國藩聽後,有些好奇,不知這位閲歷豐富的同鄉會有什麼高見,忙問道:「不知是哪三種人,說來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