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卓別林 - 31 / 71
傳記類 / 布老虎 / 本書目錄 || 記錄本頁面 我的閱讀標記

卓別林

第31頁 / 共71頁。

在以後的幾年裡,哈娜太太的身體一直不錯,卓別林用掙得的錢孝敬母親。1922年秋天,他在貝弗利山上建造了有 40個房間帶私人放映廳的山莊後,老人經常去看他和兩個孫子。哈娜太太站在樓上的落地玻璃窗前,久久地遠眺浩瀚的太平洋,她說:「真捨不得打破這樣寧靜美麗的氣氛呀。」

卓別林每次完成了工作稍有餘暇,便把母親接來陪她在花園散步,或在草坪上陪她下跳子棋。老人對兒子的成就與富有,保持着自己的淡泊心態。


  

唯有一次當著兒子的面,誇花園、草坪侍弄得很好。卓別林告訴母親說,那是因為僱了2個花匠的緣故。母親看了看兒子,說:「你一定是很有錢了。」

「媽媽,我現在的身價是500萬元。」老人平靜地點點頭。

第十二章 他與《巴黎一婦人》20年代初,是電影對心理描寫還很幼稚的年代,因為無聲電影還在成長之中。一些影評家斷定以動作為主的無聲電影,沒辦法表現角色的心理狀態,最多只能通過明顯的、誇張的動作表現一種情緒。當時,受製片人的拜金主義、明星制度、言情小說被系統地搬上銀幕

等因素制約,電影藝術日見貧乏。

演員的動作簡單,表情虛假,女角色的性格千篇一律。

卓別林有針對性地創作了一部正劇,取材卻是一般人認為的小小的風流韻事而已。那是1922年夏,他結識了出生寒微、五嫁富翁的舞蹈演員蓓吉。

她從巴黎來,手上戴着20克拉的鑽石、翡翠鐲子,嘴裡說她骨子裡是一個樸實婦女。卓別林聽她講了好幾件自己的趣事,如與一位出版商的交往等。這觸動了卓別林的創作靈感,為聯美公司寫出了第一部作品。他自己沒有擔任角色,專司導演之職,由艾娜·卜雯斯主演,片名《巴黎一婦女》另名《公共輿論》:外省一個鄉村姑娘瑪麗,與本村的一個年輕畫家若旺相愛。

但兩家的父母均反對他們成親,他倆約好私奔巴黎謀生。然而當若旺回家拿行李時,他父親在與他激烈爭吵時突發心臟病。此時如約到了車站的瑪麗,打電話到若旺家沒人接,而開往巴黎的火車又已到站,她失望地放下話筒,迎着車廂的燈光走去……若旺請來醫生後,再打電話到車站時,火車已經開動。

一年後,瑪麗改變了命運,已成出入于巴黎社交界的交際花,傍上了巴黎最有錢的單身男人比埃爾。比埃爾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他在與瑪麗同居時,同時還追求瑪麗的一個女友。另一個女友告訴了瑪麗這個秘密。

瑪麗在尋找女友告訴她的一個娛樂沙龍時,在那座樓下敲開一扇門,意外地碰見了若旺與他母親。並且發現若旺臂上帶著黑袖圈,這才知道若旺一年前未能踐約的原因。此時他們母子也來到巴黎租住在這兒,靠若旺繪畫謀生,只是家境已不如前。若旺要瑪麗為他作模特……

瑪麗的女友帶了一本社交新聞刊物給她看,那上面載有比埃爾將與某小姐結婚的預告消息……瑪麗怒問比埃爾,比埃爾不置可否。瑪麗怒將比埃爾送給她的金項鏈扔到樓下,比埃爾仍吹奏他的單簧管。瑪麗忍不住跑下樓從一個流浪漢手上要回項鏈,比埃爾則暗自大笑……瑪麗來到若旺家中,發現了若旺為她畫的像並非今日交際花的她,而是過去清新、健康、質樸的她……

若旺仍不能忘懷瑪麗,哪怕在赴訪其寓所,發現女仆在她臥室打開衣櫥時掉落了一個男人的襯衣硬領。他勸說瑪麗放棄交際花的生活跟他成家。瑪麗也對聲色犬馬、恣意行樂心生厭意,願重修舊好。若旺母親極力勸阻兒子,又單獨去見瑪麗,反對她跟若旺結婚。


  

瑪麗又回到紙醉金迷的寄生蟲生活中,若旺來勸她回到他身邊。瑪麗拒絶了他,若旺感到絶望。後來他買了一支手槍,跟隨瑪麗和比埃爾來到一個娛樂場,最後徵詢瑪麗的意見。結果瑪麗仍然拒絶,若旺便當着她和很多人的面開槍自盡,瑪麗悲痛欲絶,連比埃爾也急着叫人搶救……

若旺的母親頭罩黑紗,手持兒子遺下的槍,來到瑪麗的住宅準備報仇,可是不遇瑪麗。她回到自己家裡,卻見瑪麗正跪在若旺遺體旁悲泣……

又是一年後,瑪麗的女友們坐車在鄉下旅行,談論着瑪麗不知到哪兒去了。就在汽車過處不遠的民居中,褪盡艷妝、回歸質樸的瑪麗,與若旺的母親在一起辦了一個幼稚園。她在為天真純潔的孩子們服務……

192310月,此片一出,大受電影界專家、學者和一些鑒賞能力強的觀眾的熱烈歡迎與好評。它是第一部以描寫心理為主的電影,細膩的心理描寫非常成功。如,當瑪麗的女友拿着社交新聞的刊物,告訴她比埃爾的風流消息時;她只是冷冷的接過刊物,只瞟一眼就若無其事地放在一邊,接着點燃一隻煙來掩飾所受到的刺激。她笑嘻嘻地把女友送到門口道別後,趕快回來找出那本刊物,情緒衝動地仔細看那條消息……再如,一個按摩女在為瑪麗服務時,對其女友的喋喋不休、飛短流長,由開始的漠然聽之,到偶一瞥眼嫌之,到緊皺眉頭厭之,到最後的怒氣惱之。

卓別林的過人才華,在片中高超的省略手法和微妙的暗示中,表現得令人折服。雖然省略手法當時已有導演用過,但誰也沒有他用得那麼新與好,並成了其後導演們借鑒的典範。如瑪麗乘火車去巴黎,依卓別林當時的力量調動不了一列火車甚至是法國火車,他就用一串移動的車廂燈光,投射在售票處、站台和瑪麗身上,取而代之。一個無意中從衣櫥裡掉下來的襯衣硬領,就暗示了一種生活方式:一個未婚女人與一個男人同居着。



贊助商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