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之什麼都敢幹,膽大包天,連警察都怕他三分,有人戲稱他,除父母和原子彈不賣外什麼都賣,原子彈是弄不到手,而父母則早已死了。
在他的統治下,黑崎組更加兇狠殘忍,但是也有許多人不滿他的兇殘,紛紛脫離了組織,留下的人,數量上雖然不如從前,但是戰鬥力更強,在鼎足而立的三個組織中,他人數少於石原,武器次於寺田,但兇殘卻居其首,石原寺田輕易也不敢動他。
寺田也有著同秀之相似的發家經歷,他在與湯川,城山合夥的搶劫案中,被警察發現,團團圍住,寺田挾著湯川,衝出地下倉庫。他打光了槍里的全部子彈,殺了好幾名警察,被警察當場抓獲。
在獄裡,寺田是與湯川分別關在死囚牢里的,寺田對死刑顯得無所謂,然而湯川很害怕,寺田半夜裡常被隔壁囚室的湯川的哭聲驚醒。
在寺田的另一邊,關的也是一個死刑犯,他叫正次,是一個黑社會組織的副首領,他是因為殺害背叛自己的情婦而被當場抓獲的。
寺田和正次兩人常常互擊墻壁,以此解悶,最後,正次買通獄裡看守,把一張紙條藏在麵包里給寺田送去,紙條上告訴寺田,寺田、湯川將與正次一起拉出去槍決,要他倆做好準備,寺田把訊息告訴了湯川。
行刑那天,他們被關在一個囚車裡,上車時,正次對寺田愉快地擠了擠眼,寺田立刻會意,同時捅了一下湯川。
囚車駛過一個交叉線時,一輛卡車突然橫著衝出來,攔在了開路摩托與囚車之間,與此同時,車隊後面又出現了兩輛卡車。
三輛卡車上的卡
重火力機槍幾乎同時開火,警察一下子全暈了頭,囚車裡警察衝出去增援,車內只留下了三個人。
正次早已奇蹟般地悄悄打開了手拷,他以空手道敏捷的身手,左手擊倒了左邊的警察,膝蓋擊倒了寺田身邊的警察,守著湯川的警察一槍擊穿了湯川的胃,沒等他第二聲槍響,湯川已經用銬著的雙手泰山壓頂般擊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寺田湯川加入了正次的組織,寺田的槍法和湯川的兇狠使他大為欣賞,他不斷地提高著兩人的位置,寺田的威望越來越高,在正次不幸被秀之打死後,寺田自然而然成了首領。
爲了給正次報仇,寺田與秀之交過火,雙方激戰了許多天,不分上下,石原靜觀不動,秀之與寺田對背後隨時會出現的這股大敵優心忡忡,不得不停止了爭鬥。
三家勢力各有自己的地盤,不斷地摩檫著,但都沒有釀成大戰,因為三方都很清楚大戰之後,誰也成不了勝者,而最後的得利者將是警察。
但是,秀之獨霸的野心卻總不見減弱。
秀之貪色、也貪財,目前紛亂與緊張的局勢,也完全由他一手造成。
不久前,從美國紐約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是美國黑手黨奧西尼家族的全權代表諾里尼,這是個中年人,一臉肉,肚子下垂著,面像兇殘。
他帶來了奧西尼家族首領奧西尼的一封親筆信,信中表明瞭與日本黑社會組織合作的強烈願望。
諾里尼找到了秀之。
諾里尼要做的是一筆軍火生意。
東南亞局勢的長期不穩定是由於這一地區內某兩個國家持續已久的對抗,由於這場戰爭,軍火生意一下子興旺起來,兩國政府通過一切渠道購買軍火,不惜血本,這一帶興旺的軍火生意引起了美國黑手黨的注意。美國黑手黨手中掌握著一部分軍火生產,然而要想與東南亞國家做生意,他們卻鞭長莫及,因此,他們尋求自己在那一帶的代理人。
很自然,他們首先找到了日本的黑社會。
日本黑社會眼睜睜地看著其他國家的軍火掮客發大財,自己苦於手中沒有軍火,這次,諾里尼帶來的這封信不僅意味著大筆的金錢,也意味著以後與美國黑手黨的廣泛合作,而從前這種合作只限於毒品走私上。
秀之急不可耐地一口答應下來。
然而諾里尼並不就此依賴秀之,他私下裡與寺田、石原進行了會晤。
在與寺田接觸中,寺田組內產生了極大的分歧,大多數人讚成合作,這其中包括寺田組副組長的湯川,他們的理由是,這次合作不僅競味著金錢,而且,黑手黨將保證寺田組在美洲的販毒路線的安全,對於湯川他們來說,這甚至比賣軍火掙的錢還要重要。
寺田的擔心是:這種行動規模巨大,不可能不引起警察注意,一旦警察掌握了線索,那麼,對強大到足以販賣軍火的組織一定會嚴懲。
寺田還有一個沒說出的擔心,這筆生意利潤實在太大,誰都想據為已有,黑社會力量可能會發生大火併。
諾里尼在石原那裡得到的回答是堅決拒絕合作。
這是意料中的事,石原處事一向謹慎,絕不會參與如此危險的活動。
然而石原意外地堅決阻止其它組織與諾里尼合作,寺田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石原,然而這卻惹怒了秀之。
在寺田猶豫期間,諾里尼象徵性地卡斷了寺田組在美洲的毒品實賣路線,寺田不得不與其合作。
然而,石原依舊是這筆生意的最大障礙,秀之一怒之下,誘殺了石原第一組織長河野川。
一時間,形勢驟變,風雲突轉,一場大戰迫在眉睫。
「情之涯」遊樂場。
這是石原手中最大的遊樂場,這裡主要經營的是各式各樣的賭博,其次是賣淫,這兒的女人非常出名,不僅數量多,質量高,而且對客人服務周到。
河野川死後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