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別無它法,石原和雅也的瓦爾薩和盧里,不斷地吐出火舌,槍里彈出來的空彈殼,就像是黃色的雪花,瘋狂地飛舞著。衝擊波幾乎把玻璃震破。
無煙火藥的純白煙充慢了整個房間,兩人直到槍里的子彈打完后才停止了下來。四具屍體就像用十幾發子彈冼了個澡。血肉,內臟四處飛濺,但經理們還沒有閉上眼。
雅也的槍口還在冒著白煙,但他拿槍的手有點哆嗦了。
「別害怕,你趕快把錢和寶石裝進口袋,我來上子彈!」石原的語氣很鎮靜。
雅也把盧卡槍交給石原,往口袋裡裝錢時,雙膝還在不停地打顫。
石原取下盧卡的彈匣,從內口袋裡摸出七發子彈裝上了。當把子彈吼裝進槍把后,槍機自動頂上,把子彈推上了膛。他把自己的瓦爾薩也同樣裝上了八發子彈,接著,往另一個口袋裡裝著錢和寶石。
三分鐘后,他們左肩挎著沉重的口袋,右手拿著標語脾,走出了大樓。瓦爾薩和盧卡里分別藏在他們左腋下的槍套里。
他倆混雜在人群中,剛走了幾步,聽見不吉利的警車上的警笛聲。警笛聲不斷增多,朝純寶堂烽擁而去。一定是哪個愛管閒事的人覺得不對勁,撥通了
報警號碼。
從銀座撤到新橋之前,又有好幾輛警車,如發情的牯牛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到處都禁止通行。但只檢查私人車和出租車,對幾十萬步行者,警察不可能一個一個地檢查,所以裝扮成聖誕老人的石原和雅也一點也沒引起懷疑。
他倆溜到汐留貨站的圍墻外,停下腳步。車站擴建,堆積著許多鋪路石子和預製件,根本看不出這是市中心。
國民車停放在廣場的暗處,他倆上車后,急忙脫下聖涎老人服,摘掉鬍鬚,塞進下水道,開車離去。
他倆避開大街穿小巷,順利返回到自己的公寓。
雅緻的建築物里沒有一點燈光的聲音。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把槍掏出來吧。」石原把車停下,小聲對雅也說進。
「簡直鴉雀無聲呀,都出門了嗎?真怪呀!」雅也小聲答道。
「下車吧,一定要把槍拿出來!」石原再次提醒雅也,他右手拔出手槍,左肩挎上沉重的口袋。
兩人小心謹慎地靠近正門,門沒上鎖。打開正門大廳的螢光燈開關后,燈光很耀眼,並無子彈飛過來,屋裡顯得靜得出奇。
「石原。」
雅也有點心慌地喊了起來。
這時,二樓的燈開了,燈光是從樓梯的平臺發出的,石原和雅也的視線和槍口同時轉向樓梯的休息平臺。
「都給我聽著。」
忽然從石原看不見的地方,傳來城戶帶鼻音的聲音。
「想要什麼?」石原低聲問道。
「當然是分成羅,忍痛分一半出來吧。」
「妄想!」
「不分?我帶來了五個能人,與上次那兩個飯桶可不一樣的。」
「要打就來吧!」
「你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再說你們把寶石全弄來了,又怎麼換成錢呢?如果讓內行鑑定一下就暴露了。只需分給我一半,我既可以教給你們處理方法,又可以介紹高級寶石師。」
城戶嘲笑地說道。
兩人沉默著,半晌沒答話。形勢對他們太不妙了。
「喂,樓下的二位,下決心了嗎?」城戶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下了!」
「太好了,雙方都可以不付出血的代價。」
「不過正相反,我不打算分出來,要幹什麼,隨你便,」石原毫無血性地說道。
「不後悔嗎?」
城戶也掩飾不住狼狽的聲音。
「要開槍,開吧!」石原大聲吼叫道。
「他媽的,給我打。」
城戶的聲音剛落,五個人影跳到了平臺上,朝樓下亂射。
子彈飛了過來,石原和雅也單膝跪在地上,舉槍還擊。
隨著一聲悲嚎,一具屍體滾下樓來。而石原和雅也身負數彈,他一邊翻著避開子彈,一邊還擊著,在沒有失去意識之前,拚命勾著扳機。槍聲突然停止,充滿硝煙和血肉的房子里又恢復了剛才的寂靜。
風從被打破的玻璃窗吹了進來,捲著從口袋裡散落出來的鈔票滿天飛舞著。
聖誕之夜,一個農民在郊外發現了兩個快死了的年輕人。他沒有驚動警察,悄悄地把他們收養在了自己家裡。
數月后,一個黑暗的夜裡,品川一帶的惡霸城戶突然被人從床上拖起來用刀幹掉了……
第章 青春血祭
四月的某天,某地方晨報在一個不顯眼的欄目里報道了一則汽車車禍訊息。
據報道:昨天晚上十一時許,在市郊公路的一個拐彎處:一對情侶發現了一輛四輪朝天的塞特里克車仰天躺在路基下,駕駛員已經死之。
警察立刻趕到了出事現場,對現場進行搜索,從死者上衣口袋找出駕駛執照,查明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河野川,男,三十二歲,某商店經理,經營珠寶首飾,未婚。
法醫對屍體進行解剖,結果表明,死者胃中有大量的酒精,血液中酒精濃度也很高,死者手臂,左腿和胸部均有粉碎性骨折,估計為翻車時撞傷,頭上有一個深陷下去的凹坑,是致命傷。
法醫結論是:酗酒開車失事致死,已通知有關親屬或好友前來認領屍首。
作為一件偶然的酗酒肇事案,報紙與電視臺對此都未作任何詳盡報進,普通市民也沒有任何人注意此事,對他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