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身子縮著,脖子拚命向前探著,想努力躲開槍口的觸控,牙齒打著顫,褲子前面也濕了一片。
「你要放明白點。我可不是跟你鬧著玩。」
邦彥乾笑了幾聲,把手槍放入皮革槍套中。
「是有關生意上的事。」
邦彥不慌不沱地說著。
「那,那麼您是誰?」
好不容易才從水野的口中擠出這樣一句話。
「日本橋的新東商事,你聽說過吧?」
「是,……是。」
「我的名字不能說,但請你記住我是被新東商事生意上的死對頭僱用的。」
「殺,殺手。」
水野不由身子一顫。
「確實。你之所以害怕是由於你即使被我宰了也沒什麼
可抱怨的,你是個運用法律賺昧心錢的塊德律師!」
「那……是。」
「我並不想跟你作對,不過想借用你弄筆錢,反正法律總是站在強者的一邊的。你的手腕我是清楚的。我們何不合伙干趟買賣呢?」
「既然是這樣,又何必用這種方式?」
「我不想讓你著到我。一旦你看到我是誰,很抱歉,我就會讓你死。」
「明,明白了。」
「你難道不想要嗎?一旦成功了,錢就會流入你的懷中。而且……肯定能成功!」
邦彥把一張支票從水野的背後放下來。那張紙輕輕地落在水野面前那張破舊的桌子上。那是一張面額二百萬元的支票。支付人處寫著佐佐木二郎,是伊達邦彥的化名。企業家們也經常持有這種寫著假造姓名的支票本。
新東商事的社長黑松莊北海道出差期間,公司里的重要印章都由業務董事多田保管。作為社長秘書的若月貴美子,在黑松外出期間則在多田手下工作。
……
貴美子早已對邦彥的話言聽計從,完全照辦。她時不時地在多田的眼前賣弄風騷,以公司的名義吞食著大把大把的支票。一旦時機成熟就和邦彥遠走高飛。貴美子的這想法始終非常強烈。
貴美子一共弄到了一千五百萬元,分六十份支票存著,每張不過一百萬元。一千五百萬已經是個大數目了。隨時都可能帶來突發的危險。
邦彥把這些支票全部收歸在自己的化名下。第二個星期的星期六的下午,他帶著它們來到市中交易所,先用眼鏡化了化妝。在那裡他聲稱急等一大筆款子用,而且必須在星期一銀行開業前籌齊。
既然是新東商事的支票,還是有信用的。金融家們以每天二分錢的手續費,把這些支票一搶而空,邦彥手中在不長的時問內就集中了千萬過一點兒的現金。到了期限,這些支票再將轉回交易所時,新東商事會有什麼反應可就說不好了。
……
「這……」
水野突然挺直了身子,剛才那付膽小如鼠的表情幾乎看不到了。
「你可以放心。我不會說話不算數。如果你還是擔心的話,以後到銀行去問間就可以了。」
「那麼,你找我到底想談什麼?」
「是這樣的。我已經拍下了有關新東商事高達三千萬元漏稅的證據的照片。」
邦彥把貴美子偷著從黑松的秘密記錄本中偷拍下來的照片放到水野面前的那張支票上面。
水野取在手中,一張張仔細地察看著。身子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怕得發抖了。
「怎麼徉。恐嚇的資本就握在你的手裡。如果順利的話可詐出三千萬,即使不怎麼理想,我想一千萬元也是不成問題的。事成之後,你知我知。」
邦彥解釋道。
「可借!」
水野說著,長長嘆了口氣。
「可惜?」
「對手太厲害了。新東商事與京急體系是存在著血緣關係的,如果涉及到政界恐怕連本帶利都賭光。」
「扛到如今你難道想澈手?如果這洋的話你……要麼你就在這裡被我開槍斃了,要麼帶著大批賺來的錢回去。兩條路你想選哪條哇!」
邦彥陰陽怪氣地冷笑著。這幾句話,使剛剛鬆緩下來的水野的身體又陷入緊張的狀態。
「我全明白!請不要再多說了,我目前還不想去死,而是想賺這筆錢。」
「看來你還不糊塗,只有這徉,我們才最有希望成功。支票和照片你帶著。給黑松看的時候,你就說是由他們那裡的法律顧問古澤手裡弄來的。」
「怎麼與你聯繫?」
水野顯出了積極的姿態。
「必要的時候。我會打電話給你。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你聽到自稱是佐佐木的聲音就立即告訴他你那時所在的地方,爲了這個我專門雇了一名女秘書,只要不是睡覺時間,每隔一個小時你就有機會告訴她你的情況。」
「明自了。」
「另外。你決不能打聽我是誰。只要這樁買賣完,咱們就你東我西,還是陌生人。另外,至於這張支票,在沒到期以前你如果敢去銀行破開,或者找那些銀行家去兌換現金,想從這樁買賣中撤出去,隨時都會有子彈打進你的腦袋裡。雖說你的保鏢山下曾是位出色的拳擊運動員,可到那時也是無濟於事。另外,如果對黑松的恐嚇不成功的話,這張支票就水遠是廢紙一張。」
『我明自。我是懂得做這種買賣規矩的。」
「好。就這祥說定了。對不起並且還需要委曲你一會。」
邦彥說。
「這位先塵想見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