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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裡面又有問題啦。谷端等人收貨之前,這批貨被人掠奪而去,日本方面十分驚慌。如果這些內幕一有敗露,蘇聯的司法部門知道后,多布魯依林會失去地位。還不僅是這點,那條時來運轉的走私航線一旦敗露,日本方面的第一寶飾也會陷入危難之中,那位經常實施政治捐款的社會名噪一時的河島泰介也丟人顯眼,臭名遠揚啦。因此,他會拼著老命與我們決一雌雄。」
他們的確開始反擊了。
並且,他們在今後的日子裡會使戰爭識熱化。
現在,已經抓走了三人作為人質。其中的一位大人物刀根靖之、照津山看來,與其說是人質,不如說他是活生生的貢品。只要是蘇聯科學研究院發出的正式邀請的話,刀根也許會接受邀請去莫斯科大學,並不會產生任何懷疑的。伹是,從這次的計劃實施中看來,事態的發展並非一帆風順。
一步走錯,刀根的生命安全會不會有危險?津山猛然想到了這一點,他抬頭看見窗外開始起霧了。城市裡的霧氣使霓虹燈滲出鮮血般的紅光。這是一個不祥之兆。多門邊看著窗上籠罩的霧氣邊說:「然後,報告轉到刀根的事上。這些傢伙看起來真叫人可憎。你知道威士忌的巖石事件嗎?」
「不知道,不是往巖石中摻假吧?」
「不,不是和那不是一回事。講的是潛水艇的事……」
「潛水艇。」
津山叫了一聲,雙目注視著多門。
「你說的潛艇是不是像在標的海域目擊到核潛艇?」
「不是,不像那個大帽子的龐然大物。是一種被稱為威士忌級或者是微型潛水艇的小型潛艇,這傢伙近來經常侵犯日本和瑞典領海,艇體底部裝有履帶,簡直跟坦克一樣,夜晚從海中爬出來直接可以上岸。」
多門根據秋吉智子提供的威士忌事件的暗示,四處打聽,終於有了線索。一九八一年十月,在離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南面約四百公里的洋麵岸場處,一艘潛水艇沖在暗礁上被人發現。從 N A T O蘇聯潛艇上的識別密碼名單上得知,這艘潛水艇被稱為威士忌( W)級艇,由於操作的錯誤被巖礁夾住,不得不浮出水面動彈不得,新聞攝影記者對這場面拍了照片,刊登在報紙上,使世界輿論為之譁然,並給予嘲笑和卑視。此後人們稱這次事件為「威士忌岸石事件」。
很明顯是蘇聯侵犯了別國的領海。但是,這沒有阻止類似的事件重演。同樣在瑞典,也就是離上次發生的時間還沒到一年,第二年的九月底,也就是在斯德哥爾摩的射近領海內的海底,又發現了國籍不明的「海底坦克」的履帶痕跡,由此射起世界有關部門的震驚。
而且,這些履帶痕跡十分清晰可辯,是從海底到沙灘,然後登陸的。這海底坦克時到今日,還從未見過它的原樣。總之,潛水艇底部安裝有履帶,即使是夜間;也可以從海底象坦克似的登上陸地。起初,日本外務省和防衛廳認為此事發生在遙遠的瑞典與己無關,可以高枕安眠,但是,從兩年前開始,這傢伙經常出沒于面臨津輕海峽的北海道的白神岬周圍和宗谷海峽,在海底發現了很多履帶的痕跡。這使日本當局驚恐失色,不知所措。
這是一艘全長五米左右的小型潛艇。它是由目的地附近的大型母艦裝載著,在靠近陸地之前脫離母艦,順著海底登陸,完成任務之後又返回海中被母艦收藏起來。這種神出鬼沒的傢伙到底為什麼目的,瞄準了什麼才登陸的呢?
「嗯,這些話聽起來真叫人毛骨悚然。要是這傢伙在戰爭中用來運送軍事人員潛入敵人陣地的話,倒是一種專用的海底坦克,可現在沒有戰爭……」
「是吧,這就更加叫人擔心了。它可以用於把情報人員悄悄地由海上送往某個國家。就是說秘密入境。或者為撤回某國間諜和交換新的間諜時,將這些人在附近松木林或雜木林裝入微型潛艇中,然後再返回深海處母艦上。等於是說秘密出國啦。這種手段不僅用於間諜,也可以把某國的科學家和藝術家以及政治上的重要人物,避開當事國的檢查,輕而易舉地將他們裝入微型潛艇,然後帶到外國去。」
津山停止了呼吸。
多門下邊還想說什麼他都明白了。
真是一種無情的打擊。刀根教授很有可能在日本海岸線的某個地方,被海中冒出來的海底坦克到外國去,肯定是這樣的。「
「喂,難道真的去那裡?」
「並不一定,因為日本近海處,經常發現有登陸的履帶痕跡,可能會選一個無人察覺的地方。」
「喂,請等一下。」津山打斷他的談話。
這時,在櫃檯的另一處,酒吧侍者拿著電話機的聽筒朝津山直遞眼神。
「是找我的嗎?」
「是的,是津山先生的電話。」男侍者遞過來電話機聽筒。
是誰?誰把電話打向這裡?
電話里聲音一響,什麼都知道。但聽了多門的談話后,仍在想同自己到底有無關係的事。這家酒吧,以前津山爲了爭一些工作的事情時常到此,但現在處理鑽石的問題,宣傳廣告的工作已停止,何況,沒有人知道津山今晚在這裡。
手錶上的短針指在九點。
津山起身朝櫃檯另一端走去。
接過電話聽筒。
「說吧,我是津山。」
真是奇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