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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山邊搖著酒杯邊說:「亡命了吧。誰願意讓大量驅逐的暴風雨吹打呢,爲了自身的安全,預告就想到亡命之念。這些圖謀超過了菲律賓馬科斯總統攜帶巨額資金的出逃,並周密盤算了亡命前的政治活動和人事安排,還擁有巨額資金。也就是在標的海域卸下的巨額的蘇聯鑽石,它可用作于處於危機的同夥和對自己的政治力量產生了動搖時,往日本逃跑的政治經費。只有這一點才能夠解釋走私的鑽石背景,你認為如何?」
「唔,大體上是這麼回事。依我看出只有這樣。不管是不是,總之要搬走那麼多的蘇聯鑽石,在日本國內必須是要有一個十分可靠的接受人。就是說,一個同日本財政界有密切關係的人。這麼看來,那個傢伙是誰呢?問題就是在這裡。」嗯,津山傾斜著酒杯。
夜,已經過了八點鐘,赤坂到處燈火輝煌。這裡的飯店酒吧,是津山時常獨自喝酒的地方,坐在櫃檯處,不容易引起周圍人注意的。
「請稍等一下。」
津山說:「說到部廳的副部長相當於日本的事務副部長和政務副部長。也就是在大臣之下的地位,但蘇聯的外國貿易部里,正部長之下有三個第一副部長和八個副部長,這不是公佈過嗎?等於說副部長在十人以上,其中還有沒有被驅逐的,具有擬訂這樣規模計劃才能的,經過一連串大變動經過風吹雨打的、現已是處於政治舞臺曝光處而又懼怕的人不是尼科拉斯·多布魯依林嗎?據可靠訊息透露,這人在蘇聯的外國貿易部中是第五位或者第六位副部長。負責日本方面事務的時間很長與日本財政界,特別是同河島泰介等人有長期的瓜葛。因此,從所瞭解的情況來看,多布魯依林及其追隨者感到危機即將來臨,有可能爲了尋找逃跑的地方,首先制定了這樣大規模走私鑽石的計劃。」
「這麼說,還有另一方面羅。」
多門擦了擦鼻尖:「多布魯依林年輕時是一位優秀的政治委員,有人說他曾在日本人俘房收容所里但任思想教育工作,進出日本的機會很多,同日本的財政有密切關係。不管怎麼看,問題在這裡有了答案。但另外的問題是這個多布魯依林為什麼不單搞鑽石走私行動,而且還要干獵取人頭的勾當呢?為什麼要以刀根為目標?譬如是……」
津山十分留神,試著慢慢地進行子彈摘出手術。
「東方的高級官員科學研究員和藝術家爲了避難,儘管都成功了,但是數年後,有很多人在巴黎和紐約等地相繼在那些不為人知的街上奇怪地死去。可能他們是被克格勃弄死的。因此,多布魯依林害怕這樣的事出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作為自己不死的代價,就預先在莫斯科採取行動,將日本的鈦合金研究創始人刀根靖之獵為已有,讓他為蘇聯宇宙航空局工作,用拋出刀根簽定來保自身的安全條約,反正只要象克格勃類似的機關,在逃往西方后不再追蹤他,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他通過日本駐蘇的間諜,悄悄地向遠方的河島泰介請求協助。……」
另一方面,河島並非只是想以一政治家的姿態來與多布魯依林合作。如果採取行動,就會冒生命危險,因此必須向他索取風險金。而且,還不能引起檢察院和會計檢察院的注意。這批蘇聯鑽石不能在銀行的戶頭上留有蛛絲螞跡,所以,河島把精力放在了第一寶飾谷端千三身上。這傢伙在標的海域搞了三次走私,開闢出一條安全的航線,既然是一條絕對安全的航線,應該加快速度將巨額的米爾礦山鑽石運住日本。
河島早已下了這樣的決心。
多布魯依林對此表示
「而且與這同時,今年的二月底謝瓦爾澤納德外交部長訪日,使八年後的日蘇交流更趨成熟。多布魯依林自己訪日的時間已確定,可能現在就到了他訪日的時間?卸在標的海域上的鑽石日子是四月六日。他訪日的時間是四月十七日。這兩個時間是緊密相關的。在多布魯依林親自訪問日本期間,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鑽石和刀根方面的兩項工作,並使之獲得圓滿成功!」
噢,津山哼了一聲,手握酒懷。
在津山的腦際中,浮現出在那浩浩蕩蕩的標的海域的浮冰,海中冒出的核潛艇莫魯塔烏號的黑影。與此同時,電子計算機的終端機開始運轉,打出一連串的程式設計。恐怕,根據他們的計劃來看,多布魯依林早已預設了自己訪問日本的時間表,事先在蘇聯國內就採取了行動,派遣同自己關係親密的莫魯塔烏號艦長,悄悄地將貨卸在標的海域中的浮冰島上。
在這樣的背景下,這些鑽石被裝進六個木箱裡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也許這六個木箱中,有兩個是發貨人多布魯依林的,接手的第一寶飾谷端千三有兩箱,另外兩箱就是河島泰介的,他負責安排多布魯依林的逃跑和獵取刀根靖之的頭腦工作。就是說平攤成三等分,這樣的分配方案肯定在事前曾進行過磋商。
按計劃,在受貨人谷端的公司里,將鑽石換成現金,時間是多布魯依林訪問日本的時候。當然不是全部,只是籌措到多布魯依林該得的那三分之一的金額,多布魯依林借口為日蘇經濟合作委員會作會前準備,在停留東京的時候,就可以將這筆錢存入在日本有分行的美國銀行或者瑞士銀行。或者他打算直接從日本逃跑。
津山慢慢地清理這些情報。
多門也同意他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