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分別之後,你有贏過錢嗎?」渡邊相當正經地在耳邊低聲問。
「沒有。」美奈子搖著頭:「我連賭也沒有賭過!」
「唔!」渡邊滿意的點頭。
他們繼續賭,渡邊最後一隻籌碼也輸出去了,便只是袖手旁觀,而美奈子則一直在繼續賭著。她面前籌碼已有了很大一堆,而她的運氣也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人們正在跟她下注。
渡邊覺得她的身上一種強大的熱力透過來。
「好了。」她終於說:「我看我們也該收手了!」她把籌碼一推:「請你兌給我!」
那兌換的人在兌錢給她時,她轉向渡邊,臉貼得很近,她眼睛半閉著:「我們走吧,到你的房間還是到我的房間?」
「這一次到你的房間吧。」渡邊有點難為情的:「我在這裡還沒有一間房間!」
「很好。」美奈子點著頭,一直緊緊握著渡邊的手:「到我的房間去吧!」
美奈子就在賭場隔鄰那座小但很雅潔的酒店裡租著一間房間,她和渡邊一起回到這房間里,關上了門,房間就是一片昏黑了。他們靜了一陣,就相擁在一起了。他可以感到她的身體是灼熱的,也可以嗅到她的鬢髮的幽香。
接著她說:「渡邊,我們不是敵人,對不對?」
「不,」渡邊說:「我們不是敵人!」
他們的嘴唇吻在一起,渡邊感到強大的吸吮力。她忽然像變成瘋狂了似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背上搜索著,就像急於找尋一個洞,能讓她伸手進去,觸到他的心。
她的身體貼緊著他,不斷地在他的身上輾磨著。
渡邊的忍耐到此為止就徹底崩潰了,他忽然捧住她的臉,近乎粗暴地把她拉起身來,但在他能吻她的嘴唇時,她卻掙脫了。
她退到門邊,打開了頭頂的燈。
在燈光之下,她凝視著他,手慢慢地伸到腰間,把那條束著襯衣的皮帶解開了,丟在地上。然後,她的雙手伸到喉嚨間,去解開襯衣的第一顆衣釦。渡邊的思潮忽然躍過時空,回到過去,從記憶中找出類似的一幕。差不多是完全相同的情景,那一次,她也是在賭場里大贏(這在她來說是非常罕見的),她告訴他說,當她贏的時候,她的性慾就會無可壓抑地衝動。
事實上,她的處女之貞也就是如此失去。於是渡邊陪她一起回到她的房間,就是那次,他差點和她一起上了床,但是,當她剛剛解開第一顆鈕釦時有人來找她——上頭有任務下來了,她馬上就要出發,於是,他們的第一次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而以後也再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現在是他們的第二次,渡邊希望這一次是不會失敗。
她慢慢地把襯衣脫下來,一面以沙啞的聲音說:「你還在等什麼?渡邊,為什麼你不脫下衣服?」
一時,渡邊只是呆呆地傻看著她。
她是與別的女人不同的。不但因為她是那麼美麗,而且因為她是那麼特別,在她的雙乳之間,乳溝之中,那乳罩的斜坡上,就斜斜地插著一把黑色的小手槍,插槍的地方就是乳罩上一個另外加上去的套子。
一種具有死亡氣息的美麗。
她的手伸到腰間,把一隻釦子解開,於是那條鬆鬆的絲綢褲子便也滑落下來,在腳下聚成一團。
在裡面,她只穿了一條白色的三角褲。那條純潔的白色三角褲上也有著一件特別的點綴品,就是一腹皮袋,皮袋上端露出一把刀柄。這皮帶緊貼地縛在她的下腹的前面。
這真是一個危險的女人,渡邊不由地奇怪,如果再脫一層,還會不會再發現武器。
她的手屈曲著伸向背後去,摸住乳罩的扣子。
只是摸住而沒有解開,眼睛滿含春意地看著渡邊。渡邊明白她的意思。他也動手脫下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掛地呈現在她面前。
在轉身之前,就把燈熄了,於是房間便陷入了黑暗之中,他只看見她的輪廓在向他走來,當她走到面前時,他已準備好了。
接著房門砰地一聲給撞開了。
一個人衝了進來,伸手開亮了電燈,渡邊已經跳到了床的另一邊,蹲在地上,美奈子的手指已伸了出去,抓住了三角褲上的刀柄。
「別碰刀子!」進來的人喝道。
美奈子僵住了,由於來者的手上有槍,她只好這樣赤裸地伏在床上,右手還伸著。
「渡邊,你還好吧?」進來的人問。
「勁樹!」渡邊叫道:「你來這兒幹什麼呢?」因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新搭檔勁樹,渡邊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是把勁樹踢下摟去。
「我是來救你的。」
「媽的。」渡邊雷鳴般地吼道:「我並不需要你救我!」
勁樹的手一招,就有四個人走進房間來。其中兩個是彪形大漢,卻被另外二個人捉住。這另外的二個人是勁樹的助手金田他們。
勁樹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美人計,渡邊,當你和這女人風流快活時,這兩個傢伙已拿著槍在門外等了多時了,他們是跟蹤你們而來的。他們只是不知道,我也在跟蹤他們。」
美奈子忽然把手收回,就伏在床上捧腹大笑起來。渡邊連忙拉過一床被子把她蓋住,一面用一隻枕頭遮住自己的下身。
美奈子從被中伸出一隻手,指著那兩個大漢:「你們告訴他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我們是美奈子小姐的手下,」其中一個大漢吶吶地說:「我們——什麼時候都跟著她!她並沒有吩咐我們對這位先生下毒手!」
「美奈子?」勁樹的眼睛睜大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