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皺起了眉頭,蹲在那裡發愣,一時連那臭氣也忘記了,他的腦筋現在很遲鈍,他來這裡是爲了證明加代是說謊的,勁樹是說謊的,但現在的結果卻相反了。他證明了他們說的是真話。想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加代不是打算和他同來嗎?如果她不是有把握,她怎敢這樣做呢?
渡邊呆了好一會,終於把樹枝丟下了,回頭走出去。
回到樹林外,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沒有那麼直接刺眼。
第三章 再渡慾海 疑竇重重
渡邊慢慢走向他的車子。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坐進汽車,想了一想,然後開動了,駛回公路,沿著筆直的公路向市區駛去。
當在路上發現一個電話亭時,他就下車進入電話亭中,納入角子打電話,他是打到警察局去的,他說:「我想報告一件兇殺案和一件腐尸案!」
「什麼?」那邊的值日警官難以置信地反問,很少有人同時報告兩宗這麼重要的大案。
渡邊小心地把他的話重複一遍,並且自稱他是郊遊的遊客,當他進入樹林時,就發現一個穿紅衣服的人死在那裡,而樹林深處又有一具已經死了許久的屍骨,然後他便放下電話,上車繼續向前開。
他知道那邊的人不大相信他的報告,但有人報警,他們總不能不按照報告去查清一下,而當他們去了以後,就會相信了。
那天的晚報已經刊載了這件案子的新聞。這當然是件很大的新聞,但由於警方對這件案子很重視,當時不肯發表什麼,因此儘管標題刊得很大,新聞內容卻相當空洞。
渡邊在餐廳里一面吃晚飯一面看報紙,看了好幾份,都是看這一段。這些報紙上並沒有什麼可靠內幕說出來,甚至兩個死者是誰都不能肯定。
但渡邊相信他是不必等很久的。
警方就是警方,他們有龐大的人力物力和巨大的檔案資料,辦理某些案子,他們是會有一定成績的,現在渡邊也只是要等,等著警方辦事的成績。
渡邊悠閒地吃完了那頓晚飯,便朝酒店走去。
因為他現在不必幹什麼,他只是等著就行了。一面等的時候,渡邊可以爭取睡個好覺。睡眠實在也是一種他所相當愛好的「運動」,因為他經常很忙,很多時侯都會睡眠不足的。
在酒店大廳里,他忽然發現那個自稱裕子的美人正在等電梯,他緊步走過去攬住她的細腰走進了電梯。
「你請走開。」沒想到她冷漠地推開他:「我不認識你。」
「親愛的小乖乖,怎麼啦?」渡邊的一隻長手先是一把抓住她的肘關節,然後其中一隻沿著她背後的細腰線略微一加壓力,只聽見裕子發出一聲輕微可聞的呻吟,身子即自然地倒向他。受到他所散發出來熱息的影響,她直覺得自己全身一下發燙得難受。有一股長久以來受壓抑的力量,此刻正爭先恐後地欲竄奪出來。
她知道又將有一場暴風雨就要來臨,但她決定設法阻止它。不計任何代價。
「求求你。」她微弱地掙扎著,轉過臉去避開那每一個足以令她神經末梢感到痛苦煎熬的親吻。
「求求你不要。」她的腦子裡更是一片混亂。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自我控制的能力。任何時候,遠在她感到強烈欲求之前,她都會非常堅決地拒絕男人。只因爲她自己名花有主了,她不到二十歲就嫁人了,丈夫是腰纏萬貫的內部部長助理,她也成為全日本上層社會受人尊敬的漂亮美人。
由於丈夫患有陽痿癥,她四處求醫,也無法讓丈夫那始終軟綿綿的陽物堅挺起來,心中非常痛苦,所以一直寂寞地渡過一個又一個長長的夜晚。
那次在酒吧里巧遇渡邊,他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材,高貴的氣質一下吸引了她。神差鬼遣地,她競跟著他到了酒店,然後房間里顛龍倒鳳起來。
事後她很後悔,由於她所處的地位,她不想讓丈夫知道此事,也不想拋棄現在擁有的一切,她的地位是許多女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她不想毀了所有的一切。她決定不再發生此類事情。
在裕子的觀念里,總認為一個人若連對自己肉體的欲求都不能控制,那麼她將是人類的一大敗筆。
渡邊提起一隻手,舉至她的臉頰,把她的臉龐轉向自己,彷彿他逃避的嘴,恰巧足以帶給他另外一種樂趣和享受,又彷彿她的抗拒,不過是爲了增加彼此的興奮和歡樂。
她可以聽到一種近似笑聲的雜音在他吼頭間滾動著,狡獰的眼睛裡流露出貪婪的喜悅。
緩緩地,他的臉向她逼過來。
又一次,她轉過臉去,才發覺已進入他的房間里。
她剛轉過頭,立刻被他強勁的手掌頂住,強移過來,她可以感到自己胸口的一顆心,正因期待的喜悅和興奮,劇烈地跳動著。
不由自主的,她發出一聲喘息。
他的一隻強壯臂膀不容抵抗地環住她,輕而易舉地把她身體頂向自己,使兩人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至於攫住她臉頰的手掌,雖堅定卻輕柔,教她動彈不得。
隨著一陣突然而起的暈眩感覺,她瞭解到他遠比自己強大許多,就算她拼盡全身去抵抗的話,終究還是無法敵過他,她最後仍然會被他所受用。
然而激起她一股無名亢奮,全身立刻隨之戰慄,她閉上眼瞼,躲避一陣感覺浪潮,她惟恐他會從她閃爍不定的眸中,瞧出她的秘密,因為她有多迫切想用抵抗來激發他身體內更高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