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盪魂 - 17 /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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盪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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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這個涉世不深的姑娘,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落入了魔爪,等待她的是黑暗中的恥辱,性的虐待和死亡的威脅。
卡斯瓦蒂被關在暗室里已有十天了,幾乎每天都要注射興奮劑,現在身上已出現了中毒癥狀。這天北野帶進來一個中年男人,北野給她解開了捆綁在身上的繩子,讓她跪坐在一起。北野和那個人在一邊用日語交談著,那個人沒說什麼話,只是偶爾扭頭瞥一眼卡斯瓦蒂,好像北野在向他解釋著什麼。
過了一會,北野命令她站起來。卡斯瓦蒂站在兩個男人的面前,北野伸手解開了她睡衣的腰帶,卡斯瓦蒂立刻赤身裸體地展現在他們面前,房間里裝有曖氣,感覺不到寒冷,整個房間除了門以外沒有一絲縫隙,北野告訴她室內安裝有隔音裝置,只要卡斯瓦蒂一個人在房間里的時候,就要把她捆起來。


  
那個男人死盯盯地看著卡斯瓦蒂的裸體,這是個很高很瘦的男人,顴骨很高,一對滴溜溜的小眼睛,一看就叫人噁心。然而卡斯瓦蒂不能表現出厭惡的神色,還要儘量裝出笑臉。男人的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了卡斯瓦蒂的乳房,北野轉身帶上門離開了房間。
這十多天來,北野除了給她注射興奮劑外,還天天給她洗腦,並用殘忍的手段玩弄她的身體,甚至連電動器具都用上了。現在,只要北野一出現在門口,卡斯瓦蒂就感到毛骨悚然。北野告訴她,要絕對服從,逃是逃不掉的,只要發現有逃跑的跡象就馬上殺了你。
卡斯瓦蒂常常覺得這可能是命中註定的,關守也救不了她。北野和應子對她的戒備絲毫不敢鬆懈,因為被捆得太緊,夜間睡全身麻木,久久難以入眠。對於卡斯瓦蒂來說最痛苦的折磨是應子想出來的那種辦法,把她的衣服剝光以後,將她的身體綁在床上伸成一個大字,然後他們夫妻兩人在她的腋下、側腹和腳心搔癢,每次都是搔得她連氣都喘不過來。現在,另一個男人又開始折磨她了,這人把她抱到床上,就像餓狼一般撲了上來。
痛苦,無盡的痛苦,卡斯瓦蒂的心在滴血,她後悔自己不聽關守的勸告輕信別人的謊言以至上當。男人無盡地折磨著卡斯瓦蒂,從她嘴裡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痛苦的呻吟。
由紀正在看報紙,近日來,各家報紙都連篇累牘地報道著平木事件,近兩天又出現了卡斯瓦蒂失蹤的訊息。關守幾乎每天都要來看她,每次都坐在她的床前默默地注視著她,那目光充滿了溫柔,充滿了情誼。
由紀放下了報紙,良久良久地注視著空蕩蕩的屋頂出神。過了一會兒,她的手終於伸向了電話機,由紀的親友真木悠子住在新宿的下落合町,由紀下了決心走出醫院。
中午過後由紀離開了醫院,出門時她給關守留了一張紙條:我去打真木悠子了。
畢竟是害了一場大病,繁華的東京在她眼裡是那麼陌生而又新奇。下午四點左前,由紀來到了下落合,她硬是步行摸到這裡,逕直向悠子的家走去。剛走了幾步的由紀身邊,突然停下一輛路過的車,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驚奇看著由紀說:「你不是由紀嗎?」
「……」由紀實在想不起這個人是誰,被這突然的招呼搞懵了。
「我是真木呀,悠子的丈夫,你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們一直都在為你擔心。」
「對不起。」由紀垂首致禮,真木看上去有三十四、五歲,黑紅的面板給人運動員的印象,整個身體猶如一尊鐵塔似地健壯,他的臉上還保持著驚愕的神色。由紀簡單地告訴他,自己是來找悠子的。
「哦,那悠子會高興的,她總在念叨著你。行了,就在我們家住下吧,你跟悠子在一起,記憶也會很快恢復的,不要擔心。」真木情緒很高。
真木的車向家裡開去的路上,讓另一個路邊等他的人上了車。由紀坐在助手席上,真木的朋友坐在後座,等汽車剛開出不遠,由紀就遭到了來自背後的襲擊,那人從後用一塊布緊緊地摀住了由紀的嘴和鼻子,布上帶著刺鼻的三氯甲烷麻醉劑。
「三氯甲烷……」由紀大腦里記憶的一端終於連結上了,刺鼻的氣息中飛快地閃現出一組可怕的景象,在震憾著由紀。由紀大聲驚呼,但是悶絕的叫聲連她自己都聽不清。
汽車在飛快地奔跑,由紀那恢復了的記憶,又漸漸消失在黑暗的彼岸,由紀最終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黑暗消失了,由紀又被五花大綁地捆著拋在一張床上,她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天花板,嘴角還殘留著三氯甲烷的氣息,被它觸發的記憶重新消失到無邊的黑暗中去了。旁邊似乎有人在喊她,扭頭一看這才發現,墻角另一張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她用的是英語,看得出來,這是一位東方人與白人的混血姑娘。她友善地向由紀看著,由紀沒有答應她,又將視線移向天花板,由紀正在竭力回憶究竟又發生了什麼事。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又落到了關守敵人的手裡,就是那個使由紀喪失記憶的左門一夥人手裡。
「這次完了……」由紀痛苦地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想起那個姑娘:「你是卡斯瓦蒂?」
看到姑娘點頭,由紀再一次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隨著輕輕的開門聲,那個自稱真木的人進來了。
「醒了嗎?」真木笑了,他就站在由紀的床邊看著由紀。
「嗯。」由紀毫無表情地答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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