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守充介乘日航班機抵達了印度尼西亞的日惹,當地的雨季將臨,悶熱的空氣籠罩著機場,出租汽車載著關守向市內飛馳而去,關守看著從車窗閃過的熱帶風光,腦子裡緊張地思考著平木與南海丸的關係。那天他從崖上墜下後,渾身被摔得血淋淋的,但幸好沒有傷到什麼重要部位。
關守進入飯店已是下午晚些時候,他匆匆洗了個淋浴就離開飯店,他徑直找到所羅布多博物館,財富探索印度尼西亞支部就設在博物館內,卡斯瓦蒂正在等他。
見到卡斯瓦蒂,關守不由吃了一驚。關守原以為她是位衰老的婦人,或是位戴著眼鏡的學者類女性,沒想到她竟是位二十多歲的普通姑娘。卡斯瓦蒂好像是位混血姑娘,她笑容可掬地迎接了關守。
關守領著卡斯瓦蒂離開了博物館,兩人在街上找了一家餐廳進去,關守點了啤酒,二人邊喝邊聊了起來,卡斯瓦蒂還帶來了所失財寶的一覽表,所有財寶都是純金,或是銀、青銅製作的,其中還鑲嵌了紅寶石、藍寶石和鑽石等貴重品。
關守覺得在已消失的財寶照片背景上,浮出了南海丸的影子。
離開餐廳時已是黃昏時分了,卡斯瓦蒂握著方向盤在公路上飛奔,她在車上不停地向關守介紹著印度尼西亞的風情。關守坐在助手席上,看著車窗外的反光鏡,鏡子上出現了一臺汽車的前燈,這輛車一直跟在後面,保持著相同的距離,不能不叫人對它生疑。
「怎麼啦。」卡斯瓦蒂注意到關守的視線。
「好像後面有車跟蹤。」關守故意作輕鬆地笑了笑,他雖然不太相信,但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關守到印度尼西亞琿平木幸盛怎麼會不知道呢,平木的勢力太強大了,何況還有現任國家公安委員長浮田貞成做他的耳目,只要派上兩三個人監視關守就行了。
「我真害怕。」卡斯瓦蒂的聲音有些僵硬。
「讓我下車去吧,這樣也許好些。你不用為我耽心,到時候我找輛便車就回去了,把車停下來吧。」關守堅決地說,後面的車燈一直保持著相同的距離,關守安慰卡斯瓦蒂似的,把手放到了她的肩上,等汽車一停他就敏捷地跳了下去。
「快走。」他催促著卡斯瓦蒂,自己轉身向路旁的椰子林跑去,等他回頭向公路看時,卡斯瓦蒂的車已開走了。他看到跟蹤的車猛烈加快了速度,他們一定是發現自己追蹤的車停過,於是不顧一切地追了上來。尾追車從眼前一晃而過,看得清車內坐著兩三個人影。
關守回到公路上,緊張地注視著事態的發展。尾追車放開速度衝上去了,卡斯瓦蒂的車停下來,兩輛車都停了。關守又退進椰樹林觀察著,很快一輛車開走了,剩下一輛還亮著車燈孤零零地擺在公路上。關守看了一陣,還是分不出是卡斯瓦蒂的車,還是跟蹤上來的那輛車。
關守接近了車,他一眼認出了是卡斯瓦蒂的車,油門的鑰匙還掛在車裡,發動機在震動著,看來他們是慌慌張張地把她擄走去了。他後悔了,剛才自己不應下車,而應該讓卡斯瓦蒂下車。
突然,前面公路上闖出三個人影,他們扼守了公路,槍聲響了,清脆的槍聲在黑夜的公路上連成一片,三個男人立即圍住了關守。
「還不死心,關守。」關守循聲向這個講日語的人看去,正是左門五郎。
關守被押上了等在路邊的車上,雙手被捆在背後的卡斯瓦蒂坐在後車座上;關守的雙手也被扭到背後捆住,把他推到卡斯瓦蒂的身邊坐了下來。左門五郎坐在關守的一邊,司機和助手席上的另一個男人,好像都是馬來人。
汽車拐進了一旁的岔路,在熱帶林的小路上穿行著,它時而在沒有道路的平原上飛奔,時而在若隱若現的熱帶林中的小路上穿行,漸漸向山嶽深處接近。
汽車進入山嶽深處之後停下了,在油燈的光線中隱約可見椰林深處散佈著幾棟用椰葉編織成屋頂的棚戶。關守和卡斯瓦蒂被帶進了其中的一間,分別綁在兩根椰樹桿上。等人們都離開以後,卡斯瓦蒂悄悄告訴關守,這裡可能是印尼游擊隊基地,卡斯瓦蒂的臉龐在油燈光下沒有一絲血色。
夜深了,油燈昏暗的燈光下,卡斯瓦蒂那混血的面容顯得格外端正秀美。
過了一個小時,左門五郎獨自返回來了。進門以後,左門走到卡斯瓦蒂面前久久地注視著她,獸性又回覆到他身上。左門動手解開了捆在卡斯瓦蒂身上的繩子,卡斯瓦蒂明白了左門的意圖拚命反抗,左門遭到拒絕惱羞成怒地煽了她幾耳光。
卡斯瓦蒂被打得眼冒金星,尖聲驚叫,最後倒在地上,她那雙眼睛求救似的看著關守。
左門一言不發地又撲上來,他發狠地撕開了卡斯瓦蒂的衣裙扯下來扔到墻角,乳罩解下來了,露出了小山似的兩片乳峰,卡斯瓦蒂的臉捱打后顯得更加蒼白,她不敢再抵抗了,左門最後扒下了她的三角內褲。
這一切就發生在關守的眼前,他額前青筋直暴,怒目圓瞪著質問左門:「你,為什麼對一個女人如此殘忍。」
左門手裡抓著卡斯瓦蒂的一隻乳房,無恥地淫笑著說:「我是男人,她是女人,再說她眼看就要被拉出去殺掉了,這麼漂亮的身子立刻殺了不可惜嗎,所以我要享受享受。你就在一邊先等著吧,好好看看。」
卡斯瓦蒂屈辱地閉上了眼睛,油燈的火苗映照著她那潔白的身子,她緊緊地合攏著大腿,趴在地上任左門肆意污辱。關守扭過頭去,不願再看這卑鄙的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