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子還和他一起沖了淋浴,然後他把她抱在懷裡躺在床上。臨睡前,他掏出手銬套在綾子的左手上,手銬的另一頭則固定在床架上。男人很快鼾聲如雷地進入了夢鄉,而綾子卻轉反側身難以入眠。手銬深深嵌入肌膚里,身子不能動彈,痛苦咬噬著她的心,綾子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的檯燈上,她真想爬起來抓起檯燈朝身邊的男人頭上砸去,再逃出虎口。無奈檯燈擺得太遠無法摸到,綾子左思右想,過了許久才朦朧入睡。
一覺睡來,綾子發現自己的右手竟伸到了男人的下部,她輕輕地撫弄著男人的身軀,使盡了女人的溫柔,只求通過自己的努力喚起男人的人性,從而使他改變主意,她為自己的命運在心底哭泣。
男人也醒了,他猛地把綾子的身子搬平,像餓獸般地撲到綾子的身上。綾子嘴裡不停地發出昂奮時的呻吟,對男人使著媚態。
天亮后男人離開了,出門之前他取出繩子將綾了捆成一個大字。他捆得那麼狠心,使綾子除臉部外能做做擺動一下之外,全身一動都不能動。這就使綾子徹底醒悟了,那傢伙是一個沒一絲憐憫心的魔鬼。
「我就要被他們殺死了嗎?」綾子靜靜地看著天井,綾子真的希望膠捲上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拍攝到,同時她祈禱著男人饒恕她,不要傷害自己的生命。綾子不願意死,不想讓他們殺掉自己。
什麼地方傳來的響聲,綾子豎起耳朵認真地聽著。這聲響是從屋裡傳出來的,像是在隔得較遠的房間開門關門的聲響,綾子想也許是那男人又回來了。
不久,腳步聲離臥室越來越近了,進來的是另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這人推門進來后看著赤條條綁在床上的綾子,停下了腳步。男人注視了綾子許久,就像是下了決心似地走到綾子身邊,俯視著她的下腹部,臉上透出了紫紅色。
綾子懇求他救救自己,由於嘴被封死了發不出聲來,只有臉部在微微地抽動,她拚命地搖動著腦袋。然而男人無視她的意願,通紅的面孔一直死盯盯地對著綾子那裸著的身子,男人的表情逐漸猙獰起來。由於綾子在床上被捆作一個大字,她的全身無遮無掩地暴露在男人的面前,她覺得男人的視線像利刃一般直刺她的身體內部。
男人還在盯視著綾子,同時伸出手抓住了她的乳房。他的表情顯得更加殘忍了,兩手抓住綾子的乳房死命地搓揉。他用了那麼大的勁,一陣激痛使綾子流出了屈辱的淚水。男人噴到她身上的呼氣是那般沉重,綾子閉上了眼睛。
綾子知道男人的性慾是怎麼一回事,更何況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剝光了衣服捆住了手腳擺在他的面前,他可以任意地蹂躪,在這樣的女人面前,他不用任何收斂。
男人的呼吸愈來愈重,簡直像一頭被蒙了紅布的牦牛般狂暴了。等他泄完了獸慾以後,綾子又不停地擺動腦袋反覆請求,男人撕下了貼在綾子嘴上的厚膠紙。
「求求你了,讓我上廁所去。」
「好吧!」男人點頭后,穿好自己的衣服,這才解開綾子身上的繩子。
綾子進了廁所,男人也跟了進去,廁所的窗子上沒有窗簾,從視窗可以看到街市的一部分,遠處有一片亞白色的高樓群,綾子覺得這似乎不像是日本的風景,男人站在窗前。
綾子就在男人的注視下方便完了,她流著淚水。走出廁所的走廊上,綾子猛地撲通跪倒在地上,她額頭擦在地板上懇求著男人救救她。
「不行!我沒這個權利!」男人的口氣十分冷酷。
「你要我怎麼謝你都可以,我這一輩子都為你報恩,求你了,求你了!救救我吧。」綾子撲上前去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我不是說過不行嗎,夫人。」男人一把抓起綾子的頭髮。
綾子又被拖回房間摔倒在床上,男人毫不留情地像剛才一樣把她緊緊地捆在床上。
「這也太可憐了,你已經無可挽救了。不過,你太漂亮了,太迷人了。要是可能的話我真想讓你跟我生活。這隻能怪你的運氣太糟了,你註定要被我們幹掉,我想你是不會活著出去的……」
「你要了我吧!你救救我吧!啊,我會服侍你,我的整個身體都可以屬於你。」
「不行啊。」男人抽出一支香菸點上了。
「是你男人固執,才使你如花似玉的人兒受此折磨。不過你男人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要狠,你就恨他吧。」男人說著就乘勢坐在床沿上。
綾子的目光對著天井,她感到眼前的視野驟然間變狹了,似乎整個世界都容不下她的存在……
八月末,一小股低氣橫穿東京,低氣壓似乎暫時帶去了酷暑。寺田賢吾在狂風大作之前趕回了調布市的住宅,住宅的大門都沒有鎖,妻子自然也不在家,他已經預感到了綾子的失蹤。綾子帶著深海攝影膠捲飛離那霸市,是五天前的八月二十五日。
他獨自斟了一杯威士忌飲了起來,若思冥想地在腦海中尋找綾子失蹤的理由,又全都否定了,他也想到綾子會不會有了相好的男人,綾子今年剛剛三十,她那沉魚閉月般的容貌肢體,看去就叫人動心。寺田經常為自己娶到綾子感到自豪,如果綾子有了那種想法,男人會成群地涌過來求愛,就算她有了相好的,她也應該把膠捲送到沖洗所去呀,因為綾子知道膠捲對寺田來說是何等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