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子意識到自己決不可能如實交待,無論受到什麼拷問或是被槍斃,也要保持沉默。何況,暴力團頭目對京子所說的在五天之後在東京大飯店匯合的事還半信半疑。
在那天到來之前,把京子縛起來,讓她嚐盡苦頭直到她無法忍受為止,她也可能會因此而吐露出真情。
——這是暴力團頭目的想法。
什麼時候會被折磨得精神失常呢?京子呆呆地等待著那個時候的到來。受這種折磨,時候長了人的神經很難保證健全,自己已臨近神經崩潰的邊界線了。
室內雖然有暖氣,但即使這樣,寒氣仍然逼人,最初京子裸露的身體就像是有萬顆針在錐刺著面板。現在,她渾身面板都凍壞了,看樣子是很嚴重的凍傷。
她全身麻木已失去了知覺。
被縛捆的手掌和腳趾現在已沒有感覺了,完全麻木了。僅只有陰道里還殘留著知覺,只有那個部位稍稍能保溫,但是繩索對陰蒂的刺激還是很敏感。
她已經被許多人凌辱過,到底有多少人,她已經記不清了,陰道里流下的精液是混合的,有的男人還在她的臉上、頭髮上、乳房上射精,她是閉著眼睛受著那些男人的蹂躪的。
她呆呆地想起了地下宮殿的事。現在這個時候,池島玲子一定被剝光了衣服,戴上了手銬腳鐐,正在被那幾個男人恣意玩弄著。她一定為失去了大明星的優越感而不得不匍伏在三個男人腳下這件事感到痛苦,這是一種精神上的痛苦。
山岡、石阪、中田也許會因為玩弄的對像是著名明星演員而採用不同的玩弄方法,他們玩弄玲子的方法可能是無法比擬的,很殘忍的。
那位池島玲子已經不能再見到陽光了,她會被迫在地下深處的宮殿里過著奴隸的生活。
關八州組的關根十三郎,還在期望著池島玲子的生還,若是池島玲子回不來,他會把我的身體一點一點地零碎割下來。
那些被殺死的暴力團組員們是怎樣被處置的呢。被搶奪走的一億七千萬日元也讓關八州組盡力去奪回來。如果奪不回來,相信那也不是使他很惱火的問題。
但是,從酒勾玄二郎的別墅將玲子綁架祟,這件事會使關根沒有臉面見人,他將威信掃地。這事是個大問題,並且事情會牽連到酒勾玄二郎議員。
今天關根還在等候,但是,明天再等一天池島玲子還不回來的話,關根就會追查是怎麼一回事,如果被逼急了,關根變得兇殘暴戾時自己又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呢?
京子知道關根所說的要零剮自己肉體的話決不單是一種威脅。
不遠處傳來腳步聲。
進來一個男人,就是那個胖漢,他具有相撲運動員一般的體格,肥胖粗大。他的眼角向上翹,一臉兇相。
「感受怎麼樣?」胖漢來到京子身旁,用肥大的手掌撫摸起京子的屁股來。
「難受啊。」京子低著頭輕輕地說。
「要不難受就老實交待!」
胖漢玩弄了京子一會兒,變得焦躁起來,因為他人高馬大,要和京子交媾,必須要彎著腰弓著背不可。這樣幹,他不盡興。
「給你鬆鬆綁。」胖漢無可奈何地說。解開了緊緊捆縛京子手腕的繩索,解開右手,又從前面繞過來解開左手。爲了方便把陰莖插入京子的陰道,胖漢還解下了嵌在京子陰唇中的繩子。
京子把希望象賭注一樣壓在這個可乘之機上,儘管這種成功有可能性不大,如果失敗了,她將受到加倍的折磨和處罰。不過,京子已經到達了無法忍受的地步,只有拼一死命,孤注一擲了。
她瞄準了胖漢的眼睛,叉開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朝著胖漢臉戳了過去。其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繚亂,兩根手指就像兩桿矛槍一樣,直刺進胖漢的兩眼眶裡。
指尖掏眼珠,令人毛骨悚然。
胖漢慘叫一聲,向後倒了下去。
京子馬上解開捆綁在腳上的繩索,她胸中早就憋足了一股惡氣,恨不得馬上收拾這些虐待玷污她的傢伙。
胖漢倒在地板上,不停地慘叫著。他企圖用叫聲驚動同伴趕來,否則他就會被京子殺死。
京子幾步奔到在地板上翻滾痛不堪言的胖漢身旁,飛起腳,朝著他的睪丸就是一腳,只一下,胖漢氣絕倒地。京子伸手摸摸胖漢的胸口,搜出一把匕首,然後手持匕首,朝著門奔過去。
門的外面就是走廊,走廊的一端有樓梯。京子正朝著樓梯方向跑去的時候,她突然停住了腳步。
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上樓來了。
走廊裡安有窗戶,京子打開了窗戶,看見下面是冬天已經枯萎了的草坪,距下面的高度約為兩層樓。
「不許動!」走在前面的男子叫了起來,說時遲限時快,京子的刀急速飛出,男子的胸部被飛刀刺中,他連哼都沒哼便倒了下去。
京子隨即縱身跳下窗去。
槍聲擦著京子的身體飛過,傳來尖利的嘯叫聲。京子一絲不掛,拚命地在草坪上奔跑,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是裸著身體在跑。
她聽到第二發子彈的嘯叫聲,擦著頭皮正好射進前面不遠的門柱上。
京子從門外衝了出去。
柔和的冬天太陽正在落下,夕陽的餘輝投在公路上,公路上沒有一輛汽車通過。公路很平坦,一直向前延伸著。
京子最後的體力全用上了,她拚命地奔跑著,頭髮被風吹得亂七八糟。
背後傳來了汽車的聲音。京子根本無暇回顧。再跑一百米左右的路邊左手處有一處森林,只要逃進那座森林,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