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給你帶上枷鎖,你瞧著吧,我要讓你一輩子做奴隸。他得意地想著。
一陣陣寒風吹來,昏暗的樹林象波濤一樣起伏,發出陣陣喧譁聲。
則子的兩手分別被山岡和中田把握住,跌跌撞撞地身不由己,她那長長的頭髮被風吹亂,那青白的臉上在微弱的光線下,像是幽靈一樣。
這光景看起來特別悽慘。
「你是奴隸!把你帶到地底下去,用枷鎖鎖起來,當作奴隸使喚!你已不是個人了,只是個母的,不,比母的還要下賤。要讓你去伺候別的女奴隸,成為她們更下賤的奴隸,你明白嗎?……」
山岡聲嘶力竭地在則子耳背喊叫著。
則子被拖進了深藏在地底下的宮殿里。那光輝燦爛的奇異宮殿,她還顧不上打量,便又被拖到王座的下面。
山岡與中田馬上給她加上了腳鐐。
曾經是她丈夫的山岡圭介坐在她頭上的王座,兩腿盤坐著。左右站著石阪悅夫和中田憲三。
「人旬這裡最下賤的女奴隸,我們三人是你的主人。你要小心地伺候,除了伺候我們之外,你還要伺候那邊四個女奴隸,明白嗎?」山岡大聲宣佈說。
「……」則子沒有答話。
她被命令爬伏在王座下。她緊緊身體雖然爬伏在地下,但是,弄不明白自己現在處在什麼樣的地位,遇到了什麼樣的事。
她繁忙自己正在做一場惡夢。眼前這一切都不像是真實的。那個遲鈍的山岡居然成了這個宮殿中的主人,身邊還有四位美麗的女奴隸侍奉,這絕不可能是現實中的事。
她腦袋如同一團亂麻,紛亂的頭腦使她暫時忘記了恐懼。
「圭子!」山岡大聲呼喚著最年輕的圭子。
「是,主人。」圭子畢恭畢敬地回答。
「把這個裝聾作啞無法無天的奴隸給我痛打一頓。盡興地揍,打死了也沒關係。」山岡惡狠狠地吩咐說。
「是,主人。」圭子依然謙卑地回答。
圭子走到則子身邊。她把腳放在爬伏在地上的則子頭上,嬌聲命令道:「你把衣服脫光。」
「不要這樣,太過份了。」則子嚷著將圭子的腳搬開。
「不許搬。你這個奴隸的奴隸。」圭子伸直了腳,朝則子踢去。則子閃開撲了上去,兩人糾纏在一起。
則子看來在體力上要佔優勢,她把圭子按伏在地上,則子在突如其來的事變中起初有些茫然,這急劇變化和奇異的環境激怒了她,她已經是半瘋狂狀態了。
她與其它的四個女奴不一樣,她還沒經歷過她們的那種恐怖場面。她們曾各自親眼目睹自己的丈夫或戀人在身旁被殺死。
則子將圭子壓在身下,扼著她的脖子。
須美看到這種情形,站了起來,須美是讓圭子伺候的,她見圭子被則子扼死,就衝了過去,將則子的手掰開,再抓住則子的頭髮將她拖倒在地。
則子哭叫起來。不過,她並不服輸,她抱住須美的腳,拖倒在地。她拖曳著鐐鎖,摔倒毆打著須美的腹部。
「什麼!誰是奴隸!不許再愚弄人!」則子嚷叫著,臉色蒼白。
京子走過來,站在則子面前,說:「不要鬧了,成了奴隸就應該伺候主人,在這兒不這樣做,就是大逆不道。你雖然是主人的妻子,但你待他太殘忍,你犯下的罪行必須償還。即使是我們,你也要服侍好。」
「你不要胡說八道!」則子轉過來抓住了京子的手腕。
京子則把則子右手的手指握住。
於是則子不能動了,她的手腕麻木了,疼痛一直擴散到腦袋之中。
「明白了吧,女奴隸。」京子放開則子的手腕,朝著則子的臉上抽打起來。她那幾巴掌真是厲害,則子被打得雙膝跪在地上。
「圭子,請吧。」京子朝圭子呶了呶嘴。
「好,我來。」圭子說著又站在則子面前,對她下命令說:「不許再做反抗。跪下!」
則子似乎並不在意地瞧著圭子。
「你不做嗎?」圭子朝著則子臉上就是幾個耳光。直到此時,則子終於悟到自己不得不忍辱屈就。
她慢騰騰地跪在圭子的面前。
圭子把腳放在則子的頭頂上,她那雙腳在則子臉上摩擦著,就像是在擦絨毯一樣。直到則子臉上的面板像是破了的時候,才停住了摩擦,然後用腳踏踩則子的頭。
「全身衣服脫光!」她用尖利的聲音命令著。
則子開始脫去衣服。她那失去血色的蒼白的臉掃了坐在王座上的山岡一眼,瞧見山岡正喝著威士忌酒,臉上帶著笑意,那是一種血液凝固似的笑容。
則了子赤身裸體坐在地上。她彷彿失去了意識,腦子裡一片空白。由於屈辱的緣故,她臉色蒼白,全身像是貧血一般。
「喂!」圭子伸出一隻腳,命令道:「把腳給我舔乾凈!」
則子注視著伸在鼻子面前的這隻腳,沒有言語。她真想咬斷舌頭死了算了,今後會遇到什麼樣的對待,這是不難想像的。
不過,她還是用兩手捧著圭子的腳,慢慢地將嘴唇湊了過去,開始撼著每一個腳趾。屈辱的感受罩住了她的裸體,瀰漫開來。
她既感到屈辱又覺得苦悶。
則子是最下等的奴隸。做飯、掃除、所有的雜事重活都讓則子去做。
她也被命令去建造奴隸住房。
在鑿掘巖鹽的時候,她時常被男人們拖倒在地,受到姦淫。她無論是做什麼,面對任何命令,都是唯唯諾諾的。
在這裡所遇到的一切,是自己被綁架到這裡來之前完全無法想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