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子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她身穿著貂皮大衣,扭著腰,邁著碎步,吸引了許多擦身而過的男子的目光,從她的背影看,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
石阪曾見過則子,他記不清楚有幾次了。每次見面他都產生了要摟抱這個女人的慾望,有時甚至產生一種膽大妄為的想法,渴望把這個女人全身剝得一絲不掛。
把這個女人弄來當奴隸,當然是他想幹的事。把山岡以前的妻子弄來當奴隸這個想法,不知不覺,使得石阪興奮起來。
在他那興奮的心情中也包含有為山岡的復仇助一臂之力的因素。
「怎麼下手?」石阪問山岡。
「你要向她求愛,做做看。顯示你很有錢,讓她看到你的錢,然後引誘她同你一道去乘車兜風。」山岡悄聲說道。
「那好,把錢給我!」石阪一邊注視著則子,一邊向山岡伸出了手。
山岡將一紮五十萬日元的鈔票放進石阪的手中。
石阪馬上朝著則子追去。
中田在一旁問:「那個女人,是你的老婆嗎?」
「正是,那是一個蓁丈夫的女人,逮住她的話……」山岡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要把她帶進宮殿里,狠狠地加以凌辱,然後將她當作奴隸,讓她與那四個奴隸一樣生活、勞動。他要盡興地懲罰她。
一直注視著則子背影的山岡,腦海裡又燃起了某種屈辱的火焰。
「如果順利的話……」
旁邊傳來了中田那有些嘶啞的聲音。
遠遠看去,石阪已和則子搭上了話。
山岡和中田正在小酒館裡喝酒。
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太慢了。」山岡心情有些不安了。
則子雖然可能被石阪手中的錢晃花了眼,但她還不是那種馬上就和男人一塊去飯店睡覺的女人。對她來說,要勾上手還需要時間。山岡雖然是這樣想,但是懸念臉在心中無法排遣。
又過了約三十分鐘,石阪走進了小飯館。
「怎麼樣?」山岡一見石阪,迫不及待地發問。
「去了茶館。和她一起。」石阪忙喝著酒,邊喝邊回答。
「我告訴她,我父親留給我幾十萬元的遺產。現在正在物色人員準備開辦醫療門診所。她一聽我的話,就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竟是這樣一個女人。」中田在一旁插嘴說。
「噢,還有人生氣啊。」石阪帶著調侃的口氣說了一句,接著又說道:「就在喫茶店裡,我邀她一起去乘車兜兜風。你們猜,她是怎樣回答的?」
「她要去吧!」山岡不耐煩的吼道。
石阪趕忙制止道:「不要大聲說話。明天下午……」
「呼……」中田發出一聲奇怪的,像是漏了氣的嘆息聲。
「已經是這位仁兄的獵物了。」他無精打彩地說。
「那是當然的。」石阪頗有點自豪,目光炯炯發亮。
聽到中田和石阪的對話,山岡的身體不由得哆嗦起來,與則子分手之前則子那些冷酷的所作所為又漸漸地在記憶中復甦。哼,男人挑剩下的破爛貨,他輕蔑地在心裡罵著則子。
吉良靖久的房間里的情景又浮上了他的腦海:在跪著的丈夫面前,則子被吉良摟在懷裡,扭動著身子,一個不可饒恕的女人。
「已經喝夠了,行了。」
他把正打算給他斟酒的石阪一掌推開。
「今天拿起東西回去吧。醉了就沒法開車了。」
山岡站起來吩咐說。
他把剩下的磯魚食物分成四份,又買了些土產食品,走出店去。
山岡圭介和中田憲三在林海附近等待著石阪的歸來。
按照預先定的計劃,石阪借用一輛小汽車,帶著則子到富士五湖一帶兜風遊玩,石阪的這個邀請則子是應允了的。當然,則子應允的不只是與石阪一塊乘車兜風,對和石阪兜風夜遊之後停宿在湖畔的旅館這一安排,用默不作聲表示了應允。
山岡的身上微微有些顫抖。
那種女人。哼,對沒有錢的男人才沒有什麼興趣呢。她竟然願意與石阪睡覺,和他去兜風賣弄騷情。一想到這,山岡滿肚子都是氣。他試著自己安慰自己,對於已分了手的女人生氣或許是沒有什麼用的。但是,所有的自我安慰都無濟於事,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抹去自己心中對則子的憎恨。
憎惡和嫉妒情感混雜在一起了。
「把你的妻子弄來做奴隸,光是想想這件事情足以使人盡情激盪了。」中田囁嚅地說道。
寒風吹來,樹林中一片搖曳。
乾枯的樹葉在空中飛舞旋轉,然後力竭地掉在道路上。
在那公路上,遠遠出現了汽車的姿影。
「來了!」中田喊叫著,匍匐在林中。
車在眼前的公路上停了下來,上面坐著石阪和則子。看清是他們之後,山岡從林中走了出來。
則子打開車門,一眼看到了山岡,發出了悲愴的喊叫:「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搞的!」
「你大概沒想到吧!出來,娼妓!」
山岡一副陰森可怕的面孔,將則子硬拖曳下車。
山岡將則子倒剪雙臂,中田在一旁忙將預先準備好橡皮塞進則子的口中,然後,山岡和中田將掙扎不已的則子挾持著拖進了樹林。
石阪發動了汽車,又開走了。
山岡的身體熱血流淌,激動的心情已將身體的寒意驅了開去。
他帶著捕獲獵物的喜悅,疾步行走,他手腕之中狼籍掙扎的則子不時與他身體相撞,那種身體的接觸,使他產生出一種征服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