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睡闃一個女人,正是山岡的妻子則子。則子默不作聲地注視著山岡。
「你到這兒,有什麼事情?」吉良指了指沙發,語調生硬的問道。
「我,我……找則子有點事情。」山岡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強忍住了自己的顫抖,從喉頭裡擠出一句話來。
「喂,則子!」吉良轉過臉去叫了一聲。
「啊,我在這兒呢!」則子回答道。接著,不慌不忙地從床上爬起來,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她根本不想遮掩敘,就這樣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上,接著周良也緊挨著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伸手摟住了則子光滑細嫩的肩頭:「這個女人,現在已經屬於我啦,實在是對不起呀!」吉良用調侃的語氣嘲弄著。
「我知道!」山岡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則子,把你偷走的錢還給我!」他憤怒地注視著妻子。
「啊,什麼?偷你的錢?——真是笑話。」
「你別裝蒜了,你難道不是從電視機的後蓋里偷走了一百二十萬元嗎?」
「我可不知道!興許,是被小偷盜走的吧?」則子的臉色有點一對勁了。
「是你拿走的!你沒有權利拿走這筆錢,還給我!只要你把這筆錢還給我,以後隨便你怎麼樣,那也與我沒有關係了!」
「你走錯門了吧?回去吧。」
「你不交出這筆錢,我就不回去,否則,我只好叫警察了。」山岡的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你去叫警察吧!」則子的聲音倏然一變,「錢,錢!你就知道錢!你難道不應該付給我一筆補償費嗎?!是誰,白白地浪費了我的青春?你就是再拿出一百萬、二百萬也一點也不多的!」
「說什麼?我還應該給你補償費?!是你,自己不貞,玩弄了我的感情……」
「那你活該!」
「什麼,我活該?」
「誰讓你這樣蠢笨無能!你還哪裡配當一個男人!自從我跟吉良好上以後,你又做了些什麼呢?還厚著臉皮來懇求跟我做愛,這像一個男人的作為?!」則子星眼圓睜,怒目相向。
「……」
「滾回去吧!」她的雙眸里,充滿著憎惡和輕蔑的神色。
「把錢還給我!你不還給我,我就不走!」山岡氣得沒有一點血色。
「這真是一場醜惡的爭吵喲!」一直沉默著的吉良終於開口了。「我認為則子的話是有道理的。你放棄了自己作為丈夫的責任,則子之所以愛上了別的男人,那真是你太他媽蠢蛋!說什麼退給我退職呀,不然我就不走呀等等的蠢話,哪裡像個男人!唔,你說你要去叫警察?我想警察可能是不會介入你們夫妻之間的這種爭吵吧!呵,對了,即便則子真是拿走了你的退職金,又怎麼樣呢?勸你還是回去吧!人勻不拿出這筆錢來你就不走,我可要提醒你別忘記了,這裡是我的家,你要是再搗亂,我可要揍人的!」
「……」
「不過,如果你能在這裡給我們跪下,我可以讓則子還給你一半兒的錢。你,願意在我跟前跪下來,向我乞求憐憫嗎?」吉良的語調里,充滿了一個虐待狂的殘忍和冷酷,山岡的嘴囁嚅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吉良舔著嘴唇,等待著山岡的回答,看來,他一定是從則子那裡弄清了山岡軟弱膽怯的性格。
「好吧!只要你答應退給我退職金,我,我……」山岡終於還是沒有答應。
「是的,你想讓我退給你錢的話,你就屈膝下跪吧,那麼,我可以退一半給你。不過,我還要附加一個條件,你要在我跟則子睡覺的時候下跪,明白了么?!否則,是一元錢也休想拿到的!你如果想來硬的,我就揍扁了你!」
「……」山岡全身禁不住簌簌發抖,怎麼也忍不住。他意識到,吉良跟則子肯定一開始就設下了這個惡毒的圈套。他們是要存心侮辱自己。吉良之所以這樣做,是要在自己面前確診則子已屬於他所有;反過來,也讓則子在親眼目睹自己丈夫遭受凌辱時,對他表現出忠誠和溫順。
「你究竟答不僦?!」這時,則子一聲淫蕩的尖叫,使山岡下定了決心。
「我明白了,就照你說的話辦吧!」山岡圭介在地毯上彎下身來。
他那蒼白的臉上,肌肉在抽搐顫悸。他只有下跪求饒,而且當著妻子以及她的情夫的面。爲了從他們手足要回被偷走的退職金的一半,山岡只好忍辱曲膝了。
怒火直衝山岡的腦蓋兒,但他又把它強壓了下來,如果在這裡跟他們衝突起來的話,就像吉良靖久威脅的那樣,他真的可以以私入民宅為由叫來警察,將自己拘留起來。
那是必須避免出現的困境,雖然只能索回退職金的一半兒,也就是六十萬日元,但如果沒有這筆錢,山岡是寸步難行的。
「好啊,既然你答應了,那就快些給我們跪下來吧!」則子急切地催促山岡,她高聲叫喊著,聲音里包含著一種施虐淫的喜悅,她就像一隻戰勝了對手的公雞,漲紅著臉頤指氣使地傲然而立,要徹底地征服對方。她潛在的魔性,已被引發了,試圖通過凌辱山岡,來一洗她曾經作為這個男人的妻子,跟他發生無數次肉體關係的卑污。
則子拚命地表現自己,力圖把自己的地位置諸于山岡之上,都不過是做給吉良看的。她試圖以此來取悅吉良,跟吉良一道來虐待山岡,更能表現出她對吉良的忠誠。
山岡默默地兩手撐地,在地毯上跪了下來。
「給我們叩頭!」則子又發出了尖叫,命令山岡。她對於山岡的屈從感到一陣陣難以抑制的激動和興奮,越發亢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