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了烤麵包和咖啡,另外又免費供應了一個煮雞蛋。
鳳仙問:「那麼,怎麼開始呢?」
「不知能否得到協助,不管怎樣,先去一下當地警署。」
「警署在哪知道嗎?」
「乘站前出租汽車,司機會領我們去的。」
兩人悠閒地品嚐了咖啡,返回車站前,乘上出租汽車。
酒田警署距車站較遠,前後相隔著消防署、稅務署、郵電局、專賣局經銷店、檢察廳等。據出租司機講:這裡叫住吉町,看來,這裡是酒田的官廳大街了。
「哎呀,對不起。請請。接到了警視廳的電話,因為不知幾點的列車,沒能前來迎接。」
署長笑容可掬地迎接步入署長室的大妻警部和鳳仙警部兩人。
這裡和東京的警署不同,署長親自過問的事情不多。看來署長氣色很好,睡眠充足,他不時用眼睛瞟一眼鳳仙警部。
聽大妻警部介紹,她是新加坡警察兇手刑事科的警部,國際刑警組織駐新加坡特派員。署長驚奇地瞪圓了眼珠。
這位漂亮的外國姑娘是警部,她不僅擔任刑事工作,而且還是國際刑警組織駐新加坡人員,使他出乎意料。
「那麼,這一次有何貴幹哪?警視廳的小野寺警視說:來此目的請您直接談……」
「我們是來調查33年前的事情,說來話長啊!」
「33年前?即便兇殺案,不也有時效問題嗎?」
「可是,付之實施殺人是幾天前的事,原因卻在33年前。」
「這可是個深謀遠慮、耐性很強的罪犯呀,究意是什麼案件呢?」、
大妻警部想到,必須再一次介紹新加坡山名被殺,糾纏在假美鈔案中的三起兇殺案件,有點索然寡味,但爲了萬一有求于當地警察,必須加以說明。因為鬥爭對手是個毫無人性的殺人魔王。
大妻警部好容易結束了情況介紹。有位中年男子敲門走了進來。
「哎喲,正巧有客人呀。」
男子臉面露難色,署長悄然做了個手勢,表示沒關係。把大妻警部和鳳仙介紹給他。又對大妻警部說:他是酒田署的刑事科長內山長夫警部。
「嘿!這位是女警官?」內山科長凝視著漂亮的鳳仙警部。
「這位女警官非同尋常,官銜是警部,而且是國際刑警組織的,專門偵辦兇殺案件。」
「那麼,在這裡報告也無妨吧?」
「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日和山公園的一輛汽車裡,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
「屍體?是他殺?病殺?還是事故死?」
「牽強一點說,我看可以看作事故死。」
「再詳細說明一下,怎麼回事。」
「那是……」
內山科長一晃瞧鳳仙,咯吱咯吱搔著腦袋說:「就是說,那個……俗話說的腹上死。」
「腹上死!?」
「是啊,從車上的情況和男屍狀況判斷,我看,那男子是在汽車上進行性行為,達到高潮時,發生了腦溢血,驟亡的。」
「如此說來,對方的那女性還在?」
「沒有女人,我看是大吃一驚后逃走了,屍體的發現不是來自那個女人的報告,而是清晨一早,偕帶小孩去公園散步的老人。他通知了日和山下的駐在所。」
「那麼,死者和那女人的身份都不清楚嗎?」
「不,死者帶著名片,駕駛證等,由此査明,他是,相生町商店街的經營女襯衣類商店老闆,叫勝浦玉之。62歲。」
「62歲還在汽車上發生性行為……」
「根據探聽到的線索,勝浦似乎是個放蕩不羈的酒色之徒。除了老婆之外,藝妓、侍女自不待言,甚至競與市鎮上的寡婦都有關係。」
「就是說可能和哪個寡婦乘車同去日和山的。那麼死亡時間呢?」
「屍檢是死後7小時,就是說,在深夜1點鐘前後,從時間、場所判斷,那個女人不會是市鎮上的寡婦。要真是,則無須避開眾人耳目,去日和山什麼的地方,也沒有必要在狹窄的汽車上搞那事。」
「那麼說,可能是藝妓或侍女啦?」
「不,也無須考慮藝妓。如是藝妓,在招妓遊樂的酒樓茶肆,要想宿妓,總有地方。」
「那,侍女?」
「我看是。」
「不過,即便是侍女,他們有汽車,可以去公路沿線的汽車旅館或情人旅館嘛。」
「是的,看來這點有些矛盾。可是據說勝浦是個吝嗇鬼。或許是捨不得花旅館費。另外,所謂汽車上行事,也頗有刺激性。」
「那個女人沒有任何線索嗎?」
「不,從勝浦口袋裡發現了夜總會的火柴。現在根據這個線,正在尋找那個女人。」
「哪個夜總會?」
「嗯,車是的夜總會叫『曲徑通幽』。」
「好,那麼現在你能協助一下大妻警部嗎?」
「哎呀,倘若沒有勝浦一案,倒可以多抽出些人的。」
「那麼,勝浦的屍體送去進行司法解剖了嗎?」
「是的。市立醫院,眼下正在做解剖。大妻先生的事情是什麼呀?」
內山警部的視線移向大妻警部。
「是個棘手的難題,要找某個人,假如還活著就好了。他是33年前,在酒田車站搞貨運的工作人員,或許早已去世了。」
「酒田車站的工作人員?是偶然相同嗎?剛才說的在日和山死去的勝浦,數年前還一直在國鐵酒田車站工作。」
「嗅,真的嗎?」
大妻警部裝作若無其事地回答,心底不知咋地卻有一種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