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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山聽著艾麗的講述,不時地插入隻言片語,表示自己在聽著。這期間他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情感。
商量著明天的行動計劃,不覺之中已睡著了。一種很怪的聲音把片山驚醒了。那是遠處郊狼的嗥叫。縱然知道是郊狼在叫,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他媽的……」片山罵道。遠處又傳來了郊狼的狂嗥。
艾麗從床上滑落下來,「太可怕了,我知道是郊狼,可仍感到很害怕……以前,在山裡夜宿時聽到這狂叫,差點把我嚇死。」她驚懼地叫著,隔著毛毯緊緊地抱住了片山。
片山撥開毯子,摟住艾麗,吸吮著她的乳頭。很快艾麗的乳頭在片山的口中發硬了。順著艾麗的胸窩往下撫摸……艾麗的腰部肌肉極富韌性,那鯡魚般的蜜壺的皺褶美妙地收縮著,片山想要喊出聲來了……到午夜兩點,兩人交合了三次。而後吃了點夜宵,便抱在一起成眠了。
到了早晨九點鐘,片山才睜開眼睛。這時艾麗已不在床上。他走出臥室,看到一副行獵打扮的艾麗正在廚房的窗旁拉開窗簾一條縫向外觀望著。在她腳下放著一個大尼龍包。片山用那帶著薄冰的水缸里的水漱著口。片山回過頭來,她正在往嘴唇上塗著口紅。片山吐掉口裡的水來到艾麗身邊,撫摩著艾麗的後背。
「牧場的外勤很快就要回去了,那送客人和嚮導來的兩輛吉普也呆不長。」艾麗低語著。外面在下雨雪。
艾麗的聽力比剛起床的片山要好很多。不遠處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汽車由遠而近,前面一輛是運送飼料的卡車,接著是兩輛吉普。
「那三輛車什麼時候開來這裡的?」片山問道。
「八點左右。」
「那樣的話,這幫傢伙要到十點半以後才能出發。因為他們裝行李是要花些時間的。我們可以穩穩當當地吃頓早飯了。」片山去洗臉了。
因為不能生煙,艾麗便用煤油爐烤了些麵包夾香腸,並做了足夠吃十頓的三明治。片山呷了一口熱咖啡,對艾麗說:「這短機關鎗給你用,分解方法我來教你。」
片山把烏吉機關鎗和幾個彈盒遞給了艾麗,並把拆卸、組裝及使用方法告訴了她。然後他把 M16自動步槍和機關鎗的槍口都用透明膠布貼上了。子彈透過這種膠布射出后,其彈道不會發生變化,然而如槍膛中進去了雪的話,那就糟了。因為槍膛中塞滿雪發射的話,很容易炸裂槍身。
十點半左右,兩人揹著槍和行李走出了別墅。兩人身穿的衣服都是有防水效能的狩獵服。這時柵欄內的馬和騾子只剩下三十匹了。大概有兩個狩獵隊已經出發了。艾麗檢視了一下馬的足跡和糞,認為他們已出發二十多分鐘了。這一點片山亦有同感。很快,兩個人各自選好了自己中意的馬和馬鞍。另外又取兩匹馬,裝了馬的飼料及足量的食鹽。
兩人忙了不到一個小時,一切準備就緒便立刻出發了。片山肩揹著 M16自動步槍,左手拎著韁繩,右手牽著用繩子連線在一起的四匹行李馬走在前面。艾麗跟在距行李馬十米左右的地方擔任警戒。不用說兩人都帶著防寒通氣手套。否則帶一般的皮手套,裡邊的熱氣出不來,不僅手套會變硬,還很容易引起手的凍傷。
進入柳樹林后前行不久,便是聖·里貝河的上游。在那裡他們讓馬飲了水。過了河開始走蜿蜒的山路,攀登落基山。這時天空已飄起了雪花。蒙大拿落基的山腰往上每年積雪到六月,九月卻又開始降雪。過了這一帶越過分水嶺,西部落基不能說是一馬平川,路也好走多了。因為這附近是落基山隘路最多的地帶。這一區域內植物繁盛,樹種很多。前邊谷地里出現了一條激流,這是流向太平洋的。坡道很陡的狹窄山路的右側是一懸崖,左側便是深不見底的峽谷,馬不時地在路上打滑。終於,兩人走出了這段最難行的山道。
晚上,兩人在針葉樹林中紮下了帳篷。附近流淌的小河不時傳來嘩嘩的水聲。片山用斧頭砍了些枯木,點起了篝火。他們用鍋把打來的水燒開。然後艾麗又烤了幾塊牛肉。片山打開從桑達斯家拿來的日本造收音機。從電臺報告的新聞中連赤色軍團這個詞都沒聽到。看來赤色軍團的勢力已滲透到美國政府中也未可知。
吃過晚飯,艾麗用小鐵鏟把大部分赤紅的炭火移到帳篷中,剩下的便用土掩上了。帳篷里不一會兒就熱了起來,使人感到身在冒汗。艾麗脫光了衣服,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她讓片山也脫了衣服,然後用熱毛巾為他擦拭著身體。在淡淡的炭火的光亮下,片山第一次看到了艾麗的全裸體。除了下腹部有一傷痕外,艾麗的身體真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美妙絕倫了。
片山抓住艾麗的腰想要把她抱起來,艾麗忙說:「等等,我還沒洗呢。」她從片山的手中掙脫出來,開始擦洗自己的身體。
嘴裡叼著香菸,等得很不耐煩的片山,看到艾麗把毛巾往桶裡一扔,便立刻把她壓到了那簡易床上。艾麗發出了興奮的呻吟聲。她用一隻手臂矇住自己的雙眼。不一會兒她的雙腿開始痙攣。並請求片山快些與她合體。片山依從了。不過他小聲問艾麗:「怎麼樣,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