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地達十萬坪的粟口宅第的各處要津設有三個碉堡,里頭覆蓋育巖石,十分隱蔽碉堡之間、碉堡與主樓地下室之間都有地道相連,而且還有五輛用電力驅動不會發出噪音的裝甲車不間斷地來回巡視。」
「粟口美術館現暫時關閉,別說一般人,就是學者或持有政治家介紹信的人也進不去。」
「知道了吧,你們要突破粟口的嚴密警戒,簡直是瘋了。」
「他在戰時從大陸運來的大批毒品都藏哪兒了?是樓中還是美術館里?」
「我不清楚。」
「你肯定知道,你可以從你的部下國際統合那幫人那兒得知。」
「聽說粟口的臥室緊裡面有間小屋子,誰也不讓進去那裡說不定是通往地下金庫的秘密入口。」
「原來如此,那麼那個秘密的地下室定藏有毒品吧?」
「我不知道,不過,要是藏美術館里的話,說不定會被守備在那裡的關東聯盟的哪個人偷走,要是偷了寶石或美術品,出手時很容易露出馬腳,可毒品就不同了。」
「粟口主樓的正式地下室由鍋爐房、武器庫和電動車車庫組成,不過聽說,在他臥室的正下方,有直徑五米的水泥柱。」柳說道。
「那根柱子就是秘密地下室,還是秘密地下室在地下二層,柱子里有臺階通下去。」
「粟口的主樓表面看去是木結構其實這是偽裝,墻壁中嵌有很厚的鋼板。套廊中安有捲簾式鐵門。」
「衛兵們的宿舍在哪裡?」
「主樓周圍有五座預製件房屋,其中一座住有國際統合聯盟,另一座住的是 Kc I A,第三座是粟口的貼身保鏢們,剩下的是關東聯盟的宿舍。當然,這四派還有一個十二人的選拔隊,一天二十四小時伴隨著粟口。」
關於粟口住宅的情況,津場和本城又盤問了柳三十分鐘。
「葉山住處最近有什麼活動沒有?」向柳問道。
「葉山的住宅在世田谷的田園調布,但那傢伙怕你們襲擊,最近不在那兒住。」柳回答道。
「那他藏在哪兒去了?」津場問道。
二十幾個全裸的女人好像覺得不會加害自己。擠在一起抽著大麻吸著摻著嗎啡的香菸。還有的注射著海洛因。浮在池子里的柳的糞塊,順著水流,被吸進了排水孔。
「我告訴你們之前,咱們做筆交易。我還是不想死的,就算活得不光彩也要活下去。所以別殺我。如果打開了這個地下金庫,給我留十萬美元就行。只要有這些錢,再把我在逃稅天堂巴哈馬群島銀行中存的錢提出來,我就可以在美國站住腳跟,受到 F B I和cl A的庇護,把天聖君的錢一步步地掠過來。」柳說道。
「明白了。把護照也留下。」
「我們旅日韓國人是韓國大使館發的護照。我把各種事情都告訴了你,再得到新的護照是不可能了。你們把我現在的護照那樣處理,真是幫了大忙了。你們能守約吧?」
「啊,啊。」
「把繫在我這上的皮繩給我解下來。現在都麻木了,這樣下去該廢了口,如果廢了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柳悲嘆道。
「好吧。」
本城單條腿跪下,把柳的脖子上的繩子解開,柳自己用縮球擦著脖子上的鮮血、瞼也成了醬紫色。
「那麼把葉山藏在哪告訴我吧!」津場催促道。
「你真的能守信用嗎?」
「能。」
「葉山在千葉的幕張,千葉市和習志野市中間的幕張他擁有的塊一萬坪的地方,建起了一座沒有窗戶,只有槍眼的鋼筋混凝土建築,他經常呆在那裡,每週去一次晴海碼頭附近的全國國營賭博福利協會大樓。」
「他來往都以防止海上遇難為名目使用協會的船。船上有帶木套偽裝的五門火炮和三門高射炮,還有十挺重機槍。從幕張的隱蔽處到船上的來回、從船上到協會大樓的來回,都使用在一架能夠進行超難飛行的川崎五00直升機,還有,那艘船名叫『報國丸』號。」柳一口氣說完。
津場和本城問了一個小時左右葉山的事,然後又花了二個小時的時間讓柳說了關於沖山的宅邸和別墅的情況,又讓他說了關東聯盟總長張本即張的事情。
問完之後,津場命令道,「好,女人跟他們一起去地下金庫。」
先下臺階的是巖下。緊接著是揹著柳的大塊頭荷蘭女人。之後是二十幾個姑娘,津場和本城最後下了臺階,從蒸籠般的酷熱中解放出來的津場等人一邊擦著汗一邊大口喘著氣。
被毒品麻醉的姑娘們見了在四層的沙龍全被殺了的國際統合聯盟的男人的屍體連叫也不叫,還有的在笑屍體的徉子難看。
通向地下金庫的秘密通道,在一層的書房,搬開一個裝滿拉丁文宗教書的大書架,出現了一段極陡的臺階,臺階照明的燈自動點亮。
荷蘭女人揹著柳和另外三分之一的姑娘一起跟著津場和本城下了臺階。剩下的姑娘在書房由巖下看守著。地下金庫的圓形鐵門的前面大概有三疊大小的空間,但由於下來了七、八個人,顯得十分窄下。
「密碼鎖的號碼是多少?」津場問趴在荷蘭女人背上的柳。
柳告訴了他。
本城轉動著門上的大轉盤,對好了複雜的組合號碼,鎖發出了乾裂的金屬聲打開了。
本城推開了厚厚的門。
金庫內部有四疊半的空間。在屋子的裡面和左右都立著架子,架上有口大箱成捆的鈔票和武器彈藥。
「福本首相的磁帶在哪裡?」津場問道。
「在那個金黃色箱子里。」柳答道。
「別的箱子里有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