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文答道。
兩個正閑聊著,這時,與後門大廳里左橫房間相連的無鎖的門無聲地開了。
連絲毫響動都沒出就走進來了的是本城和巖下。兩個人手裡都拿著鋼琴絃線作芯的套索。
Kcl A的兩個人,好像本能地感到了危險將至一樣。抬起了頭。
本城的套索套住了李的脖子,而巖下的套索也同時套住了文的脖子。
本城和巖下肆意地用力牽動著套索。
從沙發上滾落下來的李和文甚至連從槍套中拔手槍的時間都未曾有。
喉嚨被鋼琴絃線作芯的絞環套住,不要說叫嚷了,甚至連呼吸都不可能了。兩個人用手抓撓著喉嚨,掙扎著想逃脫紋環。
但是,他們的意識漸漸地消失了,即而開始四肢痙攣。文和李都精疲力竭了,大便失禁,滿口吐血。
過了一會兒,本城和巖下鬆動了套索的紋環。
文痛苦難忍,自己咬掉了自己的舌頭,死了。
但李卻仍舊活著,呼吸雖然停止了,但心臟卻在微弱地跳動。
本城和巖下用刀割斷李的手腳神經束,又輪流騎在李身上,一壓一鬆地進行起人工呼吸。
一會兒,隨著一聲深深的嘆息,李開始自己呼吸了。但意識還投有恢復。本城搜索著李的衣服,從錢包中抽出了 Kcl A的身份證。
津場在剛才巖下和本城從那兒走進來的那間房間里環顧著,一會兒,拿來了李他們用過的一個廣口保溫瓶。裡面還剩著許多融水用的冰決。
津場用腳踢了李一下,使他俯臥在地。然後把巨大的冰塊塞人襯衣和後背中間。
不一會兒,李震顫著身體,恢復了意識。
李仰面翻轉過來瞳孔的焦點聚到一起后,李試圖發出慘叫,但是,因為聲帶已經壞了,發出的不過是種類似呻吟的聲音罷了。
「您的朋友見閻王爺去了,還是 Kc I A的人呢?」津場單膝跪在李身邊,壓低嗓音說到。
「畜生!」
李用嘶啞的嗓音喊著,試圖要握緊拳頭,卻因神經束被切斷,握不起來了。
「守衛這樓的只有你和那斷氣了的傢伙嗎?告訴我,我就僥了你!」津場低聲說。
「等我說完,你們還是要殺我……而且,如果總部知道了這是我說的,我也一定會受到處罰的。」
李用壞掉的聲帶中拚命地擠出聲來。聲音微弱,其他房間根本聽不見。
「別擔心,文已死了,我們也不會說出去的。」
「怎麼折磨我都行,但千萬別說出去,行嗎?那樣的話。我的妻子兒女還可以靠著殉職津貼及遺孤年金勉強度日。」李呻吟到。
「只要你說出來,我們就不會殺你,只是想讓你睡一會兒。」津場低聲道。
「殺了我吧!求求你們……我還有什麼臉面回國?……對了,在殺我之前,把黃色雜誌收拾掉……文的也收好……這是武士的精神。」李的日語相當出色。
「明白了。我們會按你說的去做的,快回答剛才的問題吧。」
「真的答應我嗎?」
「真的啰嗦!」
「不說是我說出去的?」
「在四層的沙龍右側有個螺旋樓梯……要去五樓……只能通過這個樓梯……電梯和緊急出口樓梯,都是到四層為止的。」
「……」
「在有螺旋樓梯的沙龍裡,有國際統合戰鬥部的十名隊員。」
「這麼說柳澤是在五層尋歡作樂了?」
「是的!所有的情婦全在那兒。」
「五層是個什麼徉子?」
「是個有溫泉似的游泳池的人工熱帶植物園,在那兒……柳澤那喝美酒,邊和女人享樂……」
「那傢伙還真行啊,只可惜他的好光景維待不了幾分鐘了。」「那麼四層沙龍的警報裝置如何?」
「四層和五層之間只靠對講機聯絡。」
「一層的大廳里有看守嗎?」
「沒有!」
「為什麼?」
『大廳的門,從外面看上去,不過是毛玻璃的,但實際上內側有一個電動關閉的20噸重的大鐵門。……爆破也好大炮射也好,都不能從外邊打開鐵門。」
「原來是這樣。若我們想爆破的話,在大廳里沒看守也是毫不意義的,是這麼回事吧?」
「啊……你們……是從哪兒進來的?」李問道。
「這沒必要告訴你。給我好好睡一會兒吧?」津場低聲說。
「反正我這條命是沒救了,殺了我吧!」李呻吟著說。
「讓你這麼輕易地死太沒意思了。不是嗎?還是把你送還給總部,讓你受盡折磨好些。」
本城笑著,重重地踢了李的頭腳,為不讓李再清醒過來又重重地補上了幾腳。
三個人來到了值班室,一個窗戶的窗框已經全部脫落了。他們三個人剛才就是這樣進來的。三個人把窗戶恢復原樣,來到走廊。
二人小自翼翼地爬著樓梯,每人手中都拎著各帶有一個巨大消聲器的22毫米口徑的衝鋒鎗。
爬完了四層樓,三人來到四層的走廊,他們葡伏著向走廊正中間的房間的大門逼進。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沙龍的三個人,單膝跪地,用九連發的超級雙盤衝鋒鎗向屋內猛烈射擊。
津場負貴正面的敵人。本城和巖下分別負責左面和右面的敵人,小型子彈飛射出槍膛,就像小雨四處飛散。雖帶有消聲裝置,但由於圓筒彈匣和槍身之問不斷地飛出硝煙,多少發出了響聲,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但由於是22毫米口徑的小型射彈。泄露出的槍聲也是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