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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書上卷主要寫那傢伙趁關東大地震混亂時發了國難財,他利用那筆錢向逗子購買五百萬坪的土地,出售一部分別墅地皮,又存了起來,將任俠右翼圈扶植成自己的親兵,得到了總會老闆的位子,作為投機業者繼續賺取非法之財又奪取了從事兵器生產的國的公司,業務擴充套件到中國及東南亞。直到爬上東條內閣的大藏大臣聖戰爭結束前。唯獨沒有寫進的是在被日軍佔領下的中國及東南亞各國,收買特務機關及憲兵隊。令其掠奪當地美術館、博物館。從富豪、貴族裡搶奪其國的國家級美術品、寶石等。據說按當時價格值十兆及至百兆元。用軍用飛機將那些珍品運往日本,藏在逗子私有地的山中。據說還運回了大量麻藥。」「那個人在戰爭結束的前一年,他知道日本將會戰敗,作為大藏大臣兼實業家對國民無法交代,就賣掉日本國內和海外的兵器公司,購買了鉑金、金條,隱藏在逗子家的山洞裡。還購買了日本的美術品,霸佔了城郊的許多土地。」津場敘述了書中的大意。
本城和巖下背朝著呻吟著的純子和美也子,打開了錄音機。
第02章 分臟之前
「那時候我要是知道栗口先生的實力就……」山內感嘆道。
「戰後,粟口作為 A級戰犯被關進巢鴨監獄。和他的部下即後來的沖山首相,還有他的晚輩葉山及兒島都關在一塊兒。」津場說著,撩起蒙面的尼龍長襪,又點燃一支香菸繼續往下講:「那傢伙將獨吞的寶石、麻藥的一部分送給 G H Q而被釋放。簽訂了協助 Kc1 A的秘密條約。在這點上與兒島、葉山的釋放條件相似。另外,栗口對釋放沖山是出了力的。因此沖山在栗口面前就逐漸抬不起頭。沖山也贊成他成為c I A的協助者。粟口出獄后,依靠他的錢財又恢復了在政界的地位,曾三次擔任法務大臣,以各種名義特赦因貪污案件而被告發逮捕入獄的沖山及其內弟,後來當了首相的江藤,還有擔任大藏省會局長的現首相福本。在第一次沖山內閣組閣的二十年之前,粟口表面上已退出了政界,但他吹唬說。其後的歷任法務大臣似乎都是自己的學生,自然也就成了他們的後臺。他在留給逗子的十多萬坪的房基地裡建了一座粟口美術館。將其收藏的寶貝,即在戰後以幾文錢的價錢從沒落的貴族那裡掠奪了國寶,重要文化財產,美術品,及寶石等幾十萬個陳列在美術館里,裝出一副悠閑自得的姿態,但暗地裡卻在政界,財界里活動著。他的美術館作為財團法人在稅務方面享受著優厚待遇。但對一般人未公開對前來參觀的普通人推辭說裡面裝修,打發走了之。他將美術館包給暴力團關東聯盟保衛,將其私寶包給國際統一聯盟保衛。付給關東聯盟的費用不是現金,而是在戰爭期間運進的毒品。他以一副倡導輯毒者的姿態時常在電視里露面,這是爲了抬高他手中毒品的價格,據說光海洛因他就有十噸以上。不論怎樣,在其中一部分被揭露的大規模的上層貪污事件的背後,據說哪樁都與粟口有牽連。由於沖山派的老幹將福本當了首相,作為其後臺的粟口就漸漸地做起了骯髒的交易。」津場冷冷地笑著說。
「我可不知道栗口先生是那麼個大人物。」山內呻吟著說。
「因此,我拒絕了捐贈十億元的要求。過了一個月,粟口先生又派使者來要求一定要為粟口美術館捐款。這次要求捐款達二十億元。」
「你又拒絕了嗎?」
「拒絕了。第二天,我的研究所就遭到檢察官和稅務局的聯合搜查,降臨到我身上的罪就是詐騙、偷稅漏稅。我雖未被捕,但被定為偷稅的金額和罰款,再加上拖延交付稅款的數額,共計抵押了五十億的現金及股票、不動產。」
「是那樣呀?」
「在我茫然之際,粟口先生又派人來說只要先交了稅金,剩下的就好辦了。有關捐款之事還要承蒙關照。並讓我考慮二、三天之內回話。從發生擠兌糾紛的會員那裡我搜集到有關粟口先生的情報,才知道先生的實力,令我大吃一驚。」
「三天後,我巧妙地從收藏的錢中拿比二十億現金。隨同先生的使者一起來到粟口美術館。粟口、葉山、兒島幾位正等候在那裡。粟口先生開口道稍微讓點價吧!」
「是的。」
「在談話中途,沖山先生只是露了一面,便退到別的房間去了。粟口先生望著從十個鋁合金箱中取出的一紮扎票子說:今後我們要互相幫助,穩步發展我們的事業。」
「的確是。」
「正像先生說的那樣,詐騙和強佔不會被起洪野。我個人所得偷稅方面,國稅廳把我的統一聯盟經濟研究所不視為法人,而且,向我的研究所討要法人稅。研究所收入的錢被看做是我個人所得。而在等待追究這件刑事案件的檢察廳含混不清地處理了我的案件。引起擠兌糾紛的會員們使得關東聯盟不作聲了。會員一時減少了許多,不過現在比以前多得多了。」山內說。
「不論如何,自受到詐編強佔及偷稅檢舉以來,你是不是痛感到與國家權力及其後臺相結合的必要了。」津場歪著嘴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