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嫌的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嘛……」
「跟那個企圖傷害我手臂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的話,殺人的目的難道只是爲了不讓我參加比賽?」
「那倒不一定。」
「被殺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殺不相干的人……太卑鄙了。」
「不要這樣鉆牛角尖了。」小五郎安慰道。
「真由美姐姐,沒有什麼人是該被殺的。」柯南牽著真由美的手,「毛利叔叔一定會幫你把兇手找出來的。」
「謝謝你,柯南……」真由美微笑著對柯南說,「嗯……你毛利叔叔一定很厲害吧!」
「不是呀?」柯南迴答真由美道。
「這小子。」小五郎氣得差不多渾身發抖,下定決心以後無論什麼事件,決不再帶柯南,「氣死我了!」
柯南瞥了一眼小五郎,轉頭對著真由美笑道,「毛利叔叔應該是非常非常厲害才對!」
小五郎突然聽到這一句,下定決心以後如果自己得了心臟病住院,絕對不會讓柯南來探望的。
「你們兩個真是有趣的搭檔。幸好有你們在,否則我一定和風間先生一樣。」
真由美說著自己就笑了起來,又說:「風間先生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我在電話里聽說過,風間先生離開比賽之後整個人開朗起來。」柯南說。
「那就好。原來用來安慰心靈的音樂,卻反而使人精神崩潰,真是夠諷刺的,其實我們之中只有風間夠稱得上是正常人。」
第七樂章 逝者的安魂曲(3)
「那麼你呢?真由美姐姐?」
「多少有點怪異吧,因為我居然能夠整天面對樂譜而不厭煩。」
「照你這麼說,刑警或偵探每天面對屍體或歹徒,也要算是失常的人了。」
「的確……這兩天簡直要精神錯亂了。因為我對新曲的詮釋毫無所獲,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演奏,有時真想把樂譜撕了。」
「哦?」
柯南心裡想:看著音符演奏就好了,何必要「詮釋」?那是他所無法瞭解的事。
「可是到了今天早晨,那些困擾就像見了陽光的霧一般,消失不見了,樂曲的構造也清晰可見……我想,所謂充滿幸福感就是指那種感覺吧!」
柯南和小五郎聽著,心裡卻想:這種感覺跟我們這種俗人是無緣的。
「現在沒什麼問題了,雖然不知是不是能得獎,但我已經全力以赴,將來絕不會後悔的。」
「比賽時我會去聆聽。」
「嗯,你們一定要來。」
「我得想辦法在你演奏時不要睡著。」
「喲,真實太過分了……」
真由美笑了,看到她開朗的笑容,小五郎也鬆了一口氣。
柯南看著小五郎的神態,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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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郎睡著了,鼾聲大作。
小蘭經常向小五郎抗議睡眠時製造噪音,甚至隔著堵墻也能受到震撼效果,吵得她不能安眠。
但小五郎卻堅持:「我睡覺時絕對不會打鼾。」
事實上可以證明,小五郎打鼾聲音的響亮絲毫不遜色於他的推理技巧的笨拙程度。
縮成一團蜷在小五郎隔壁床上的柯南,張開眼睛或許根本沒有閉過。
「吵死人了!」柯南憤怒地嘀咕了一句,隨即又閉上眼睛,將頭深身埋入枕頭,把身體蜷得更緊。
突然在小五郎打鼾的間歇期,耳邊傳來一個極輕微的聲音。
柯南一個機靈,猛然睜大眼睛,連忙凝神傾聽。
「噗嗤!」
柯南看著那嘴唇微微蠕動的小五郎,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真會抓時機,佩服,毛利叔叔。」
柯南拉過衣服,取出領結變聲器。
「毛利先生,毛利先生。」真由美的聲音。
「唔」雖然發出聲音,卻沒有下床的意思。
「……毛利叔叔,是你逼我的!」
柯南將變聲器音量調大,放在毛利小五郎的耳邊,「爸爸!快起來!」
「哇呀,什麼東西!」小五郎跳起來,「小蘭,小蘭你在哪裡?……柯南,小蘭在哪裡?」
「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呀!」柯南揉著眼睛從床上爬起來說。
「那……那剛才是誰的聲音!?」
「毛利叔叔在做夢吧!」柯南戴上眼鏡說道,「不過,走廊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跑過去的聲音……啊那聲音把毛利叔叔驚醒了吧!」
小五郎不信任地看了柯南一眼,垂下頭努力地回想一下夢境中的東西,可是卻什麼結果也得不出。當想到白天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小五郎就不由得清醒過來,準備下床去看一下。
「你小子還要睡,快給我起來跟去看一看。」
小五郎一邊打哈欠一邊穿睡袍,盯著坐在床上裝無辜的柯南說道。
毛利叔叔大概害怕什麼不敢獨自一個人吧!
小五郎打開房門向外看,柯南迅速地穿好衣物,跟了出來。
今天並沒有看到任何擁抱的男女,柯南看了一眼小五郎的表情,在黑夜裡雖然看不真切,不過小五郎的臉色怪怪的。
柯南十分敏捷地從樓梯跑向樓下,小五郎急忙尾隨。
「等一等,柯南……下面有聲音嗎?」小五郎壓低聲音叫道。
「快點,毛利叔叔。」柯南停下來,站在餐廳門前。
直覺告訴柯南這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柯南爲了在夜裡觀察仔細,在入睡前已經將眼鏡耳柄處的擴音器開到了最大。雖然爲了睡覺將眼鏡摘下,但是眼鏡就放在自己的耳朵旁邊。不過大多數時候擴音器傳來的都是小五郎打鼾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