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對我說,沒有他殺的跡象,只是情況有些怪異,這樣還不夠條件成立專案小組。對矢木的生平交友情況都調查過,找不出什麼可疑的地方。」小五郎解釋情形。
「井上先生很依賴矢木。」小蘭抬起頭對著小五郎說,「爸爸,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於懷,就是那個竊聽裝置,我懷疑矢木去安裝的。」
「有這種可能。」
「找到竊聽器了嗎?」
「昨天爲了要證實殺人現場是哪個地方而檢查每一個房間時,我請刑警順便尋找竊聽器。」
「找到沒?」
「沒有,也就是說兇手已經把它拆除了。」
「動作還真快。」
「那個錄音機也詳細檢查過,但是沒有指紋。佈置那個東西的人十分謹慎。」
「是他們之中的一個嗎?」
「他們是不可能去安裝竊聽器的,所以我想還是和矢木有關。」
「爸爸是說有人收買矢木去安裝那個東西,偷聽別人的練習。……那真是太不公平了!」小蘭顯得很氣憤。
「可是,依井上先生的說法,進第三天時,還不可能有人能完全演奏那首曲子。因為七個人的實力都差不多,錄音機在那個時間就被發現了,效果應該是不大的。」柯南說曾在井上家裡聽井上談過。
「嗯,但是如果知道是誰幹的,他是不是會失去比賽的資格?」小蘭問。
「那是當然的。完畢了嗎?」小五郎的精神已到了臨界點。
「還早哪,現在才開始正式的。」小蘭坐直身體說,「現在才談到殺人呢!」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有個頭啊。」小五郎顯得有些惱怒。
「別開玩笑。爸爸先問你,那個被殺的女人是什麼人呢?」
「現在還在調查她的身份,衣服及飾物的照片都已經發布新聞,我想,不久就會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真的是楠知真由美的親生母親嗎?」
「不是。據調查,真由美的確是楠知夫婦的女兒。」
「除非是另有複雜的內情,否則是不會錯的。嗯……」小蘭將得到的資訊記錄在記事本上,「哦,那麼,那個女人為什麼要說謊?是不是自己先相信了自己的謊言?」
「這種推論可能就是正確答案。」
「那麼,原因在哪裡?為什麼要編謊言來讓自己相信?而且又正好在真由美決定要參加音樂比賽時出現?」
「大概是有人指使吧!」柯南說,「這樣可能是擾亂真由美姐姐情緒的最好方法。」
「還有,她把楠知貴子推進水池裡的是不是同一人呢?貴子女士沒有看清對方的臉……但是我在飯店看到她時,我覺得她不像是會使用暴力的女人。」小蘭說。
「這麼說來,兇嫌另有其人嗎?喂,夠了。不要故意把事情弄得很複雜。」小五郎覺得頭很痛。
「那個人為什麼被害,沒理由啊?」柯南問,「還有,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呢?……第一現場……」
「對,這些當然都是問題。不過最重要的是第一現場在哪裡?房間的檢查已經完成了嗎?爸爸。」小蘭問。
「嗯,可以確定第一現場不是在那棟房子里。」小五郎很有把握地說。
「可是,爸爸。」小蘭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小五郎說,「那位……叫什麼來著的,成了神經官能癥的那位參賽選手……」
「風間先生。」柯南插嘴道。
「對,他不是割手腕自殺嗎?」
「是呀,在浴室裡自殺。當然,他的浴室裡有血液反應,可是和被殺的女人血液不同。波月有證明。」
「這樣啊,原來如此。」這條線索好像也碰到了瓶頸。知聽到嘈雜聲站在走廊
「嗯,小蘭姐姐提出的這一點……」柯南對著小五郎,「如果著同一間浴室殺人,血液反應就成掩護作用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小五郎冷淡地對著柯南不信任地說,「好嫌你懂得很多嘛。」
「啊,這……這是我從毛利叔叔身上學來的嘛。」柯南對小五郎說時笑得有些不自然,「我是毛利叔叔的學生嘛!」
唉!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我會不會精神分裂啊!
柯南獨自苦笑著。
「哼,跟我學。」小五郎臉上依然冷笑,但心裡好像很樂意柯南這麼說。小五郎調整了一下坐姿說道:「現在的問題是,那個女人是在哪裡被殺的?為什麼把屍體送到那棟房子里去?」
「是爲了嫁禍給楠知真由美嗎?」小蘭問。
「有可能。真由美小姐即使沒有被逮捕,光是被懷疑,精神就會受不了而崩潰的。」
「僅僅爲了嫁禍於楠知真由美就殺人,啊?」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有人會爲了雞毛蒜皮大的事而殺人不眨眼呢!」
「真可怕。」小蘭說,「我要呼籲,請尊重人的生命!」
(當然在這本小說中是不可能的事情。作者注。)
「將屍體搬進那棟房子,一定是從某一個入口進去的。找到了嗎?」
「嗯,大廳有一個窗戶被撬開了,技術非常精巧,沒有仔細看見簡直看不出來。」
「從窗戶搬進屍體一定很麻煩吧。」小蘭說。
「那倒不一定,自己先鉆進去,再打開大門將屍體搬進去。」
「哦,原來如此。」
「還有電熱爐……」柯南提醒道。
「四個電熱爐,那時真讓人熱得難以忍受。」小五郎下意識地用手鬆了松領口,「熱度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兇嫌怎麼會知道那裡有電熱爐。」
「對,這麼說來,七人之中有一個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