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恩仇下 第127頁
「基督山是一個地名,或說得更確切些,是一座岩礁的名字,不是一個姓。」 「好吧,既然基督山先生和柴康先生是一個人,我們就不必在字面上爭論了。」 「絶對是一個人。」 「我們就來談談柴康先生吧。」 「好吧。」 「我剛纔問您認不認識他?」 「我和他很熟。」 「他是誰?」 「一個有錢的馬爾他造船商的兒子。」 “我知道,報告上也這麼說。但是,您知道,警務部對空泛的報告不會滿意的。 「但是,」神甫溫和地微笑着答道,「當報告與事實相符的時候,誰都必須相信——別人得相信,警務部也得相信。」 「但您能確信這一點嗎?」 「您是什麼意思?」 「閣下,我對於您的誠實並無絲毫懷疑,我只是問您,您對於這一點能不能確定?」 「我認識他的父親柴康先生。」 「啊,啊!」 「小時候,我常常和他的兒子在船塢裡玩耍。」 「但他這個伯爵的頭銜是哪兒得來的?」 「您知道那是可以買到的。」 「在意大利?」 「到處都行。」 「而他的財產,據一般人說,簡直是無限——」 「哦,關於這一點,」神甫說,「『無限』用得很恰當。」 「您以為他有多少財產?」 「每年十五萬至二十萬里弗左右的利息。」 「這也在情理之中,」來客說,「我聽說他有三四百萬呢!」 「每年二千萬里弗收益金就得四百萬本。」 「但我聽說他每年有四百萬的利息收入。」 「哦,那是不可信的。」 「您知道那個基督山島?」 「當然,凡是從巴勒莫、那不勒斯或羅馬經海道來的法國人,都知道這個島,因為他們都必須從島的附近經過,看得到它。」 「據說那是一個迷人的地方。」 「那是一座岩山。」 「伯爵為什麼要買一座岩山呢?」 「為了要做一個伯爵。在意大利,如果想當伯爵,就必須有一處采地。」 「您想必聽到過柴康先生青年時代的冒險經歷吧?」 「那位父親?」 「不,他的兒子。」 「這我知道得不確切,那個時期我沒有看到我那青年朋友。」 「他去從軍了嗎?」 「我好象記得他當過兵。」 「加入哪一軍種?」 「海軍。」 「您作為神甫,他向您懺悔過嗎?」 「不,先生,我想他是一個路德教徒。」 「一個路德教徒?」 「我說我想如此,我沒有肯定,而且,我以為法國是有信仰自由的。」 「當然,我們現在所調查的不是他的信仰,而他的行動。我代表警察總監請求您把您所知道的關於他的一切都告訴我。」 「大家認為他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基於他對東方基督教徒所做的傑出貢獻,教皇曾封他為基督爵士——這種榮譽一向是隻賜給親王的。他還有五六種尊貴的勛章,都是東方諸國國王報答他種種貢獻的紀念品。」 「他戴不戴那些勛章?」 「不戴,但他很以此為榮。他說過他喜歡的是給人類的造福者的褒獎,而不是給人類的破壞者犒賞。」 「那麼他是個教友派信徒了?」 「一點不錯,他是教友派信徒,只是他從不穿那種古怪的衣服而已。」 「他有沒有朋友?」 「有,凡是認識他的人都是他的朋友。」 「但有沒有仇人呢?」 「只有一個。」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威瑪勛爵。」 「他在哪兒?」 「他現在巴黎。」 「他能不能給我一些消息?」 「他可以提供給您重要的消息,他曾在印度和柴康相處過一段日子」 「您知道他住哪兒?」 「大概在安頓大馬路那一帶,但街名和門牌號碼我都不知道。」 「您跟那個英國人關係不好,是嗎?」 「我愛柴康,他恨柴康,所以我們關係不太好。」 「您是否以為基督山伯爵在這次訪問巴黎以前,從沒有到過法國?」 「對於這個問題,我可以打保票。不,閣下,他從來沒有到過這兒,因為半年以前,他還向我打聽過法國的情況。」因為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巴黎,我就介紹卡瓦爾康蒂先生去見他。” 「安德烈嗎?」 「不,是他的父親,巴陀米奧。」 「閣下,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要問了。我憑人格、人道和宗教名義,要求您坦白地回答我。」 「請問吧,閣下。」 「您知不知道基督山先生在歐特伊買房子是什麼目的?」 「當然知道,他告訴過我。」 「是什麼目的,閣下?」 第12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翰林院 inspier.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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