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約深詛何處訴?除非重見那人人。 第十六句道:“見了方端的。 周美成曾有《春詞》,寄《滴滴金》: 梅花漏泄春消息,柳絲長,草芽碧。 不覺星霜鬢白,念時光堪惜! 蘭堂把酒思佳容,黛眉彭,愁春色。 音書千里相疏隔,見了方端的。 第十七句第十八句道:「而今無奈,寸腸干恨堆積。 」歐陽永叔曾有詞寄《蝶戀花》: 簾幕東風寒料峭,雪裡梅花先報春來早。 而今無奈寸腸思,堆積千愁空懊惱。 旋暖金爐莫蘭作,問把金刀剪綵呈纖巧。 綉被五更香睡好,羅幃不覺紗窗曉。 話說沈文述是一個士人,自家今日也說一個士人,因來行在臨安府取選,變做十數回蹺蹊作怪的小說。 我且問你,這個秀才姓甚名誰?卻說紹興十年間,有個秀才,是福州戚武軍人,姓吳名洪。 離了鄉裡,來行在臨安府求取功名,指望:一舉首登尤虎榜,十年身到鳳凰他。 爭知道時運未至,一舉不中。 吳秀才悶悶不已,又沒甚麼盤纏,也自羞歸故里,且只得胡亂在今時州橋下開一個小小學堂度日。 等待後三年,春榜動,選場開,再會求取功名。 逐月卻與幾個小男女打交。 撚指開學堂後,也有一年之上。 也罪過那街上人家,都把孩兒們來與他教訓,頗自有些趲足。 當日正在學堂裡教書,只聽得青布簾幾上鈴聲響,走將一個人入來。 吳教授看那入來的人,不是別人,卻是半年前搬去的鄰舍王婆,元來那婆子是個撮合山,專靠做媒為生。 吳教授相揖罷,道:「多時不見,而今婆婆在那裡住?婆子道:」只道教授忘了老媳婦,如今老媳婦在錢塘門裡沿城住。 ”教授問:「婆婆高壽?」婆子道:「老媳婦大馬之年七十有五。 教授青春多少?」教授道:「小子二十有二。 婆子道:」教授方纔二十有二,卻像三十以上人。 想教授每日價費多少心神!據老媳婦愚見,也少不得一個小娘子相伴。 教授道:”我這裡也幾次間人來,卻沒這般頭腦。 ”婆幹道:「這個不是冤家不聚會。 好教官人得知,卻有一頭好親在這裡。 一千貫錢房臥,帶一個從嫁,又好人材。 卻有一床樂器都會,義寫得,算得。 又是眸嗆大官府第出身。 只要嫁個讀書官人,教授卻是要也不?」教授聽得說罷,喜從天降,笑逐顏開,道:「若還真個有這人時,可知好哩!只是這個小娘子如今在那裡屍婆于道:「好教教授得知,這個小娘子,從秦太師府三通判位下出來,有兩個月,不知放廠多少帖子。 也曾有省、部、院裡當職事的來說他。 也曾有內清司當差的來說他,也曾有門麵舖席人來說他。 只是高來不成,低來不就。 小娘子道:『我只要嫁個讀書官人。 』更兼義沒有爹娘,只有個從嫁,名喚錦兒。 因他一床樂器都會」…俯裡人都叫做李樂娘,見今在白雁池一個舊鄰舍家裡住。 」 兩個兀肉說猶未了,只見風吹起門前布簾兒來,一個人從門首過去。 王婆道:”教授,你見過去的那人麼?便是你有分取他做渾家,…”王婆出門趕上,那人不是別人,便是李樂娘在他家住的,姓陳,喚做陳乾娘。 王婆廝趕着入來,與吳教授相揖罷。 王婆道:「乾娘,宅裡小娘子說親成也未?」乾娘道:「說不得,又不是沒好親來說他,只是吃他執拗的苦,口口聲聲,只要嫁個讀書官人,卻又沒這般巧。 王婆道:“我卻有個好親在這裡,未知乾娘與小娘子肯也下?乾娘道:“卻教孩兒嫁兀誰?」王婆指着吳教授道:「我教小娘子嫁這個官人,卻是好也下好?」十娘道:「休取笑,若嫁得這個官人,可知好哩!」吳教授當日一日教不得學,把鄧小男女早放了,都唱了喏,先歸去。 教授卻把一把鎖鎖了門.同着兩個婆子上街。 免不得買些酒相待他們。 三杯之後,王婆起身道:「教授既是要這頭親事,卻間乾娘覓一個帖子。 」乾娘道:「者媳婦有在這裡。 」側手從抹胸裡取出一個帖子來。 王婆道:「乾娘,’真人面前說不得假話,旱地上打不得拍浮,。 你便約了一日,帶了小娘子和從嫁錦兒來梅家橋下酒店裡,等我便同教授來過眼則個。 」乾娘應允,和工婆謝了吳教授,自去。 教授還了酒錢歸家,把閒話提過。 第68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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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示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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