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皮·勾偷了艾皮·綏的錢逃走後,艾皮·綏在房中昏迷不醒,躺了整整三天。 門房從他房前經過,見房門鎖着,也沒在意。 到第三天天黑時,門房還不見他們回來,有些詫異,想道:「難道他們不付店錢就走了?總不成是死了,或者發生什麼意外了?」 他走到門前,聽見鎖着的房門中,傳來一陣隱約的呻吟聲,再仔細一瞧,門鑰匙卻掛在門閂上。 他開了門進去,見理髮師臥病在床,情形很可憐,不由安慰道: 「別緊張,沒關係,靜心養病吧!你的朋友呢?」 「安拉在上,我什麼都不知道,今天才清醒一點。 我一直叫喊,卻沒有人應聲。 兄弟,我快餓死了,請從我枕頭下面的錢袋中取兩塊半錢,給我買點吃的吧。 」 門房從枕頭下面取出錢袋,一看,裡面什麼都沒有。 他對艾皮·綏說:「錢袋裏一文錢也沒有呀。 」 艾皮·綏知道錢被偷了,問道:「你見到我的夥伴沒有?」 「沒有!三天不見他了。 我還以為你們都走了。 」 「哦!肯定是那傢伙貪財,他趁我病倒,偷了我的錢。 」艾皮·綏邊說邊傷心地哭泣起來。 「不要緊。 安拉會懲罰他的這種惡行。 」門房安慰他,拿自己的錢買飲食供他吃喝,並熱心地服侍他。 經過兩個月的調養,艾皮·綏的健康才逐漸恢復。 起床後,他心懷感激,對門方說:「等我有能力的時候,一定要報答你的恩情,不過你對我恩重如山,只有安拉才能償還你的恩情。 」 「讚美安拉!你終於好了。 我服侍你,那是安拉的心願呢。 」 艾皮·綏重會艾皮·勾 理髮師艾皮·綏病癒上路。 一段時間後,正巧也到了艾皮·勾到的城市。 他在大街上閒逛,無意間來到艾皮·勾的染坊門前,見各種顏色的布帛掛在門前,人們擠得水洩不通,他便向一個本地人打聽,問道:「這是幹什麼?大家為什麼擠在這兒?」 「這是王家染坊,是國王幫助外鄉人艾皮·勾建的。 開張以來,他每染出一種新的顏色,我們都來參觀、欣賞。 我們本地方的染匠沒有這麼高超的手藝,因此,他比一般染匠吃香得多。 」那個本地人滔滔不絶,把艾皮·勾建築染坊的經過,從頭到尾地講了一遍。 艾皮·綏聽了,喜上眉梢,暗自思忖道:「原諒他吧,也許他忙着洗染,才忘了我呢。 這麼說,還是我成全了他。 他失業時我幫助過他,並且從沒怠慢他,因此,他要是碰見我,會感到高興的。 他會報答我的恩情呢。 」 他擠到門前,見艾皮·勾坐在高高的櫃檯前,衣着華麗,儼然是權傾一時的宰相、驕傲的國王。 他指手劃腳,發號施令。 四個奴僕和四個聽差誠惶誠恐地伺候他,聽他使喚。 染坊裡面,十個學洗染技術的學徒正忙着幹活。 艾皮·勾恩將仇報 艾皮·綏滿心歡喜,走進染坊,來到艾皮·勾面前,以為艾皮·勾見了他,一定會擁抱他,問候他,可是事與願違,艾皮·勾竟一下子板起面孔,喝道:「討厭鬼!我不是早已警告過你,別到我櫃檯前來嗎?你這個強盜!難道你要我當眾揭你的底嗎?把他抓起來!」 他一聲呼喚,奴僕們湧到艾皮·綏面前,七手八腳抓住他。 艾皮·勾這才氣勢洶洶地站起來,拿着枴杖,喝道:「把他扔到地上!」 奴僕們遵從命令,把艾皮·綏摔倒在地。 艾皮·勾揮動枴杖,一口氣打了艾皮·綏一百下,然後命令翻轉他的身子,又在他肚子上打了一百下,才又大聲罵道:「你這個骯髒狡詐的傢伙!你敢再到我的染坊來,我會送你進宮,讓國王處死你。 滾蛋吧,安拉不會保佑你的。 」 艾皮·綏受盡凌辱,傷心透頂,在悲痛中走出染坊。 在場的人感到奇怪,向艾皮·勾打聽情況,問道: 「這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他是個小偷,多次偷過我染坊中的布帛,我看他窮,可憐他,替他賠償,並好言規勸,可是他老是不聽。 以後他再來,我會不客氣地送他進宮去,讓國王治罪,免得別人也受他的傷害。 」 聽了艾皮·勾的解釋,人們紛紛咒罵艾皮·綏。 艾皮·綏建成澡堂 艾皮·綏一步一拐,回到旅店,想著艾皮·勾如此殘酷無情地對待他,越想越憤怒。 他躲在店中直到養好傷,這才出門,到街上找澡堂洗澡。 他沿途向人打聽:「兄弟,請問哪兒有洗澡的澡堂呀?」 「什麼叫澡堂?」人們不知所云,反問他。 「那是為洗澡而專門修的房子,人們到裡面去洗掉身上的污垢,使身體清潔衛生。 」 「那你應當到海裡去洗呀。 」 「不!我打算上澡堂。 」 「我們可不懂什麼澡堂,我們從來都是在海裡洗澡的,連國王也一樣,他也得到海裡去洗。 」 第105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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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第10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