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妻子和飲食都異常滿意。 十三,十四………… …………十五經常是,他還懶懶地高臥, 信函和短簡已送到床邊。 怎麼‧又是邀請‧老實說 已經有三家都在同一天: 不是跳舞,就是慶祝一晚上。 我們的公子到哪裡去胡纏‧ 先去看誰‧左右都一樣, 反正到哪裡都不會嫌晚, 而暫時,他穿上午前的時裝, 戴上寬邊的玻利瓦爾呢帽。 他出去散散心,安閒遊蕩。 在那寬闊的林蔭大道, 他總要逛到吃飯的時侯, 等懷錶一響,才往家裡走。 十六天已黃昏,他坐雪橇出行。 「讓開!讓開!」一路上叫嚷, 圍在胸前的水獺皮領 滿鋪着冰粒,閃着銀光。 他飛快地奔向.泰隆飯店, 他想卡維林已在那兒等侯。 走進去:瓶塞飛向天花板, 「流星」酒的漿液閃閃地流。 侍役端來嫩紅的烤牛排, 還有蘑菇,青年人的寵幸, 還有最精美的法國大菜, 和新鮮的斯特拉斯堡餡餅, 林堡的干醉,金黃的菠蘿, 各色的美味擺滿了一桌。 十七他一杯又一杯,用酒的渴望 澆下炙熱而油膩的烤肉。 胃口真不錯,可是表一響: 呀,又到了看芭蕾舞的時侯。 奧涅金,這號令劇壇的魔王, 這隨便出入後台的貴賓, 迷人的女角他都要捧場, 卻是三心二意,花樣翻新。 現在,他就向劇院馳奔, 去享受一點自由的熏陶, 何況給舞蹈鼓掌又很時興, 如果高興,對誰喝個倒好, 或者就高呼心愛的女星。 (只為了讓自已給人聽到)。 十八呵,迷人的劇壇!很久以前 那自由底朋友,輝煌的馮維辛, 曾以大膽的諷刺鰲頭獨占。 繼而有善於模仿的克涅斯寧, 還有奧澤洛失,和年輕的藝人 西敏諾娃,不知引起多少掌聲 和眼淚,使他們倆春色平分。 是在這裡,我們的卡傑寧 使高乃伊的天才重新照耀; 是在這裡,尖刻的沙霍夫斯科 以喜劇引起了人們的哄笑, 狄德婁在這裡名揚俄國。 呵,是在這裡,在幽暗的廂座, 我青春的日子輕輕飄過。 十九我的女神呵!你們在哪裡‧ 你們可聽見我悒鬱的呼喚‧ 雖然已有少女把你們頂替, 是否你們仍不可能替換? 我能否再聽到你們的演唱‧ 呵,俄羅斯的舞蹈的女神, 我能否再看到你輕靈的翱翔‧ 對著這枯索的舞合,難道人 拿着望遠鏡,無論怎樣觀看, 卻只有幻滅,象處身異域中, 只有陌生的跳閙,令他厭倦, 卻再也看不見熟悉的面孔‧ 難道我只能一面看,一面呵欠, 默默地回想過去的光榮‧二十戲院滿是人,包廂好輝煌, 池座和雅座沸騰着人聲, 樓廂四處不耐煩地鼓掌, 帷幕「吱呀」地緩緩上升。 呀,你看那伊斯托敏娜 燦爛奪目,神仙似的輕盈, 她聽從着琴弓的魔法, 一群仙女把她圍在當中。 你看她一隻足尖點在地上, 另一隻腳緩緩地旋轉, 忽而揚身縱躍,忽而飛翔 象一根羽毛給吹到半天。 她的腰身旋過來,旋過去, 她的腳在空中敏捷地拍擊。 二十一全場在鼓掌。 奧涅金進來 碰着人腳,從雅座穿著走, 他用高倍望遠鏡一排排 瞟着包廂中不相識的閨秀; 層層的樓廂無一不打量。 一切:女人的容顏、首飾、裝束, 都使他感到可怕的失望, 這才和男人點頭招呼, 和熟人寒暄已畢,他的視線 最後懶懶地落到舞台上。 接着扭轉身,打了個呵欠, 喃喃說:“怎麼還不換換花樣‧ 我早就膩了芭蕾舞,我的天! 就是狄德婁也令人厭倦。 ”二十二那些魔鬼、小愛神、和妖怪 還在戲台上喧嚷和縱跳, 前廳的僕人早就無精打采, 正靠着主人的皮衣睡倒。 你聽到忽而嘶喊,忽而鼓掌, 頓足的聲音響個不停, 咳嗽和擤鼻涕震動了全場, 里奇外外,燈火正照得通明。 門外的馬兒,凍得難受, 在馬具下不安地撕扭, 一群馬車伕還正圍火取暖, 一面咒罵主人,一面搓手 這時候,奧涅金卻已離開歡院. 他正趕着回家,更換行頭。 二十三我可要在一幅真實圖畫中 向您描繪一下他的研究室‧ 是在這裡,這時尚底高材生 把衣服脫了又穿,試了又試。 凡是倫教服飾店出售的貨-- 換去了多少樹木和油脂, 都已經由波羅的海的浪波 運到這兒,讓公子哥兒賞識。 凡是巴黎難填的審美力 為了人們的消遣和娛樂, 為了排場和時髦的奢糜, 苦心發明的賺錢的貨色— 呵,請看十八歲的聖人的天才: 是這一切裝潢了他的「書齋」。 二十四這裡有土耳其的琥珀煙嘴, 第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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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根澳涅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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