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今據《元朝秘史》二三五節蒙文所記忽必來征服該地的事情,記錄于下,以資參考:「忽必來那顏出征合兒魯兀惕部,合兒魯兀惕部的汗阿兒思蘭來投降忽必來‧?」合兒魯兀惕據那珂通世《成吉思汗實錄》註:「合兒魯兀惕為合兒魯黑的復稱,《新唐書》作葛邏祿。 案葛邏祿乃鐵勒諸部裡的一部,唐時居北庭西北金山的西面。 後為西遼的屬國。 烏古孫仲端《北使記》和《元史‧鐵邁赤傳》作合魯,《親征錄》、《元史‧太祖紀》、《沙全傳》、《儒學‧伯顏傳》作哈剌魯,《哈剌傳》作哈魯,《也哈的斤傳》作匣剌魯。 于《輟耕錄》三十一種色目中,有哈剌魯和匣剌魯‧‧《元史地理志‧西北地附錄》有柯耳魯‧‧(下略)」。 41據《元朝秘史》二三九節蒙文應譯為:「成吉思合罕恩賜着對拙赤(即朮赤)說:『我的兒子裡你是長兄,才從家裡出去,去到道路好的(那珂譯為道路遠的)地面裡,不曾教人馬受傷和不曾教生受着,把有福的林木中百姓征服了來。 〔我就〕將百姓賜給你罷!』敕令下了。 」 第八章 和「珊蠻」闊闊出的衝突(1) 成吉思汗不只是信宗教的,而且也是迷信的。 蒙古民族的原始宗教,為迷信最適宜的園地。 渴望(或者我們甚至可以說需要)去知道「長生天」和「守護神」的意志,是與「珊蠻」,巫師和占卜者交談的經常刺戟。 像其他的事例一樣,成吉思汗對於這一點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意識和精神上的自由。 這對他總是一件不輕易的工作,因為他曾經努力去克服迷信上的恐怖,這種迷信上的恐怖,是從他幼年時代起便為他周圍的一切現象所逐漸逐漸地注入在他的腦海裡的。 作為本章中主題的這件事情,在這一點上是特別重要的,因為在這次事變以後,成吉思汗雖然仍舊繼續去諮詢「珊蠻」和預言者,然而他卻能常常保持在合理範圍以內。 假使他知道了占卜者的解答,或者甚至他自己的迷信情緒,有違反常情的地方,或者違反了他心血結晶的計劃時,那末他就毫不猶豫地去拒絶它。 他從來沒有服從過片面性的衝動,同時他也有像鐵一樣的意志,可以控制一切人民和他自己所共有的迷信成見。 當也速該‧把阿禿兒臨終的時候,曾經託孤于蒙力克,蒙力克有七個兒子,他們裡面的一個,就是以「珊蠻」著名的,名字叫做闊闊出,也有喚他作帖卜騰格理〔Teb.Tengri,「騰格理」乃蒙古語「天」的意思〕的①。 他得到了成吉思汗的信任,汗似乎很真誠地深信這個闊闊出能夠和靈魂相交接,並且能夠升登到天上去,他還相信闊闊出在守護神中有着有力的保護者。 闊闊出似乎在成吉思汗建設帝國的過程中,曾經扮演過某種角色,可是他卻不願意終老幕後。 他是一個和成吉思汗家族有密切關係的人,所以他有權利承認自己做貴族裡的一員。 闊闊出的野心,就是儘量去利用他自己的「珊蠻」身份,並利用他自己和靈魂相交接的能力,還利用他對成吉思汗的影響以干涉國政。 他甚至抱著比這更大的野心企圖,這是十分可能的,因為他的勢力在貴族裡面是這麼樣的壯大。 曾經有過這麼一次,當他跟成吉思汗的弟弟合撒兒鬥爭以後,帖卜騰格理便走到皇帝跟前去訴說道:「長生天的聖旨神來告示我,一次教帖木真管百姓,一次教合撒兒管百姓。 若不將合撒兒除去,事未可知。 」②帖卜騰格理的暗算十分準確,因為成吉思汗對於權力的猜疑向來是非常深切的,所以他的讒言竟能如願以償。 在當天夜裡,成吉思汗便跑到合撒兒的住所裡去把他捉住了,並且褫奪了他的帽子和帶子(這就是喪失自由的表記),開始審問他。 但是就在這一剎那間,他們的老母,訶額侖‧額客由侍從者的口裡得知了這個消息,便突然趕來了。 她一面解去了合撒兒的束縛,一面替他戴上了帽子和帶子。 於是她便蹲在地上,裸胸露乳,忿然作色道:「你們看見了麼‧這是你們吃的乳。 合撒兒何罪‧你自將骨肉殘毀。 起初你小時,曾吃盡了我這一個乳。 哈赤溫、斡惕赤斤兩個,不曾吃畢這一個乳。 惟合撒兒將我這二乳都吃盡了,使我胸中寬快。 為那樣所以帖木真心有技能,合撒兒有氣力,能射。 但凡百姓叛的,用弓箭收捕了。 如今敵人已盡絶,不用他了。 」③成吉思汗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兒慚愧,隨後便走着出去了。 但是過了不久,他卻剝奪了合撒兒所分得的若干人民。 第3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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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傳》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