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沈亞之常客遊,為小輩所試,曰:「某改令,書俗各兩句:‘伐木丁丁,鳥鳴嚶嚶。 東行西行,遇飯遇羹。 ’」亞之答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欺客打婦,不當婁羅。 」(出《摭言》) 【譯文】 唐朝人沈亞之經常到外地遊歷,有一次被小青年考問試探,那晚生說:「我們來改詩,雅俗各兩句。 ‘伐木丁丁,鳥鳴嚶嚶。 東行西行,遇飯遇羹。 ’」沈亞之酬答道:「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欺客打婦,不當婁羅(雙關:1.機靈;2.聲音嘈雜。 )」 張祜 唐張祜客淮南幕中。 赴宴,時舍人杜牧為禦使,座有妓人索骰子賭酒。 牧微吟曰:「骰子逡巡裹手拈,無因得見玉纖纖。 」祜應聲答曰:「但知報道金釵落,彷彿還應路指尖。 」祜未識(識字原空缺,據明抄本補)白居易。 白刺史蘇州,始來謁。 才相見,白謂曰:「久欽藉甚,嘗記得右款頭詩。 」祜愕然曰:「舍人何所謂?」白曰:「‘鴛鴦鈿帶拋何處。 孔雀羅衫付阿誰?’非款頭何邪?」張微笑,仰而答之曰:「祜亦嘗記得舍人目連變。 」白曰:「何也?」曰:「‘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非目連變何邪?」遂歡宴竟日。 趙公令狐綯鎮維揚,祜常預狎宴。 公因熟視祜,改令曰:「上水船,風太急。 帆下人,須好立。 」祜答曰:「上水船,船底破。 好看客,莫倚柁。 」(出《摭言》) 【譯文】 唐朝人張祜客居于淮南節度使的幕府中。 有一次他去赴宴,那時杜牧還只是禦使,當時宴席中有個妓女在擲色子賭酒,杜牧輕輕吟道:「骰子逡巡裹手拈,無因得見玉纖纖。 」張祜隨聲答道:「但知報道金釵落,彷彿還應路指尖。 」張祜未見過白居易,白居易出任蘇州刺史,來淮南使府拜訪,才得相見。 白居易對張祜說:「久仰你的大名,還記得你的右款頭詩。 」張祜愕然,道:「舍人(白居易曾任中書舍人)所言是指什麼?」白居易道:「鴛鴦鈿帶拋何處,孔雀羅衫付阿誰?這不是款頭詩是什麼?」張祜微微一笑,仰首而回答他道:「我也曾記得舍人寫的目連變詩。 」白居易道:「什麼?」張祜道:「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這不是目連變又是什麼呢?於是二人高高興興地擺宴飲酒,一直到晚上。 趙公令狐綯鎮守維揚時,張祜常常到那裡去飲酒取樂,因而令狐綯對張祜很熟悉。 有一次令狐綯讓張祜改令,令狐綯先出小令道:上水船,風太急,帆下人,須好立。 」張祜對答道:「上水船,船底破,好看客,莫倚柁。 」 交廣客 交廣間遊客,各求館帖。 所至迎接甚厚,贐路每處十千。 廣帥盧鈞深知其弊。 凡求館帖者,皆云:「累路館驛,供菜飯而已。 」有客賫帖到驛,驛司依帖供訖,客不發。 驛吏曰:「恐後更有使客,前驛又遠,此非宿處。 」客曰:「食帖如何處分?」吏曰:「供菜飯而已。 」客曰:菜飯供了,還我‘而已’來。 「驛吏(吏字原缺,據明抄本補)相顧,莫知所為。 客又迫促,無計,吏問曰:」不知‘而已’。 「曰:(曰字原缺,據明抄本補):」大於驢,小於騾。 若無可供,但還我價直。 「驛吏問:」每一‘而已’。 其價幾何?「客曰:」三五千。 "驛吏逐斂送耳。 (出《盧氏雜說》) 【譯文】 第183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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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廣記 四》
第18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