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爺把劍就剁,兩個人動手約有十數余合,白菊花虛砍一劍,回身就跑,一直跑向正北。 前面就是一片樹林,白菊花進了樹林。 展爺並不追趕,這叫窮寇莫追。 回頭一看,見鄭天惠也趕下來了。 兩個人會在一處,天惠問:「大人,沒追上白菊花?」展爺說:「賊人穿林逃命去了。 」復又問鄭天惠:「你們二人怎麼會于這裡見着?」鄭天惠就把怎麼得藥,白菊花把他堵住的話,學說了一回,又道:「今日不是你老人家,我性命休矣。 」展爺說:「方纔我要同着你到老師家中去,那可把他拿住了,總是機會不巧。 」鄭天惠說:「我還得去告訴我師父師母,不然,我師父師母也要懷念於我。 」展爺說:「正當如此。 」仍叫展南俠在樹林等着,鄭天惠回奔師父家而來,將到門首,就見師母與師妹,開着門,在那裡觀看。 一見鄭天惠沒死,姑娘先就問:「二哥,你受白菊花傷了?」鄭天惠把怎麼輸給白菊花,展爺怎麼把他追跑說了一回。 說:「我不進去告訴師父了,那面還有人等着哪。 」老太太說:「不必了,沒事你可來。 」隨帶著姑娘關門。 鄭天惠撲奔樹林,會同展爺投奔徐州,行着路把那藥拿山,交與展南俠。 展爺說:「你帶著不是一樣的麼?」天惠說:「大人,此藥甚好,一包上鏢傷之處,一包用無根水送下去,吐出黑水,用大鯽魚烹湯,不要油鹽醬醋蔥蒜姜作料,將魚撈出去,把湯喝下,與好人一樣。 」說著便將藥摸將出來,交給展爺。 正說話之間,可巧前面有一段山溝,就有三四尺寬,裡面見些亂草蓬嵩,二人由南往北,從溝東而走。 正走之間,忽見溝中「颼」、「颼」的飛出來兩宗暗器,「噗哧」一聲,正中鄭天惠。 天惠「噗咚」一聲,栽倒在地。 展爺將身一歪,躲過那宗暗器,回手抽劍一看,正是白菊花躥出溝來撒腿就跑。 原來白菊花預先就跟下來了,就在郭家墳那裡等候,他一見沒打着展爺,撒腿就跑。 展爺不敢追他,忙看鄭天惠死活,原來肩頭上中了一鏢,自己已將鏢取下來,在那裡躺着,哼哼不止。 展爺連忙喊叫地方,不多一時,地方來到。 展爺說:「我姓展,禦前護衛,你叫什麼?」地方說:「小人叫劉順,給護衛者爺叩頭。 」展爺說:「你們這裡有個姓紀的紀強,你可認識不認識?」地方說:「認識,那還是我紀爺爺哪。 」展爺說:「這是他二徒弟,叫他大徒弟用毒藥鏢打了,你找幾個人來,取一塊門板繩杠,取一碗無根水來。 」地方答應,去了半天,打着燈籠,找了幾個人來,扛着門板,夾着繩杠,托着一碗水。 大家過來,展爺就把藥拿將出來,把他肩頭衣襟撕開,上了一包,此時牙關不大甚緊,將他攙起來,將一包灌將下去,哇哇吐了半天黑水,身體透軟。 大家將他放在門板之上,把繩杠穿好,前面有地方打着燈籠,直奔銀鬚鐵臂蒼龍紀強家來。 將到門首,展爺就聽見白菊花在裡面哈哈狂笑,展爺低聲說:「你們暫且先放下,千萬不可說話,兇手在內,待我將他拿住。 」把大家嚇的不敢說話,將門板放下。 展爺叫他們吹滅燈籠,自己躥上牆去,往內一看,吃一大驚。 是什麼緣故?皆因白菊花鏢打鄭天惠,被展南俠一追,淫賊一想,雖然鄭天惠前來討藥,師父不應給他。 到了紀強門首,一縱身躥將進去,啟簾攏進了屋中。 姑娘說:「你什麼事情?又上我們這裡來了,從今以後不用登我們的門。 」晏飛說:「丫頭,你快些住口。 」淫賊見了師父師母,並沒行禮。 紀強說:「晏飛,你實在不聽話。 」晏飛說:「老匹夫快些住口,我這晏飛,也是你叫的麼?」老頭子一聽,氣的渾身亂抖,說:「你是我的徒弟,我不叫你晏飛?」晏飛說:「哪個是你徒弟?皆因你行事不周,這才招出晏某與你斷義絶情。 」老太太在旁說:「老頭子,你這個徒弟可教着了,破口罵你是老匹夫。 晏飛,你可也真不怕造罪。 老頭子,咱們命中沒有這個徒弟。 這是何苦,散了吧,散了倒好。 」紀強說:「好晏飛,你說我行事不周,我是哪件事對不起你?」白菊花哈哈一笑,說:「老匹夫,這解藥乃是姓晏的拿銀子所配,囑咐過你不叫給別人。 如今你見了銀子,他又帶了一個作官的來,你就把藥給了他救我的仇人去了。 不想想,要不是姓晏的拿出銀子來,養活你們全家性命,大概你們一家大小早已凍餓死了。 」姑娘在旁一聞此言,早氣得柳眉直豎,杏眼圓睜,說:「好白菊花,實在罵苦了我們了,快與我滾出去罷!」白菊花說:「好丫頭,你也敢出口傷人,要不是姓晏的給你們銀子,你也配花花朵朵,穿穿戴戴?你將身許我都報答不過晏大太爺的好處來。 」這句話把姑娘羞得滿面通紅,說:「姑娘不打你,你也不認識姑祖宗是誰?」說著就摘頭上簪環,拿一塊絹帕把烏雲罩住,脫下大衣服,解裙子,到裡間屋內取棍。 紀強說:「晏飛,我們姑娘得罪你,你可看在我的面上,你走罷,從此咱們也不用師徒相論了。 」老太太過來,就往外推着說:「讓你妹子一步,也不算吃虧,你給我們留下這個女兒罷,你要不走,我給你叩頭啦。 」晏飛無奈何,叫老太太推到屋門以外。 第6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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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小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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