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階級的再生產,同時也包括技能的世代傳授和積累。 資本家竭力把這種熟練的工人階級的存在算作屬於自己的生產條件,並且實際上把這種熟練的工人階級看作自己的可變資本的實際存在,每當危機使這種工人階級有喪失的危險時,這一點就會明顯地表現出來。 大家知道,美國的南北戰爭以及隨之而來的棉荒,把郎卡郡等地的大部分棉紡織業工人拋向街頭。 於是從工人階級自身以及其他社會階層中發出呼聲,要求通過國家援助或國民的自願捐款把「多餘的人」遷往英國的殖民地或美國。 當時《泰晤士報》1863年3月24日發表了曼徹斯特前任商會會長艾德蒙·波特爾的一封信。 這封信在下院被恰當地稱為「工廠主宣言」。 我們在這裡舉出幾處有代表性的地方,這些地方毫無掩飾地表明了資本對勞動力的所有權。 「可能有人對棉紡織業工人說,他們的勞動供給太多了……也許應當減少三分之一,這樣才能保障對其餘三分之二的正常需求…… 社會輿論堅決要求移民…… 僱主〈即棉紡織廠主〉不願意看到他的勞動供給轉移出去;他會想,這樣做既不公正又不正確…… 如果靠公共基金實行移民,他就有權提出意見,也許有權提出抗議。 」630 這個波特爾接着談到,棉紡織業是如何有用,如何「無疑地吸收了愛爾蘭和英國農業區的多餘人口」,它的規模是如何的大,如何在1860年占英國輸出總額的5/13,它如何經過幾年後,會由於市場特別是印度市場的擴大,並由於「按每磅6便士輸入足夠數量的棉花」而再行擴展。 他繼續說: 「時間一年兩年或許是三年會生產出必要的數量…… 於是我要提出一個問題:這種工業值得維持嗎?這種機器〈指活的勞動機器〉值得費力去維護嗎?想拋棄這種機器不是最大的愚蠢嗎?我認為是這樣。 我承認,工人不是財產,不是郎卡郡和僱主們的財產,然而他們是二者的力量;他們是有智慧的和受過訓練的力量,不是在一代之內就能替換的;相反地,其他機器即工人進行操作的機器,很大一部分可以在12個月內加以替換和改良而獲得利益。 【人們會記得,通常在必須降低工資的情況下,同一資本就唱完全不同的調子。 這時“主人」異口同聲地說見第13章 :「工廠工人們應當牢牢記住,他們的勞動實際上是一種極低級的熟練勞動;沒有一種勞動比它更容易學會,按質量來說比它報酬更高;沒有一種勞動能通過對最無經驗的人進行短期訓練而在這樣短的時間這樣大量地得到。 在生產事務中,主人的機器所起的作用,實際上比工人的勞動和技巧所起的作用重要得多,因為工人的勞動和技巧6個月就可以教完,並且任何一個僱農都可以學會」。 】如果鼓勵或允許〈!〉勞動力遷往國外,那資本家怎麼辦呢?” 這種發自內心的叫喊使人想起了宮廷侍衛長卡爾勃。 「…… 拋掉工人的精華,固定資本就會大大貶值,流動資本就會經不起同劣等勞動供應不足的鬥爭…… 有人對我們說,工人自己希望遷往國外。 工人要這樣做,那是很自然的…… 拋掉棉紡織業的勞動力,把支付給他們的工資比如降低1/3,或5百萬,使棉紡織業生產縮減,這樣一來,工人上面的一個階級即小店主怎麼辦呢?地租及小屋租金怎麼辦呢?……小租地農場主、比較優裕的房主和土地所有者怎麼辦呢?輸出國家最優秀的工廠工人,降低631它的那部分生產效率最高的資本和財富的價值,以使這個國家貧弱,請問,對國內一切階級說來,還有什麼計劃會比這種計劃更具有自殺性呢?」「我建議兩三年內分批發行5—6百萬公債;這筆錢由棉紡織工業區濟貧所所屬的特別委員掌管,依照特別法律的規定來使用,並實行一定的強制勞動來保持受救濟者的道德標準…… 放棄自己最優秀的工人,並且由於實行大規模的造成國內空虛的移民,以及把全區的資本和價值弄得一乾二淨,而使剩下的工人道德敗壞,意志消沉,對土地所有者或僱主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壞的事情嗎?」 波特爾這位棉紡織廠主選中的喉舌,把「機器」分為兩類,這兩類都屬於資本家。 一類在資本家的工廠裡,另一類在夜間和星期日住在廠外的小屋中。 一類是死機器,另一類是活機器。 死機器不僅逐日損壞和貶值,而且由於技術不斷進步,它的現有數量中的大部分也變得陳舊了,以致在幾個月之內可以用新機器來替換而獲得利益。 活機器則相反,它延續的時間越久,歷代的技能積累得越多,就越好。 《泰晤士報》在回答這位大廠主時寫道: 「艾·波特爾先生深深感到棉紡織企業主的異乎尋常的絶對的重要性,以致為了維持這個階級並且使他們的行業永世長存,他準備把50萬工人強行關進龐大的有道德的貧民習藝所。 波特爾先生問道,這種工業值得維持嗎?我們回答說,當然值得,應當用一切正直的手段來維持。 波特爾先生又問,這種機器值得費力去維護嗎?這裡我們就猶豫了。 波特爾先生指的機器是人這種機器,因為他斷言他並不打算把這種機器當作絶對的財產。 第176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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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論》
第17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