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因為,租其它東西時,資本家是對另一個資本家發生關係,兩者都屬同一個強勢階級;而租勞動力時,資本家是對工人發生關係,而工人屬於弱勢階級。 在整個女縫紉工階級中都感受到了資本家的這種權力。 如果一個女服裝工攬到了一些顧客,那末由於競爭,她必須在家裡擠死命地干,才能把顧客維持住,而且她必然要讓她的助手同樣從事過度的勞動。 如果她搶不到生意,或者不能再獨立經營下去,她就到一家裁縫店去做工,在那裡,活並不輕,但是收入有保障。 現代西方經濟學認為,這種「保障」是裁縫店老闆獲得「剩餘索取權」的理由之一。 處于這樣的地位,她就變成了純粹的奴隷,隨着社會的動盪而飄泊不定;她時而獃在家裡的小房間裡挨餓或近乎挨餓;時而又要在一晝夜勞動15、16甚至18小時,而她們勞動的場所空氣悶得几乎令人喘不過氣來,同時她們吃下的東西,哪怕吃得還不壞,由於缺乏新鮮空氣,也消化不了。 純粹由於空氣不良而造成的肺病,就是靠這些犧牲者而存在的。 」(理查遜醫生《勞動與過度勞動》,載于1863年7月18日《社會科學評論》)】這還是倫敦一家較好的時裝店。 瑪麗·安·沃克利星期五得病,星期日就死了,而使老闆娘愛麗絲大為吃驚的是,她竟沒有來得及把最後一件禮服做好。 醫生基斯先生被請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他直率地向驗屍陪審團作證說: 「瑪麗·安·沃克利致死的原因,是在過分擁擠的工作室裡勞動時間過長,以及寢室太小又不通風。 」 為了教醫生講話得體,驗屍陪審團卻說: 「死者是中風死的,但是也有理由擔心,在過分擁擠的工作室裡勞動過度等等,可能加速了她的死亡。 」這就是為某些人推崇的西方的陪審團制度。 284 自由貿易論者科布頓和布萊特的機關報《晨星報》叫喊道:「我們的白色奴隷勞作到墳墓裡去了,無聲無臭地憔悴而死了。 」【見1863年6月23日《晨星報》。 《泰晤士報》曾利用這件事反對布萊特等人而為美國奴隷主辯護。 該報寫道:「我們中間很多人認為,只要我們自己是用饑餓的折磨代替皮鞭的抽打,使我們本國的年輕婦女累死,我們就很難有權利用火和劍攻擊生來就是奴隷主的家族,他們至少是好好地養活他們的奴隷,並讓奴隷進行適度的勞動。 」太深刻了。 (1863年7月2日《泰晤士報》)托利黨的報紙《旗幟報》也同樣地申斥紐曼·霍爾牧師說:「他把奴隷主開除教籍,可是卻同那些用養一隻狗的價錢驅使倫敦公共馬車伕和售票員等等每天勞動16小時的正人君子在一起祈禱。 」最後,預言家托馬斯·卡萊爾先生發言了。 關於這位先生,還在1850年我就寫過:「天才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是崇拜。 」這位卡萊爾先生在一篇簡短的寓言中把現代史上的唯一重大事件,美國南北戰爭,說成是北方的彼得拚命要打破南方保羅的頭,因為北方的彼得「逐日」僱用工人,而南方的保羅卻「終生」僱用。 (《萌芽中的美國伊利亞特》,載于1863年8月《麥克米倫雜誌》)這樣,托利黨同情城市僱傭工人(決不是農村僱傭工人!)的肥皂泡終於破滅了。 問題的核心還是奴隷制!】 「累死——這是目前普遍存在的現象,不僅在時裝店是如此,在很多地方,在一切生意興隆的地方都是如此…… 我們試以鐵匠為例。 如果可以相信詩人的話,那末世界上再沒有象鐵匠那樣強健、那樣快活的人了。 他大清早就起來,太陽還沒有出來,就丁當丁當地打起鐵來。 他比誰都吃得多,喝得足,睡得好。 單就身體條件來說,如果勞動適度,鐵匠的情況確實是屬於最好的了。 但是,我們到城裡去,看看這些健壯的漢子所擔負的勞動重擔,看看他們在我國的死亡表上所佔據的位置吧。 在梅裡勒榜區〈倫敦最大的市區之一〉,鐵匠每年的死亡率為31/1000,比英國成年男子的平均死亡率高11/1000。 打鐵几乎是人的天生的技能,本來是無可非議的,只是由於過度勞動才成為毀滅人的職業。 他每天能打這麼多錘,邁這麼多步,呼吸這麼多次,幹這麼多活,平均能活比方說50年。 現在強迫他每天多打這麼多錘,多邁這麼多步,多呼吸這麼多次,而這一切加在一起就使他的生命力每天多耗費1/4。 他儘力做了,結果在一個有限的時期內多幹了1/4的活,但是他活不到50歲,他37歲就死了。 」 2854、日工和夜工。 換班制度 從價值增殖過程來看,不變資本即生產資料的存在,只是為了吮吸勞動,並且隨着吮吸每一滴勞動吮吸一定比例的剩餘勞動。 而為了吮吸一定量勞動,就需要有一定量的資本;資本越多,可能吮吸的勞動量也越多,從而產量或產值也越多。 這就是現代庸俗經濟學中的生產函數理論所表明的,只不過這一理論被現代庸俗經濟學歪曲為資本象勞動一樣也有產出。 如果它們不這樣做,而只是閒置在那裡,就給資本家造成消極的損失,因為生產資料閒置起來就成了無用的預付資本;如果恢復中斷的生產必須追加開支,那末這種損失就變成積極的損失了。 第7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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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論》
第7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