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追求的目的是幸福,城邦的目標是「好的生活”,兩者目標一致。 即是說:倫理學研究個人的善,政治學則要探討城邦國家之善。 亞里士多德說:“城邦是由若干家庭和部落為了分享一種好的生活,即自給自足的、美滿無缺的生活而構成的。 」 《政治學》人不是孤立的個體,人的德性不可能由與世隔絶的山林隱士來實踐,人只能在社會中合群生活。 他把國家看得高於個人和家庭,國家是整體,「整體對於部分來說,乃是第一性的」,「如果整個身體被取消,那麼,除了空名之外,就既沒有腳也沒有手。 也有人把一隻石刻的手叫做手,一個被破壞了的手是和石刻的手一樣」。 「個人如果離開全體,就正像一個有機體的部分脫離了有機體一樣,不能是什麼自在自為的東西」。 基于此,他把人的定義規定為「政治的動物」,具有理性的動物。 政治的動物即社會的動物。 「政治」就是指城邦國家、社會集體,人不能離開這個群體。 馬克思在《資本論》第一卷中說:「這是因為人即使不像亞里士多德所說的那樣,天生是政治動物,無論如何也天生是社會動物。 」他還給這裡的「政治動物」加了一個註:「確切地說,亞里士多德所下的定義是:人天生是城市的市民。 這個定義標志著古典古代的特徵,正如富蘭克林所說的人天生是製造工具的動物這一定義標志著美①國社會的特徵一樣。 」 在馬克思的遺稿《〈1857—1858年經濟學手稿〉導言》中說:「人是最名副其實的政治動物,不僅是一種合群的動物, ①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363頁。 ②而且是只有在社會中才能獨立的動物。 」 因為一個孤立的人是不能自給自足生活的,只有共同集合在社會——城邦國家中,才能滿足各自的需要。 所以,說人是政治的動物、社會的動物,是合乎人的本性的。 希臘城邦的歷史是構成亞里士多德政治理論的背景。 這種城邦大部分規模很小,人口不多,「城邦不能由 10人組成——可要是有 10萬人也就不再是城邦了」,《政治學》小城邦是公民社會合適的形式。 一個城邦不管怎樣組成,都必須是自給自足的。 它一定要達到一個目標並且為了它而存在。 「很明顯,城邦並不是為了防止相互傷害和促進貿易而居住在同一地區。 如果城邦要存在,那麼這些事物必須具備。 但即使它們一應齊全,城邦也並不因此而存在。 城邦是若干家庭和部族為了分享良好的生活,即自給自足的完美無缺的生活而構成的」。 《政治學》作為城邦目的的「良好的生活」與作為個人目的的幸福是一致的。 城邦目的的觀念與另一個更高的理想相聯,「民主政制的一個根本原則是自由……自由的一種形式是統治者與被統治者輪流交換。 ……另一種形式是隨心所欲地生活;人們說這是自由的目的,因為不能隨心所欲地生活是奴隷的標誌」。 《政治學》國內的自由要有和平的對外政策相輔助。 亞里士多德所講的城邦,儘管有軍隊保衛,卻沒有帝國擴張的野心。 但據說亞里士多德曾力勸亞歷山大大帝用領導者的姿態對待希臘人,以主子的姿態對待外邦人,把前者當作朋友和親戚加以照顧,把後者當作動物和植物加以處理。 亞里士多德主張人人都要輪流充當統治者和被統治者,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也與他的具體論證是矛盾的。 任何一個統治階級都不會把統治權讓出來,相反,當它的統治地位受到威脅時還要鎮壓。 在奴隷制社會,被統治的奴隷無法踏上統治之門,就是所謂的自由民也只能甘作被統治者。 統治與被統治的地位是永遠不會自動移位的,如能移位,歷史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起義和造反了。 奴隷,在亞里士多德看來,是天生的被統治者。 他認為,統治者與被統治者之分是天然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奴隷,把他們變成實際上的奴隷不僅是允許的,而且是當然的。 他說,奴隷是任何一個家庭都不能缺少的,奴隷屬於家庭構成中的財產要素,是活的所有物。 「某些人作為一個人在本性上是不屬於他自己而屬於別人的,那他自然是奴隷。 如果作為一個人他僅是一件財產,那麼他是別人的所有物——一件財產就是一件可以幫助主人行動但可與主人分離的工具」。 《政治學》他還從理論上來論證奴隷制的合理性,他說在自然中到處可以找到高級與低級的對立,如靈魂與肉體、理智與慾望、人與物、雄性與雌性等等。 所以,自然也不例外地在人之間作出這種區分。 至于奴隷的生活,那就因情況而異了。 如果碰上心地善良的主人,奴隷可以享受優裕的生活,但好的生活不意味着有自由。 生活中確實是這樣,一些奴隷主、地主、資本家家中的奴隷、傭人,比起外面的窮人來,過的是不錯,如大觀園中的丫環們,穿著麗,吃得香,還能有點積蓄,比一般的農婦,生活好得多,但她們始終是奴才,小心謹慎地伺候主子;而一旦被趕出大觀園,不僅一切全無,而且比一般窮人的命運更慘,這在《紅樓夢》中有着生動感人的描述。 在奴隷社會,不僅奴隷沒 ②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734頁。 第61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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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裡斯多德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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