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麼事呀!」 「嗯,就是那件事。 」 晶子用依賴的目光看著邦彥,開始講述起來。 戀人矢島雅之日益冷淡的態度一一經人一撮合。 雅之就答應了和九條財閥之女典子的親事。 雅之的父親,裕介手下的律師找上門來,拿出一大捆錢要自己與雅之斷絕關係,但自己拒絕了。 邦彥一邊點頭會意,輕輕地撫摸著晶子的手,而同時,他的目光的深處,伴隨著憤怒燃燒起可泊的,危險的火光。 矢島康采恩和九條財閥的結合意味著什麼,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雅之就說,「今年的聖誕節不能帶我去參加船上的晚會了。 我早就知道了,他是打算讓九條家的典子小姐作舞伴了,肯定是的。 」 晶子的聲音沙啞了。 「船上的晚會?」 「去年我就讓他帶我去了,還是學生的時候呢。 聖誕節的前夜,在雅之當社長的京急旅行社的「光洋號」上,有一個只有特別委員參加的聚會。 普通的客人是不得加人的,那兒聚集的凈是政界和實業界的要人,在停泊在東京灣出海口的船上一直胡鬧到第二天早上。 」 「說下去呀。 」 「這可是個秘密喲。 他們還進行大金額的賭博呢。 發起人是雅之。 另外,還搞了瑕面舞會。 那個假面舞會可是不同一般吶。 反正是一年一次的聖誕之夜嘛,而且警察也發覺不到的。 」 聽起來好像挺有趣的。 好羅曼蒂克呀。 「光津號,肯定是停在芝浦的。 不再說點更詳細的了?」 邦彥笑道。 額頭感覺直髮冷。 三小時後,晶子向邦彥告辭離去。 自己懷了孕,以及被通迫墮胎之類的事,直到最後也沒能對哥哥講出來。 港口到了夕陽西下,薄暮籠罩的時刻,穿著浸滿油潰的工作服的邦彥的身影,經常出現在芝浦的海岸邊。 從晶子那兒聽到的「光洋號」的事,已經足以讓邦彥動心了。 也要叫矢島雅之這小子嚐嚐厲害。 襲擊三星銀行的運鈔車即使不是馬上,那也是遲早的事不過,到了年末。 大街上人多起來,那就不利了可是。 「光洋號」上的賭博大會只有聖誕夜一個晚上到聖誕節還有兩個星期,時間上並不怎麼寬裕,然而這反而更激起了邦彥的鬥志。 作完公司的工作,匆忙趕上通勤電車,在神田站附近的衚衕里鉆進停在那裡的自己的汽車,繞一個大彎開到御盾橋附近水戶大學和芝浦自衛隊對面的空地上,這就是邦彥在勘查作案現場期間所行的路線。 汽車的牌號是偽造的。 周圍是堆得山一樣高的混凝土預製板。 邦彥在車內迅速脫去西裝,白襯衣和褲子,套上從舊衣店裡頭來的套頭毛衣,皺皺巴巴的舊西服和磨破了膝蓋了的工裝褲,戴上軍用手套。 腳上的鞋子換上了長筒膠皮靴,鑽出汽車。 頭上還纏著骯髒的毛巾。 走近在滿載貨物、往來奔馳的卡車車流下晃動著的五色橋。 海風撲鼻而來。 漂浮著重油的陰溝兩側擁擠著工廠和倉庫。 機帆船拖著運糞船和駁船從海面卜駛來激起的海浪沖擊著散發著焦油氣味的水排熱氣球式柴油機的轟鳴有節奏的此起彼伏,時問港門充滿了生機。 過了橋,左側是排成長列的倉庫右側的海面上,滿載汽油桶的銹跡斑斑的廢鐵的小船擁擠在一起,燒晚飯的炭爐的炊火映照著海面。 走過這一段,就是芝浦伐橋的岸壁了。 高聳的導航塔上,揚聲器里傳來指揮的聲音,機動三輪車往來奔馳著。 靠近岸邊的貨船上,準備運往陸地的小汽車搖搖晃晃地吊在運貨架上。 起重機正在吊起巨大的鋼板。 靠港加油的英軍驅逐艦炮口覆蓋的高射炮和火箭炮直上空中,牌桌旁聚集著船倉里呆膩了的水兵。 邦彥把手插進褲兜、頭埋進毛衣的領口裡向芝浦棧橋邊走去。 誰也沒有注意他。 伐橋邊停滿了木船和浮船。 可以看到通向對岸的日之出棧橋。 左側芝浦塔的燈火與天空渾為一體,水面上映滿了燈火從標燈的紅、綠色交織在一起,像俄國糖的玻璃紙一樣閃爍著紫色的光輝。 汽艇和水上警署的快艇象鼓母蟲似的擺動著、消失在泊在海面上的無數貨船之間。 邦彥倚靠著從混凝土岸壁上吊下來的鐵錯,點燃一支菸。 銳利的目光盯著浮在對岸日之出伐橋下的醒目的五千噸級的「光洋號」是一艘塗著明亮的奶白色的旅遊船。 從自己這邊可以看到船頭。 上午從東京出航,經東京灣駛往相模灣,黃昏的時候返航。 夏天裡,載著乘涼的遊客晚上也出航,前個星期天,邦彥在夜總會裡偶然結識了一個女子和她起訂了「光洋號」的特等席,錢由女方出。 「光洋號」的座席分為三等船倉的大廳為等席鋪著青色的塌塌米,布段成帶有坑棠和座墊的日式客廳的樣子。 還設有壽司店的攤子。 甲板上的一層船倉為一等席是擺著柔軟的沙發和茶幾的卡巴列式構造留有酒吧、舞臺和舞池的空間是A級以下的級別。 它上面的二層甲板為特等席,分成一間間帶有門鎖的小房間,設有雙人床。 可以邊享受男女之歡,邊觀賞展現在窗外的海上風光。 如果不願意關在小房間里,可以登上大玻璃墻的觀望臺,在幽稚曦華的沙龍裡呷著白蘭地也是很愜意的。 也可以自由地上到上面的艙里。 邦彥和那個她一起上了「光洋號」。 互通了姓名這才知道那個女子是個有名氣的服裝模特。 第39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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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死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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