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山說:「這個計劃的核心人物是河島。 他希望得到的是鑽石,只想奪回它。 為此,他唆使谷端綁架了人質。 但是,他也是本國的政治家。 其內心是不願意將日本出色的刀根教授交給克里姆林宮。 因此,在庇護希望叛逃的多布魯依林時表面上很賣力氣,其實暗地裡煽動我們去幹掉前來執行帶刀根教授的海底坦克的行動。 也就是把交易的地點也指定為登陸地點。 使多布魯依林的計劃敗露,而且河島也以是海盜所為的借口,搪塞克里姆林宮的指責。 」 「果真如此。 」 多門過於認真地:「嗯,但願是那樣。 」 「那些事的發生,難道還不明白?」 儘管這樣,多門還是有一件事弄不明白。 就是那位身穿鮮紅色外套,腳穿白色長筒鞋,出現在冰雪鋪蓋的北海道荒野的秋吉智子。 深入含羞草公館之時,她向多門提供瞭解的三條線索,可是至今日還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根據推斷,她也許是從富山縣雨晴海岸打撈出的帝京大學助教秋吉猛久的妹妹,或者是親戚?爲了為親人報仇,隻身打入敵人組織?這次回到東京,還要與她約會,在緊緊摟住玉體之時再問她,一定要她回答。 多門此刻多麼想盡快見到秋吉智子啊。 此時,只有津山弄清楚了另一樁事情。 二十八年前,在信冊,飯田市襲擊津山全家的強盜黑幕,是端千三唆使三名日本士兵乾的。 吐出這些內幕真相的是被監禁在北斗丸貨艙里的谷端心腹秋村高德在審問中透露的。 這位罪不可赦的谷端隨烈火中而爆炸的巡邏船葬身於海底,成了惡魚食物,簡直罪有應得,至於含羞草公館內的女主人,津山也不再想她了。 事到如今也滿意了,但是,使津山內心不盡瞭然的是森尾美紀的醋勁。 「已經沒有和她睡覺啦!」 美紀還是怒氣衝衝的樣子。 「騙人!心裡還是戀著她!」 「不要發牢騷啦。 幫助總是要表示感謝的,那上面是一把鑽石。 數額也許沒有虧待模特兒工作吧。 」 「那些東西當然的。 我是托津山君的洪福捲進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之中的喲。 一段時間曾想到死。 這代價不只一把,而是一皮箱鑽石,貨真價實的鑽石!其價值可以購下日本繁花之都——銀座。 」 5 一名男人的掌中握著鑽石。 是一把鑽石。 攤開手掌觀看。 從劈開的和折射率以作光點來看,不用開口就知道是蘇聯米爾礦山的鑽石,它像穿透樹叢晨光,光彩奪目。 南平臺的一角,又迎來了一個空氣清新的早晨。 河島泰介滿足似地抖動奶油肚笑了。 將手掌中的鑽石啪地撒進池中。 圓肚滾滾的金魚,有好幾十條在遊弋。 這些金魚十分珍貴,一條少說也要四、五百萬日元。 水面上綻起瀲滟的波紋。 金魚張大嘴相互撞擠著,她們頓時發現扔來的是不能吃,於是極為不滿,搖動著大尾巴將這些東西吐出來的。 鑽石沉到池底。 兩把、三把,河島不停在往池中撒去。 當然不是扔掉,而是一種絕妙的隱藏的手段。 有那麼一天,發生不測之事時,放完池中之水,這些池底的鑽石就成了本派的資金,少說也有二、三百億日元,而且可以立即排上用場…… 河島對這些陰謀的實施已感到滿足了。 身後響起腳步聲,秘書北見出現了。 「川奈那邊發生的騷動像是受到叱責了吧,北見君,準備好了應付辦法嗎?」 「是,派了一些人去收拾現場,至於夜間發生的槍戰,可以解釋為海上自衛隊爲了保證即將在川奈舉行的國際會議絕對安全,在此地進行了秘密訓練。 」 「唔,好的。 多布魯依林怎樣了?」 「是。 我已詳細調查過,他去向不明。 從同徽型潛艇接觸的現場看來,他像是臨陣指揮,也許隨同谷端乘上了那艘被擊沉的巡邏船。 」 「那樣就好。 」河島對這也表示滿意。 「發表……病死……是嗎?克里姆林宮會派一名副部長來了解此事?」 「是,正如你所預見的。 」 北見不住地點頭:「好歹,以津山為首的海盜為我們做了一件工作。 相反,他們卻一點也沒得到那些冒生命危險運來的鑽石。 三隻木桶只有一隻運到了南平臺,其餘的全都沉入駿河灣裡,不用說早成了海底之物是嗎?」 「不!」河島挺起腦袋。 「啊?」 北見萬般不解地喊叫一聲。 「還不知道吧,北見君,海盜的確奪走了另一隻啤酒桶。 」 北見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這麼說我們的計劃還有欠妥之處?」 「不,應該捨棄,這些餓狼般的海盜如果得不到東西。 往後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 當然,如果用這些來作為封口的報酬並非便宜,河島此時放聲大笑起來:「不管怎樣說,津山還是輕青有為的出家人。 他也事先就另一隻木桶讓給我們,就是國鐵上的那隻。 這樣看來,他也不可憎了。 」 津山到底怎麼想的無人可知,但河島還是那樣認為。 如果不是那樣的話,精心策劃鑽石掠奪之戰的男主角,就不會將貨由國鐵托運,因為這國鐵是被執政者操縱的。 河島是堅信這一點的。 綠茵草坪。 吹拂著微風,水池旁兩隻白頭翁又開始爭奪食料。 (全書完) THE END 第64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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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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