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吧,现在几个组织集中在富春牛河的上游,他们知道,隐藏物资的地方就只有这儿了。 不久,在这里也将开始激烈的自相残杀。 要想凭你微弱的力量来隐藏这件事已是可能的了!」 「我只是普通的淘金人。 」老人重复着同样的回答。 「真是个固执的人!」 仁科扔下一句强硬的话,粗暴地站起身,瞥了老人一眼就走了。 走到河边,回头瞅了老人一眼,老人仍然原地不动地望着流水。 4 第二天——九月十五日,仁科一早就下山了。 九点前,他来到了有富春牛温泉的分岔点。 没有公共汽车,只有步行下山。 仁科开始行走,在途中,躲在某处监视他的组织,按理也应该赶来。 大约走了二十多分钟,果真有吉普车扬起灰尘追了上来。 「想到哪儿去?」开车人是山泽。 「准备去带广。 」仁科坐上了助手席。 「想逃走吗?」山泽粗暴地问,随即发动了汽车。 「为什么我非得逃跑不可呢?」仁科从容不迫地问。 「我们认为你背叛了组织,因为你—进山就失去了方向。 」 「那么,已下了杀死我的指令了吗?」 「倒还没有。 」 「那太幸运了!」仁科笑了。 「的确,我是断绝了联系,背叛组织也是事实。 可组织按理应预料到我终会背叛的吧,不是吗?」仁科叼起香烟。 「为了了解这点,我们布下了网。 抓住你,进行麻醉分析的指令已经下达。 」 「如果拒绝接受,那又会怎样呢?」 「那你我之间,将不知谁会死在这儿!」 「我还不想死。 ……嗯,好吧!不过,还有个条件!」 「条件?」 「对。 到了带广,我住旅馆,你与汉斯取得联系后,转达我的条件:将陷害我的人,即杀害平井刚一的凶手,和杀害峰岛记者的犯人引渡给我,如果不同意这个条件,我就拒绝接受麻醉分析。 恐后你们也不想在旅馆的房间里发生手枪战吧?」 「……」 「怎样?为什么不说话?」 仁科看着山泽的侧影,仍旧是那毫无表情的脸。 不过,那无意中脸上闪过的表情,并未逃脱仁科的眼睛。 那表情就似被折断手指,和刺穿手掌时皱眉一样。 「明白了吗?给汉斯转达!我掌握着能搞清金块的地方,按说,这并非一笔好交易,不过……你们在跟踪中臣克明吗?」 「在。 」山泽点头道。 「特殊部队的人?」 「来了,是五个人。 」 「那中臣一行的动向如何?」 「没什么大的行动。 中臣克明大概在附近的什么地方,搞到了可以作为金块埋藏点的证据。 如果你所掌握的证据是事实的话,就说明组织拉拢你的作法是正确的。 我看,你眼里还没有发狂的神态。 」 「我找到了证据是事实,不过,我并不是好对付的!」 「知道!我也如此。 中臣克明今早下山了,看来,已进了带广市。 」山泽瞟了仁科一眼。 「难道怀疑我与中臣克明合作吗?」 「这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好吧,反正早晚会明白的。 」仁科沉默了。 吉普车一个劲地在单调的公路上奔驰。 午前,进入了带广市。 仁科让山泽将车开到了车站附近的旅馆,预定了房间。 「汉斯来了吗?」他回到吉普车旁问山泽。 「来了。 」 「那何时将两个凶犯引渡给我呢?我可没耐心等待啊!」 「明天之前吧,让我想想法!」山泽考虑了一下说。 「那么就此分手吧!」 仁科叫了辆出租小车,向市政府驶去,后面没有车跟踪。 他来到矿山科。 「是淘砂金的吗?」 出来答话的是个年轻的办事员。 「对于淘砂金,并不进行监督……」 「那么,谁都可以淘砂金啰?」 「因为没有建立申报制度,所以,是这样。 当然,如果用机械砂金的话,必须有河川局的许可。 不过,单用砂金斗的话……」 一个同事拿着书向正在解释的办事员走来。 「又是淘金?」那个同事笑了。 「是的。 」办事员回答说,然后对仁科道:「所以,请自便吧,没什么关系。 」 「谢谢。 」仁科述过礼走了出来。 他走进一家餐厅。 仁科对早晚都吃罐头的生活已经厌烦了,他要来新鲜蔬菜和鲜鱼,还喝了啤酒。 吃完饭,他回到了旅馆。 进了房间,关上门,又将床拖过来抵住门,然后在澡盆里放满水,好久没洗澡了,他洗了头,又刮胡子。 痛快之余,他叫服务员拿来威士忌和冰,他加了足够的冰,然后倒了满满一杯威士忌。 「干杯吧!为事件的结尾!」仁科喃喃自语地说道。 八点钟,山泽打来电话。 「看朝刊了吗?」山泽语气平常地问。 「没有,刚刚起床。 不过……」 「那还是看一下的好。 我今晚六点钟左右来。 」 只说了这些,山泽就挂断电话。 仁科下楼到柜台要了份报纸,回房间摊开看着。 「逃亡刑事杀人实属冤枉, 真正凶犯留下遗书自杀! 粗大的标题跳跃在眼前。 仁科似乎要将报道吞下肚一般,仔细阅读着。 第37頁完,請繼續下一頁。喜歡 寫心網 writesprite.com 作品,請記得按讚、收藏及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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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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